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壮汉惨嚎一声,捣出的拳头瞬间软垂下去,整个人被秦渊借力一带,踉跄着向前扑倒,重重砸在桌子上,汤水四溅,狼狈不堪。
电光火石间,一名影刃已被废一臂。
其余五名影刃脸色剧变,纷纷起身,兵刃出鞘之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瞬间将秦渊这一桌笼罩。森寒的杀气弥漫开来,客栈内剩余的客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逃了出去,掌柜和伙计早已躲到了柜台后面,瑟瑟发抖。
那首领目光阴沉如水,死死盯住秦渊:“好身手!难怪能搅得江宁天翻地覆!但这里不是江南,是北地!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刀,那是一柄制式军刀,但刀身隐现幽蓝,显然淬有剧毒。
“盘卧?”秦渊缓缓站起,云殇剑虽未出鞘,一股如山如岳、如海如渊的磅礴剑势已沛然而生,将对方五人联手催发的杀气硬生生压了回去,“秦某此生,只知前行,不知盘卧。”
剑势笼罩之下,那五名影刃只觉得呼吸一窒,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竟生出难以抗衡之感,心中骇然。这年轻人的内力,竟深厚至此?
“结阵!”首领厉喝一声。五人身形闪动,瞬间结成一个小型战阵,刀光闪烁,彼此呼应,气势再度攀升,堪堪抵住秦渊的剑势压迫。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江辰,忽然动了。
他没有起身,甚至没有抬头。
只是握住了靠在桌脚的长剑剑柄。
然后,一道乌光,如同蛰伏的毒蛇骤然出击,快得超出了视觉的捕捉极限。那不是刀的厚重,而是剑的凌厉,带着一股决绝的孤寂之意。
“嗤!”
一声极轻微的、如同裂帛的锐响。
影刃战阵中,站在最侧翼的一名汉子,手中长刀刚刚举起,便觉喉头一凉。他难以置信地低头,只见一道极细的血线缓缓浮现,下一刻,鲜血如同红梅绽放在雪地,细微却致命。他捂着脖子,嗬嗬作响,缓缓软倒在地,眼中生命的光彩迅速消散。
江辰的剑,不知何时已然归鞘。他依旧保持着抱臂倚坐的姿势,仿佛从未动过。只有那瞬间弥漫开来的、凝若实质的冰冷杀意,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微弱剑鸣,证明方才那夺命一剑并非幻觉。
快!狠!准!
毫无花哨,只为杀戮,却是最纯粹的剑道。
剩余四名影刃,包括那首领在内,全都僵在原地,心底寒气直冒。他们甚至没看清江辰是如何出剑的!这是何等恐怖的剑法?
战阵因一人瞬间毙命而出现了一丝凝滞。秦渊岂会放过这等机会?
“覆云剑法·云聚!”
云殇剑终于出鞘!剑光并不耀眼,却带着一股凝聚的、压抑的力量感,如同暴风雨前汇聚的浓云。剑势一卷,将四名影刃的刀光尽数笼罩、牵扯、压缩。
四名影刃只觉得手中兵刃变得沉重无比,仿佛陷入泥沼,招式运转顿时滞涩。那首领心中大骇,运足全身内力,军刀狂舞,试图劈开这诡异的剑势束缚。
“云散!”
秦渊剑势陡然一变,由极静转为极动。凝聚的剑光骤然炸开,化作无数道细密如丝的剑气,如同云开雾散,阳光普照,无孔不入!
“叮叮当当!”
一阵密集如雨的金属交击声响起。
四名影刃只觉握刀的手腕、手臂、乃至周身大穴同时传来剧痛,剑气穿透他们的防御,精准地击打在关键之处。内力稍弱的两人当场兵器脱手,踉跄后退。那首领和另一人虽勉强握住兵刃,却也虎口崩裂,鲜血淋漓,体内气血翻腾,难过得几乎吐血。
一招之间,四名精锐影刃,尽数受创!
首领面色惨白,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这秦渊的武功,比情报中描述的更加可怕!还有那个冷酷的剑客……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撤!”他当机立断,嘶声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四人顾不上同伴尸体,身形暴退,欲向客栈外窜去。
“想走?”简心清叱一声,素手轻扬,数点寒星激射而出,并非射向四人要害,而是精准地封住了他们退避的路线。那是淬了麻药的银针,去势刁钻。
四人身形一滞,不得不挥动兵刃格挡银针。
这一刹那的耽搁,对于秦渊和江辰已然足够。
秦渊身随剑走,如影随形,云殇剑化作一道长虹,直刺那首领后心。剑未至,凌厉的剑意已让其背心发凉。
江辰则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另一名试图从侧面窗户逃走的影刃身后,长剑无声无息地递出,剑尖精准地点向对方后颈要穴。
那首领感受到身后致命威胁,狂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回身挥刀格挡,同时左手探入怀中,似乎要掏出什么信号烟火之类的东西。
“嗤!”
云殇剑后发先至,穿透了他的刀光,精准地点在他的左手腕脉上。首领闷哼一声,左手软软垂下,怀中之物掉落在地,果然是一枚小巧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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