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伏击余波与地脉沉疴
混沌秘途的碎石堆里,暗红色的混沌晶浆顺着地脉裂痕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虚无能量与本源能量混合的刺鼻气息。林渊半跪在地上,墟明战铲拄着地面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胸口的淡灰色种子正有节奏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 —— 之前为了击退伏击的虚无使者,他强行催动共生之力引导地脉能量,导致能量紊乱,种子的压制屏障出现裂痕。
“咳…… 咳咳……” 林渊咳出一口带着黑色血丝的唾沫,指尖凝聚的金黑调和能量忽明忽暗,“地脉污染比想象中严重,至少有三十个平衡节点被虚无能量侵蚀,再这样下去,之前激活的平衡网络会彻底崩溃。”
苏墨卿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用启明之心的金色能量包裹住他的手腕,试图梳理紊乱的经脉。她的眉头紧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启明之心的光芒比昨日黯淡了许多 —— 伏击战时为了掩护林渊,她的本源被虚无能量灼伤,至今未能完全恢复:“种子的波动越来越强,之前的半清除效果在减弱。我刚才检查了协议残章,上面有一段被磨损的符文,翻译出来是‘寂灭之源,非无非有,唯共荣可破’,或许‘共荣’才是共生之力的真正形态。”
不远处,夜璃正指挥幸存的守护者清理战场。她的右臂仍缠着浸血的绷带,暗紫本源在掌心凝聚成细小的光刃,斩断卡在地脉裂缝中的虚无锁链。看到林渊的状态,她快步走过来,递上一块温热的混沌晶石 —— 这是从守墓残徒的遗物中找到的,能暂时稳定本源能量:“外围的侦查队传来消息,终极意志的势力在秘途出口聚集,似乎在准备新一轮攻击。而且…… 我们在清理尸体时发现,被杀死的虚无使者体内,都有一道细小的灰色符文,和终极意志身上的能量波动一致。”
林渊接过混沌晶石,掌心传来的暖意让他稍微缓解了种子带来的寒意。他抬头看向地脉深处,那里原本应该闪烁着平衡节点的金色光芒,此刻却只有一片漆黑的虚无能量在蠕动:“那些符文是控制傀儡的印记,终极意志在批量制造虚无傀儡。我们必须在他发动攻击前,修复地脉污染,激活协议残章里提到的‘共荣符文’。”
初始之灵的白色灵体从混沌晶石中浮现,灵体上的裂痕比之前更明显,显然伏击战中它也消耗了大量能量:“共荣符文藏在本源核心的最深处,需要完整的共生之力才能激活。但林渊你的共生之力现在处于紊乱状态,强行激活可能会导致种子彻底失控,甚至引动本源核心的寂灭能量。”
“没有时间犹豫了。” 林渊站起身,墟明战铲在地面划出一道金色符文,激活了附近一个未被污染的平衡节点,“守墓残徒和龙族还在掩护百姓向混沌圣殿转移,我们必须守住这条秘途,否则百姓会被虚无傀儡追上。”
苏墨卿和夜璃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三人整理好装备,朝着地脉污染最严重的区域走去 —— 那里,三十个休眠的平衡节点如同熄灭的灯塔,等待着被重新唤醒,而虚无能量在节点周围凝聚成一道道黑色的触手,仿佛随时会发起攻击。
第二节 残章秘语与傀儡集结
地脉污染区的中心,一道直径十丈的黑色漩涡在地面旋转,虚无能量从漩涡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缠绕在平衡节点的金色晶石上,晶石表面的符文已被染成黑色,失去了原本的光泽。林渊三人站在漩涡外围,能清晰感觉到漩涡中传来的恐怖吸力,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苏墨卿展开协议残章,金色的符文在她掌心悬浮,与远处本源核心的方向产生微弱共鸣:“残章上的符文显示,共荣符文的激活需要三个条件:一是完整的共生之力,二是万灵意志的共鸣,三是混沌初始之灵的本源引导。现在初始之灵受伤,万灵意志还在转移的百姓身上,我们需要先找到暂时替代的方法。”
夜璃调动暗紫本源,凝聚成一道细长的能量丝,小心翼翼地靠近黑色漩涡。能量丝刚接触到虚无能量,就被瞬间染成黑色,朝着她的手臂快速蔓延:“虚无能量的腐蚀性太强,普通的净化能量根本没用。林渊,你的共生之力能不能暂时压制漩涡,让我们靠近平衡节点?”
林渊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仅存的稳定共生之力,金黑能量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防护盾。他缓步走向黑色漩涡,防护盾与虚无能量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金色与黑色能量相互侵蚀,冒出大量白色的烟雾:“我只能坚持半个时辰,你们尽快修复节点!”
就在这时,秘途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嘶吼声 —— 是虚无噬魂傀儡!数百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从秘途深处涌出,傀儡的身体由虚无能量和死者的残魂凝聚而成,手中握着由混沌晶石化成的长刀,双眼闪烁着红色的凶光,朝着林渊三人的方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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