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军冲出来时，正看见女儿举着炸药包往这边跑，小军装的衣角被风掀起来，像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麻雀。他的血瞬间往头上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肖灵儿抱进怀里：“你不要命了！”
“炸药包没拉弦！”肖灵儿拍着他的肩膀，手指着地上打滚的男人，“爸爸，那个叔叔有夜莺胸针！是‘夜莺’的人！”
王强带着战士们赶过来时，三个男人已经被制住两个，剩下一个正往树林深处跑。肖灵儿从肖建军怀里挣出来，从口袋里掏出包“超级痒痒粉”——是用苍耳和薄荷磨的，比上次整虎子的厉害十倍——往跑掉的男人方向扔过去。
淡绿色的粉末飘起来，男人突然惨叫着停住，双手在身上乱抓，衣服都被抓破了：“什么玩意儿！痒死老子了！”
肖建军憋着笑，冲上去把人按在地上：“小王，拷起来！”那男人抬头看见肖灵儿，眼睛都红了：“你个小屁孩！敢阴老子！”
“谁让你要炸弹药库！”肖灵儿叉着腰，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股子狠劲儿，“我爸爸说过，破坏家园的都是坏分子！要被警察叔叔抓去蹲大牢！”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夜莺胸针，擦了擦上面的泥，递到肖建军手里，“爸爸，这个是他们的标志！上次碉堡里的坏人也有！”
肖建军接过胸针，指尖摩挲着夜莺的翅膀——银质的胸针泛着冷光，翅膀上刻着细小的纹路，像极了情报里“夜莺”组织的图腾。他把胸针放进兜里，摸了摸肖灵儿的头：“小丫头，这次立大功了。”
“那爸爸要给我买糖！”肖灵儿立刻狮子大开口，“要橘子味的！还要给虎子、小胖、丫蛋各买一颗！”
王强在旁边笑出声：“小灵儿，你这是要当孩子王啊！”肖灵儿仰着脖子：“我本来就是‘小突击队’的队长！等明天，我要教他们做闪光弹！”
值班室的灯亮着，肖灵儿坐在桌子上，啃着肖建军买的橘子糖，看着战士们审讯俘虏。小白蹲在她脚边，舔着她的鞋尖。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空间珠，此刻它已经凉下来，像颗普通的玻璃珠。可她知道，刚才的灼痛不是梦——“夜莺”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窗户哐当响。肖灵儿望着窗外的黑暗，左眉梢的朱砂痣泛着光。她想起前世执行任务时，也有这样的夜晚，风里飘着火药味，心脏跳得像鼓点。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爸爸的军大衣，有小白的软毛，有“小突击队”的伙伴，还有空间里永远吃不完的橘子糖——她什么都不怕。
“爸爸，我明天要教虎子做弹弓！”她突然说。肖建军笑着揉她的头发：“小丫头，就知道玩。”糖的甜意漫开来，肖灵儿眯着眼睛笑——她知道，明天的阳光会把家属院的槐花都晒香，而她的“小突击队”，很快就要去端“夜莺”的老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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