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接过糖,却没拆:“灵儿,你知道苏姨是干什么的吗?”
灵儿歪着脑袋,眼睫毛上还沾着玉米须:“知道呀!是给灵儿糖糖的姨姨!”她突然跳下来,拽住李政委的衣角,“政委伯伯,灵儿要去看爸爸!爸爸说今天要教灵儿写名字!”
李政委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把糖放进抽屉——里面还躺着那张浸了水的画纸。窗外的风卷着槐花香飘进来,他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肖灵儿,两岁,会认密信,会指挥孩子——不像普通娃娃。”
傍晚的家属院飘着饭香,灵儿蹲在肖建军的床头,给他剥橘子。肖建军的气色好多了,能自己坐起来,手指还能捏着橘子瓣喂灵儿:“乖宝,今天玩得开心吗?”
灵儿把橘子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开心!虎子哥打了弹弓比赛,得了第三名!丫丫捡了好多玻璃弹珠,给灵儿留了最圆的!”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肖建军耳边,“爸爸,今天有个坏姨姨,想偷咱们家的东西!灵儿把她打跑了!”
肖建军摸着她的朱砂痣,笑出了眼泪:“咱们灵儿是小英雄,比爸爸还厉害!”
深夜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灵儿抱着黑豹蹲在门后。黑豹是她昨天晚上从食堂后面捡的,当时它正啃着块剩骨头,看见灵儿就摇尾巴——像认识她似的。她摸了摸黑豹的头,轻声说:“等下要是有人来,就咬她的脚——别咬太狠,留口气让爸爸认人。”
黑豹舔了舔她的手,尾巴晃得像根小旗子。
十二点整,篱笆门被轻轻推开。苏婉柔裹着件黑风衣,手里攥着把匕首——她的脚踝肿得像个包子,鞋跟还沾着树林里的泥。她摸出根铁丝,正要撬肖家的门,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
“汪——”
黑豹的叫声像道闪电,苏婉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得往后退。它的爪子挠在她的小腿上,划出几道血痕,疼得她尖叫起来:“野狗!滚开!”
灵儿从门后探出头,吮着手指喊:“爸爸!坏人来了!狗狗咬坏人!”
肖建军举着擀面杖冲出来,看见苏婉柔的脸,手里的擀面杖“啪嗒”掉在地上:“是你……苏婉晴的妹妹?”
苏婉柔捂着小腿往后退,匕首掉在地上,照见她风衣里的百合绣——和苏婉晴的旗袍一模一样。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歇斯底里:“肖建军!你杀了我姐姐,我要让你们肖家偿命!”
灵儿躲在父亲怀里,偷偷拽了拽黑豹的尾巴——黑豹立刻蹲坐下来,吐着舌头装乖,像只刚啃完骨头的小狗。
这时,远处传来哨兵的脚步声,苏婉柔咬着牙,翻出篱笆:“肖灵儿!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灵儿从父亲怀里探出头,笑着挥手:“坏人姐姐,下次带糖糖来哦~”
月光爬上房梁,灵儿摸着颈间的空间珠——它已经不烫了,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像母亲的眼睛,在说“做得好”。她爬到床上,给肖建军盖好被子,轻声说:“爸爸,明天灵儿教你认魔法粉好不好?能让坏人痒得满地爬!”
肖建军握着她的手,睡着了还在笑:“好……我的乖宝……”
窗外的风卷着百合香飘走,灵儿望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那里挂着只信鸽,是她今天中午从操场捡的,腿上绑着个小纸条。她爬起来,踮着脚够到信鸽,取下纸条——上面写着“铜钥匙,满月夜”,字迹和苏婉柔丝帕上的一模一样。
灵儿把纸条放进空间珠,吮着手指笑:“满月夜……刚好,灵儿的魔法粉也该升级了。”
走廊里传来李政委的脚步声,他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灯光,轻声对警卫员说:“加强肖家的巡逻——尤其是那个孩子,她比咱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灵儿听见脚步声,赶紧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装睡。她的手放在空间珠上,感受着里面的辣椒面、痱子粉,还有那只信鸽——明天,她要让小虎队去查“铜钥匙”是谁,要让所有坏人,都尝尝“魔法粉”的厉害。
夜很深了,家属院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肖家的窗户还亮着。灵儿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它缺了一角,像块被咬过的月饼。她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轻声说:“妈妈,你看,灵儿越来越像你了……”
风卷着槐花香钻进窗户,裹着她的身音,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片山林,山林里有座废弃的教堂,教堂的地下,藏着个比苏婉柔更可怕的秘密。
而灵儿,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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