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书刚踏出客房,便瞧见阿卓一脸沮丧地坐在桌边,活像被霜打过的花朵,蔫头耷脑的。
“审讯不顺利?”秦书轻声问询,语气里满是关切。
阿卓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彻夜未眠的疲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透着不甘:“他死了。”
阿卓一整夜都在想尽办法撬开那人的嘴,可无论她使出什么手段,那人都像铁铸的一般,牙关咬得死死的。
即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点点挖下,也丝毫不肯松口,还时不时恶语相向。
最后,阿卓仅存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一咬牙,直接结果了他。
“他落到我们手里,本就是死路一条,说不说都一样。”
秦书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阿卓的脑袋,声音里尽是安慰,“所以别太往心里去,这事儿不怪你。”
阿卓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努力理解这句话,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秦书拉着阿卓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温热的茶雾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你要明白,他可不是普通的部下。在大皇子身边这么多年,干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却依旧忠心耿耿,这绝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
秦书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其中牵扯的利益错综复杂。他落到我们手里,死亡只是迟早的事。
可要是他真透露了什么损害大皇子利益的事,那些屠瑾生前竭力守护的东西,或者被大皇子拿捏的人,下场只会比屠瑾更凄惨。”
末了,阿卓轻轻点了点头,“我懂了。”
“时间还早,先上去休息会儿吧。”秦书看着阿卓眼下的乌青,一眼便知她熬了一整夜,一大早又坐在这里生闷气。
阿卓却摇了摇头,倔强地说:“不用,姐姐你先吃点东西,我去找幽光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秦书无奈地笑了笑:“上半场我们演得很精彩,接下来只会更棘手。不休息可不行。”
阿卓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
车马队缓缓驶来,马蹄声哒哒作响,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三重关下,城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茶楼上,一伙扮作富商的人围坐在一起,看似在闲聊品茶,目光却时不时地扫向城门方向,显然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车马队浩浩荡荡地驶进关内,朝着城中行进,扬起一片尘土。
“大人,他们来了。”一个手下凑近一人身边,小声说道。
代则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扫过那规模庞大的车马队。他微微抿了一口茶,茶香在舌尖散开,“准备一下吧。”
“是。”手下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代则放下茶杯,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袍,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秦书与幽光站在茶楼对面的花楼屋顶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一切。
很快,他们便看到那伙人从茶楼中匆匆撤离,身影在人群中逐渐隐没。
“殿下,要不要提醒一下小殿下?”幽光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不知为何,靖国前来接头的人换成了代则。
代则曾是大皇子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去了靖国,从此销声匿迹。最重要的是,他和屠瑾是旧相识。
原本是屠瑾带队前来,如今被换成了她们的人,代则肯定有所察觉。
秦书将一枚令牌递给幽光,语气沉稳:“见机行事,保护好小殿下。”
“是!”幽光接过令牌,转身离去,身影轻盈得如同融入了这繁华的街巷之中。
秦书望着代则离开的方向,微微抬步,跟了上去。
车马队缓缓驶入客栈的独立院落,马蹄声与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脆。
身形娇小的阿卓从重重遮掩的货物中探出身子。
阿卓身材矮小,又是个女子,若暴露在队伍中,必定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对着一群伪装成车夫的侍卫轻声吩咐道:“在靖国人到来之前,都给我准备好!卞轩,你去检查一下。”
卞轩是此次接替屠瑾位置的人,一直以来他都被秦书安排在阿卓身边保护她。
他微微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哨子,轻轻放在嘴边,清脆的哨音划破宁静的空气,瞬间在院子周围响起。
不多时,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是提前设下的暗号,四十人负责去抢夺藏着私盐的车马队,剩下一百余人则提前来到三重关,摸清地形、查探消息,早早地设好了埋伏。
夜幕低垂,月色如一层薄纱轻笼在边关荒芜的盐碱地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咸腥味。
“笃笃——”院门被敲响。阿卓与卞轩对视一眼,随后轻巧转身,躲进了早已准备好的藏身之地。
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声音浑厚有力,带着靖国官话的腔调,字字清晰:“我等前来交易!”
卞轩站在门后,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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