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迅速冷静下来，冲黑豹点了点头：“去找蜂群帮忙！”
黑豹低吼一声，转身消失在树林中。片刻之后，嗡嗡声从天空传来，密密麻麻的蜜蜂盘旋在敌特头顶，吓得他们慌忙用手护住脸。
“怎么回事？！”八字胡挥舞手臂试图驱赶蜜蜂，却被蜇了好几下，疼得直跳脚。
“队长，我们被包围了！”一个敌特惊恐地喊道，指着四周逐渐逼近的狼群和蛇群。
灵儿趁机溜到敌特背后，迅速指挥动物们行动。狼群叼着藤蔓冲上前，将敌特一个个扑倒在地；蛇群则缠住他们的双腿，卸去反抗力。蜜蜂继续在空中盘旋，确保没人能逃出包围圈。
不到十分钟，十几个敌特被捆得结结实实，双腿也被卸了力，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灵儿蹲在一棵大树后，轻轻拍了拍黑豹的脑袋：“干得好，朋友们。”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滴灵泉水放在空地上，微笑着对动物们说道：“谢谢你们，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黑豹低头舔了舔灵泉水，尾巴晃得更欢了，狼群和蛇群也纷纷靠近，争抢着这珍贵的酬谢。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熟悉的呼唤：“灵儿！你在哪？”
灵儿眼睛一亮，迅速吹响哨子，短促而急切的三声划破晨雾。她低声对黑豹说道：“去把纸叼回来，送到爸爸那里，再把他引过来抓人。”
黑豹敏捷地窜到石头旁，叼起那张纸，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撤！”灵儿轻声命令，狼群和蛇群迅速退入山林，蜜蜂也嗡嗡地飞向天空。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仿佛从未发生过。
灵儿从灌木丛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爸爸，我在这儿！”
肖建军跑过来时，额角全是汗。他一把抱起灵儿，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除了红棉袄沾了些草屑，她完好无损。黑豹已经将纸条送回，并带着他赶了过来。
“爸……爸爸，”灵儿扬起笑脸，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我把他们的地图抢过来了，还让动物朋友们帮忙看守，那些人跑不了！”
肖建军展开纸团，瞳孔猛地一缩——纸上画的是营区的布防图，岗哨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右下角还盖着个红色的小印：“夜莺”。
“灵儿真棒。”他紧紧抱住女儿，指节攥得发白，“咱们回去找李爷爷，把这东西给他看。”
灵儿趴在他肩膀上，摸了摸颈间的珠子——现在不烫了，温温的像块暖宝宝。她看着远处的山林，风卷着晨雾往营区飘，黑豹跟在后面，尾巴晃得慢悠悠的。
“爸爸，”她小声说，“刚才珠子有点烫。”
肖建军低头看了眼那枚晶莹剔透的珠子——阳光穿过晨雾，在珠子表面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若兰生前戴的那对耳环。他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女儿的发顶：“没事，是晨阳晒的。”
灵儿哦了一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风里飘来灶房的馒头香，混着黑豹身上的青草味，还有毛球爪子上的墨汁味——这是她的家，是爸爸的营区，是永远不会有坏人闯进来的地方。
可她不知道，山林里的树后面，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的背影。苏婉柔摸着胸前的珍珠项链，指甲掐进掌心——那枚珠子，她在肖若兰身上见过。
“小丫头……”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水，“倒真是肖若兰的种。”
远处的营区传来开饭的号声，灵儿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像串银铃。苏婉柔转身钻进山林，身后的晨雾慢慢合拢，把她的影子裹成个模糊的黑团。
灵儿摸着颈间的珠子，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抬头看了眼肖建军，后者正抱着她往灶房走，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罩着她的小身子，像把结实的伞。
“爸爸，我要吃馒头。”她拽了拽他的袖子。
“好，”肖建军应着，脚步放得更稳，“给我们灵儿拿两个夹咸菜的。”
晨雾终于散了，阳光洒在二道河的水面上，泛着碎金似的光。黑豹跟着他们的影子跑，尾巴晃得像面小旗子，毛球趴在灵儿怀里，啃着刚从灶房拿的烤红薯，把渣子蹭得她满胸口都是。
这是边境最普通的清晨，却藏着最不普通的秘密——那枚晶莹剔透的珠子还在发热，像颗跳动的心脏，等着某个时刻，叫醒沉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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