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邦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继续说道。
“而周翊铭同志带来的,就是天逸资本从凯尔顿工业内部,传回来的第一份资料。”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凯尔顿工业最核心,最顶尖,也是对我们封锁最严密的全套机床技术。”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周翊铭面前那块即将亮起的屏幕。
眼神里充满了渴望,怀疑,以及一丝他们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恐惧。
他们怕这是个玩笑。
他们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周翊铭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第一个文件夹。
屏幕上,一张结构复杂到极致的蓝色三维设计图瞬间弹出。
“嘶……”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轴联动……不对,这是七轴联动的齿轮加工母床!”
一位戴着老花镜,在机床领域浸淫了五十多年的老专家发出了惊呼。
“还有这个,0.7微米级加工精度闭环控制核心算法……我的天!”
“快,放大这个部分!让我看看它的刀路补偿模型!”
“数据,把原始数据调出来!我要验算!”
刚才还死气沉沉的会议室,瞬间变成了一个打了鸡血的战场。
十几位平均年龄超过六十五岁的老专家。
此刻全都围在了屏幕前,像一群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
周翊铭被他们挤得东倒西歪,只能充当工具人,根据指令不断地切换着文件和数据。
会议室里,再也没有人说话。
只有鼠标的点击声,键盘的敲击声,以及几位专家带着计算器飞速演算的“哒哒”声。
陆振邦没有上前。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原位,端起茶杯,想喝口水。
可他举起杯子的手,却在微微颤抖,连带着杯盖和杯身碰撞,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咔哒”声。
他身旁,一向以铁血硬汉着称的高建峰,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眼镜。
这位在枪林弹雨和技术封锁的双重战场上都未曾低过头的老将军,此刻眼眶却湿润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最后一份核心算法的验算报告被确认无误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一位专家抬起头,满脸的疲惫,眼神却亮得吓人。
“是真的。”
他的声音沙哑,却字字千钧。
“所有数据都对得上,设计图纸毫无瑕疵,核心算法……比我们正在预研的领先至少两代。”
“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
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高建峰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怒吼,声音里带着哭腔。
“从我们想造自己的大飞机,到想造自己的航母,再到想造自己的芯片!”
“哪一步,不被这该死的机床卡着脖子!”
“我们求过,买过,甚至想偷过!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羞辱,是封锁,是变本加厉的打压!”
“现在!我们终于有了!”
“我们终于有造出争气机的东西了!”
高建峰吼得青筋暴起,老泪纵横。
他旁边,那位研究了一辈子机床的老专家。
突然“哇”地一声,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酣畅淋漓。
那是几十年委屈和不甘的宣泄,是梦想一朝实现的狂喜。
会议室里,没有人去劝他。
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眶都是红的。
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龙国工业这艘巨轮,最大的瓶颈,终于要在今天,被砸开一道缝了。
哭了许久,众人情绪才渐渐平复。
“这些资料,必须立刻送往703所,成立最高级别的专项小组,进行吃透和研究!”
“没错,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资料很快被拷贝,由专人护送,火速送往国家级的超级实验室。
就在这时,一位相对年轻的专家突然开口。
“陆老,高老,我有个想法。”
“光有图纸和数据,我们从仿制到吃透。”
“再到造出精度达标的样机,这个过程,恐怕需要不短的时间。”
“而且,很多工艺细节,光看图纸是看不出来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的话让刚刚兴奋起来的众人又冷静了下来。
确实如此。
逆向工程,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你的意思是?”陆振邦问道。
“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把凯尔顿的成品机床,也运几台回来?”
那位专家眼中闪着光。
“只要有几台成品母床作为参照,我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摸透所有工艺。”
“快速建立起我们自己的高端生产线!”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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