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在铁证和突如其来的崩溃下,周丽当场承认了上次落水事件正是她策划,意图谋害虞小满。
如今人赃并获,再加上一个故意伤人未遂的周建军,证据链清晰完整,等待周丽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恐怕未来几年都只能在监狱中度过了。
虞小满也没想到,这次行动竟还“买一送一”,周建军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也被周丽彻底拉下水,一同送了进去,真是咎由自取。
原本虞小满并不想让家里知道这些事情,平白跟着担心。她本想独自处理好一切,再将结果平静地告诉父母。可谁知,这个年代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知怎么的,纺织厂厂长的儿子和前准儿媳(虽然婚礼因周丽另一个姘头大闹而告吹,但曾经的关系人尽皆知)同时涉嫌犯罪被拘,这桩糅合了情感与阴谋的丑闻,像一颗炸雷,瞬间点燃了整个纺织厂。
短短一个下午,消息就顺着纺车的嗡鸣声传遍了每一个车间,又沿着筒子楼公共厨房的油烟味飘进了每家每户,成为了所有人口中最炙手可热的谈资。人们交头接耳,兴奋又压抑地议论着厂长家的“报应”。
压力排山倒海般压向了纺织厂厂长周继强。
消息传回虞家时,虞父刚下班回家,灰蓝色的工装上还沾着几点油污,他正拿着一条半旧的毛巾站在门口,“啪啪”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对门邻居老李探进头来,神色犹豫又带着按捺不住的同情,吞吞吐吐地问:“老虞……你家小满……哎哟,可是遭了大罪了!周厂长的儿子和那个周丽,都被公安抓啦!说是合伙害小满?”
虞父拍打的动作猛地停住,整个人先是一愣,像是没听懂。待那几句话在脑子里转过弯来,他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青,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青筋暴起。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怒吼一声:“什么!他们这么无法无天的么!”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木头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老旧的木门嗡嗡作响。他转身就往屋里冲,一眼瞥见桌上那把沉甸甸的大号金属扳手,抄起来就要往外冲:“我……我找他去!”
“老虞!你疯啦!”虞母恰在此时回来,她也是在街道办糊纸盒子的时候听说的。
当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她差点喘不上气。她强撑着回到家,本想和丈夫商量,却没想丈夫也刚知道,还如此暴怒。
看着丈夫充血的眼睛和手里的扳手,虞母反而被逼出了极致的冷静。她死命抱住丈夫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老虞!你冷静点!先问问小满!听孩子怎么说!”
虞小满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本想出去看看,就在此时,大门被“叩、叩、叩”地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强压着怒火与羞耻的周继强。他手里提着两瓶颇为扎眼的洋河大曲和一包用油纸裹着的点心,脸上早已敛去平日里的威严,堆砌着沉痛与愧疚。
开门的正是余怒未消、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的虞父。
周继强一进门,就精准地一把紧紧握住老虞那只布满老茧、还沾着机油味的手,语气沉痛:“老虞啊,我教子无方,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这张老脸都被他们丢尽了!他混蛋!他不是人!他对不起小满!我替他,给你们家赔罪了!”他姿态放得极低,言语间充满了作为一个父亲的“无奈”与“心力交瘁”,“小满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老虞啊,你看,他马上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他的人生已经毁了。小满毕竟……毕竟没事,是不是?咱们都是一个厂子的老弟兄,风风雨雨几十年交情……算我拉下这张老脸求求你,劝劝小满,高抬贵手,出具个谅解书?只要肯谅解,什么都好说!老虞你技术好,为人厚道,电工班班长的位置,我一直是属意你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虞父听着这看似恳求实则施压的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冒上来,脸色涨红,正要发作!
“周厂长。”一道清冷坚定的声音从里屋门口传来。虞小满走了出来,她刚才在屋里整理歌谱,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周厂长这番先示弱、再卖惨、最后利诱加隐含威胁的套路,让她听得心头发冷。她不想让父母为难,主动站出来,“您的道歉我们听到了。但赔罪真的用不着。公安已经介入了,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公道。”
周继强脸上的悲痛瞬间收敛了些,语气沉了下来,那股不容置疑的压力转而投向虞小满:“小满,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委屈。但年轻人,凡事要讲个大局观。你爸爸还在厂里,咱们日后还要在一个锅里吃饭。你把建军往死里整,对你、对你爸爸,又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好过。”这话里的威胁意味,赤裸裸地摊开,让一旁的虞父虞母脸色瞬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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