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孟煜心里还隐隐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那桌上供奉的是谁的尸骨。
他的画像被摆放在一旁,阴差阳错地沾了那份香火。
直到那香火燃至尽头,孟煜逐渐理直气壮了起来,又不是他主动把自己的画像挂在那里。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孟煜一直陪着秦书在桌前静坐直到下半夜,不尘突然敲响了房门,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促:“殿下,那女人死了。”
这必然是地牢里的那位。
他见秦书依旧波澜不惊地翻看着手中的游记,一页又一页,“真是可惜了,还没问出上家是谁呢。”
刚修剪整齐的指尖轻点在书皮上,她轻笑一声:“那就一家送一个吧,挂在门前显眼些,这样皇兄们在百忙之中也能瞧得见。”
“殿下英明!”
不尘领命而去,秦书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吃饱喝足,也该睡了。
晚睡的后果,便是秦书索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一连几日,她的作息便被彻底打乱了。
于是,秦书去看校场操练的时间,也从清晨挪到了夜晚。
这样一来,护卫们所在的西院,每到深夜便鼾声此起彼伏,震得房梁都仿佛要抖上一抖。
可孟煜却觉得舒坦得很。
他是魂体,若要时刻跟在秦书身边,白天烈日当头,他便如置身火炉,难受得不行。
如今秦书出门活动大多在日落西山之后,他便能自在许多。
每夜都会有信送到秦书手中,大多是朝中的人事变动,还有两位皇子的最新动向。
这些内容,和孟煜预想的差不多。两位皇子四处拉拢人马,朝中不少职位也跟着换了一茬又一茬。
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心甘情愿地为之奔波。
秦书的寝卧里,那张软榻几乎成了孟煜的“专属领地”。
他每日回来,就躺在上面,看着秦书处理公务。
忙完之后,便凑到她身边一起看书。
他发现,两人看书的节奏和爱好竟出奇地一致。
满墙的书架上,圣贤书没几本,倒是游记、野史、传记堆得满满当当。
偶尔,他坐久了,抬头活动一下颈椎,总会被挂在正对面的那幅超大画像吓一跳。
与自己对视的惊悚感简直让人无处安放。
也不知道秦书是怎么习惯的,或许是她压根就不在意。
她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关心,两位皇子在京城里闹得再欢,只要不招惹她,她就当没看见。
要是真惹急了她,那下场,估计就跟曾经被关在地牢里的那两人一样惨。
从传回来的信里得知,第二天,两位皇子出门上朝时,一眼就看到了门口随风摆荡的“惊喜”,当场就炸了毛。
朝堂之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那热闹劲儿,简直比集市还喧嚣。
挺有意思的。
秦书看完那封书信,嘴角微微上扬,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孟煜靠在软榻上,嘴角也跟着上扬,就这样看着她,他突然觉得也有意思。
最近,秦书突然忙得不可开交,连翻书的空闲都挤不出来。
每天她大概会出门两三个时辰,回来后便一头扎进校场,独自练剑直到下半夜。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银白的光辉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显得格外清冷。
孟煜却只能干看着。他是魂体,连这凤鸣山都出不去,更别提跟着秦书去探个究竟了。
校场很大,空旷得能听见风声在角落里打转。
看台正中央突兀地摆着一张软榻,比秦书寝卧里的那个差远了。
或许是太硬、太冷,秦书很少在这儿休息,于是,这软榻就成了孟煜的“专属领地”。
秦书来了。
一袭月白色锦袍,如绸缎般的黑发被一根玉簪整齐地盘在头顶,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上面绣着藤枝花纹,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她站在月光下,剑已出鞘。一刺、一挑,身体翻飞、错落间,漂亮的剑花如繁星般绽放,流畅又繁复。
皎洁的月色下,她宛如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英姿飒爽,潇洒万千。
孟煜靠在软榻上,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
看着看着,一个念头突然在他心底冒了出来:那个位置,或许就该有她这样的人来坐。
只是看着她,便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她那么优秀,比皇宫里那两个皇子配得上太多了。
直到一套连招练完,秦书身上只是出了些薄汗便停了下来。抬手随意挽了个剑花,利剑入鞘。
她转过身来,只需要微微抬手便可看见,随意倚靠在软榻上的男人。
剑眉星目,白齿红唇,墨发高高束起一条,红色抹额,给他增添几分少年朝气。
身上的衣袍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缺口,或是被刀剑划破,或是被林间的树枝勾破。
随意用手支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的方向,还是生前的模样。
秦书不由得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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