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者的话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渡鸦”和苏晚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诱饵信号?不是求救信号?对方在撒谎?还是…
“渡鸦”的心脏猛地收紧,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苏晚也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护在昏迷的“匕首”身前。
机库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那几名幸存者手中的简陋武器齐齐抬起,对准了他们,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我们…我们确实收到了信号!脉冲编码!来自这个方向!”“渡鸦”强作镇定,大脑飞速运转,试图解释,“我们的通讯器捕捉到了它!可能是…可能是你们的设备故障?或者…其他人发的?”
独眼老者眯起仅剩的那只眼睛,眼神锐利如刀,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他缓缓踱步上前,目光扫过他们破烂的衣物、虚弱的姿态和“匕首”严重的伤势。
“故障?哼。”老者冷哼一声,“‘捕蝇草’的信号发生器是我亲手做的,只会吸引那些铁皮罐头的侦察无人机,从不会发射什么狗屁求救编码。”
他猛地凑近“渡鸦”,几乎脸贴着脸,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浓重的机油和烟草味:“小子,别耍花样。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公司’的鬣狗?还是‘巢穴’的秃鹫?想混进来摸清我们的位置?”
“我们不是!”苏晚急声辩解,声音因恐惧和虚弱而颤抖,“我们是从‘圣所’逃出来的!我们的同伴还在里面…可能已经…”她想到林骁,声音哽咽。
“‘圣所’?”老者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愕和…深深的忌惮?“你们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的?”他上下打量着他们,似乎重新评估着他们的价值和…危险性。
“圣所…发生了什么?”旁边一个拿着扳手作为武器的年轻女人忍不住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渡鸦”心中一凛,意识到“圣所”的毁灭可能对这些幸存者来说是极其重大的消息。他迅速权衡利弊,决定透露部分信息以换取信任。
“它…被毁了。”“渡鸦”沉声道,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能量失控,爆炸…我们差点死在里面。”
幸存者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眼神中的敌意稍稍减退,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毁了?那个怪物巢穴…真的完了?”独眼老者喃喃自语,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快意,也有深深的忧虑。他沉默了片刻,再次看向“渡鸦”:“怎么毁的?‘回收者’干的?”
“渡鸦”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完全是…内部出了问题。”他无法透露林骁的事。
老者死死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更多东西。最终,他缓缓直起身,挥了挥手。周围的幸存者稍稍放下了武器,但警惕并未消失。
“算你们运气好。”老者语气稍缓,但依旧冰冷,“不管你们是谁,怎么来的。既然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我是‘老凿子’,这里是‘废铁镇’,我说了算。”
他指了指地上的“匕首”:“瘸腿,带他们去医疗角,给那快死的小子看看。用最次的药。”他对着那个带他们进来的瘦高男人吩咐道。
名叫“瘸腿”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渡鸦”和苏晚跟上。
“渡鸦”和苏晚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安全了。他们抬起“匕首”,跟着瘸腿走向生活区角落一个用破烂帘子隔开的、堆放着一些简陋医疗用品的地方。
一个看起来像是医生的、头发花白的老头检查了“匕首”的伤势,摇了摇头:“腐蚀伤太重,感染入骨,内脏衰竭。没救了,最多还能撑半天。”
苏晚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泪水再次涌出。
“用这个试试。”老凿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扔过来一小罐粘稠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药膏,“‘锈水’里提炼的土方子,死马当活马医吧。”
苏晚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忙给“匕首”涂抹药膏。
老凿子则把“渡鸦”拉到一边,递给他一块硬邦邦的合成食物和半杯浑浊的净水。
“边吃边说。”“老凿子”自己点起一支手卷的烟,烟雾缭绕,“圣所…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点。”
“渡鸦”狼吞虎咽地吃完食物,斟酌着词语,将圣所内部的混乱、能量爆炸(隐去林骁的关键作用)以及他们趁乱逃脱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
老凿子静静地听着,独眼中光芒闪烁,不时问几个细节问题。
“…所以,你们是逃难出来的,船毁了,飘到这儿了?”老凿子吐出一口烟圈,“你们那个信号…有点意思。”他话锋一转,“最近这片废墟带,确实不太平。除了‘回收者’的狗腿子,还有些…别的‘东西’在活动。”
“别的…东西?”“渡鸦”警觉起来。
“像是…幽灵船。”老凿子压低声音,“偶尔能捕捉到微弱的、无法识别的信号,一闪即逝。有时候,一些废弃的飞船残骸会莫名其妙地改变轨道,或者…里面的东西被翻动过。”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有人说,是‘大战’前的冤魂回来了…也有人说,是别的‘拾荒者’…但手法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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