许愿摆手:“我要的是李云龙,不是明星。定了。”
同样,经过层层筛选,“政委赵刚”的角色落在了气质儒雅又带着刚毅的何政军身上;“楚云飞”找到了兼具贵族气与军人风的张光北;耿直憨厚的“和尚”由外形符合、眼神纯净的张桐饰演;“孔捷”、“丁伟”等一众角色也都找到了非常契合的演员。
主要演员确定后,许愿亲自召集了一次剧本围读会。
会议上,许愿对全体主演说:“我们拍的是一部男人戏,但不仅仅是打打杀杀。我要的是‘亮剑精神’背后的东西——家国情怀,兄弟情义,军人的荣誉与牺牲。各位,未来几个月,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我希望大家能真正走进那个年代,走进角色的内心。”
李幼斌握着剧本,沉声道:“许导,您放心,我会把李云龙‘吃’进去。”
何政军也点头:“赵刚和李云龙的互补和碰撞,是戏眼,我们会好好琢磨。”
演员确定的同时,制片人周卫国和摄影指导陈克负责的设备采购租赁也紧锣密鼓地进行。
他们联系了北京一家大型影视设备租赁公司。陈克带着团队亲自去验货。
陈克(检查着一台ARRIFLEX 535B胶片摄影机):“机器状态不错,镜头组呢?我需要蔡司的超高速定焦头,室内和夜戏多。”
租赁公司经理:“陈导放心,都是最好的头,保证进光量和锐度。同步录音设备按您要求的,森海塞尔416话筒,SQN录音机,都备齐了。”
周卫国则和对方敲定合同细节:“周卫国:灯光组、轨道、摇臂,还有发电车,必须跟组。我们拍摄地条件比较艰苦,设备稳定性是第一位。”
经理:“明白,周制片。我们都用经验最老道的师傅跟组,保证不出岔子。对了,炸药和烟火特效团队,需要帮您联系吗?我们合作的那家是国内顶尖的,安全可靠。”
周卫国:“已经联系好了,解放军八一厂的资深团队,这方面不能含糊。”
与此同时,韩梅带领的美术组已经先期奔赴主要取景地——山西某古县城及周边山区,开始紧张的场景搭建和改造工作,力求还原剧本中描述的晋西北风貌。
2005年1月2日,山西,某古县城外。寒风凛冽,黄土坡上枯草摇曳。
一座临时搭建的、充满岁月痕迹的“八路军独立团指挥部”前,铺着红布的长条案上,供奉着摄像机,香炉里烟雾缭绕。
《亮剑》剧组全体人员齐聚,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开机仪式。
许愿站在最前面,身后是穿着破旧灰色军装的主要演员们。李幼斌等人已经提前进组体验生活,脸上都带了点风霜之色,眼神里已经有了几分角色的影子。
许愿上前,接过三炷香,对着天地和摄像机拜了三拜,朗声道:“电视剧《亮剑》,今日开机!祈求拍摄顺利,作品大成!”
众人齐声附和,掌声和欢呼声响彻黄土高坡。
仪式结束,没有多余耽搁,剧组立刻投入第一场戏的拍摄——“李云龙苍云岭突围战”。
拍摄现场,各部门紧张有序地准备着。
执行导演张立军拿着大喇叭喊话:“爆破组最后检查炸点!演员走位再确认一遍!群众演员注意中弹反应,要真实!”
许愿坐在监视器后,目光紧紧盯着屏幕。陈克亲自掌机,肩扛着摄影机,在预设的轨道上移动。
场记打板:“《亮剑》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镜头里,炮火连天由烟火团队精心布置的炸点依次引爆,泥土飞溅。穿着破烂军装、脸上涂满黑灰的八路军战士们在战壕中奋力还击。李幼斌饰演的李云龙,吼叫着指挥:“柱子!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给老子拉上来!”
扮演“王承柱”的演员扛着沉重的道具迫击炮筒,踉跄着奔跑。
“咔!”许愿突然喊道。
现场瞬间安静。
许愿拿起对讲机:“李云龙,你刚才的吼叫,力度够了,但少了点东西。你不是在演一个发怒的将军,你是在心疼你的兵,是在绝境中求一线生机!眼神,我要看到你眼神里的东西!重来!”
李幼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Action!”
这一次,李幼斌的表演更加内敛而富有层次,怒吼中带着嘶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
“好!这条过了!”许愿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准备下一镜,李云龙和坂田联队的对话!”
剧组立刻转场。韩梅带领的美术组已经将下一个场景——一个相对安全的临时指挥所布置妥当,细节处处体现着战时的简陋和紧张。
整个片场,节奏快,要求高,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被许愿的专业、严谨和对作品近乎苛刻的追求所感染,也被《亮剑》这个故事本身所蕴含的力量所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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