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这个好!”苏晴立刻来了精神,“那我可以叫我哥来!他可喜欢往百乐门那种地方跑了,跳交谊舞他最在行!”她得意地炫耀着,丝毫没注意到下铺的虞小满在听到“百乐门”三个字时,翻书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几个女孩子就这样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语,对晚会充满了憧憬和规划,直到熄灯号响起,宿舍陷入黑暗,才渐渐安静下来。
虞小满躺在黑暗中,终于觉得耳边清净了,轻轻松了口气。
很快,五系联合举办辞旧迎新晚会的正式通知就贴了出来,地点就在学校的大礼堂。
果然要求各系各班积极报送节目。
经过301宿舍晚间卧谈会的激烈讨论和民主表决,最终一致决定:由苏晴出马,表演萨克斯独奏。
苏晴特意在没课的时候回家把萨克斯带到了学校。这把金光闪闪的萨克斯还是她那个“时髦”的哥哥苏煜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亲自教会了她几首简单的曲子。
晚会当晚,复旦大学大礼堂
大礼堂被学生们用彩纸、气球和拉花装饰得喜气洋洋,虽不奢华却充满了青春的巧思和热烈的节日氛围。
礼堂正上方悬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欢庆元旦,喜迎新年”的醒目大字。
空气中弥漫着瓜子的焦香、水果糖的甜腻,以及年轻人聚集时特有的蓬勃热气。
整个礼堂人头攒动,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各个系的节目轮番上场:中文系男生慷慨激昂的诗朗诵《理想》,赢得了满堂彩;
物理系的小合唱《我的中国心》,虽然偶有走音,但感情真挚,台下不少人也跟着轻声哼唱;
最受欢迎的还属艺术系的舞蹈生们,他们表演了一支欢快的民族群舞《采蘑菇的小姑娘》,整齐划一的动作、飞扬的裙角和灿烂的笑容,让台下的观众们眼睛都看直了,掌声和口哨声不绝于耳。
后台嘈杂而忙碌,空气中弥漫着发胶、香粉和年轻演员们雀跃的紧张感。
苏晴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身上那身崭新的白色缀花演出裙与周围略显陈旧的环境形成了对比——这是她周末咬牙在淮海路百货大楼买的“上海货”,的确比同学们借来的或自家缝制的演出服多了几分挺括的质感和时髦感,花了她攒了好久的零花钱。
虞小满站在她身后,灵巧的手指正穿梭于苏晴原本乖巧的齐肩发间。
她脑海中闪过几个前世在杂志和视频里看过的编发技巧,结合苏晴略带婴儿肥的圆润脸型,熟练地将两侧的头发编成精巧的蜈蚣辫,向后收拢,巧妙地露出了苏晴的耳朵和颈部线条,而后面的头发则柔顺地半披着。
“小满,你这手也太巧了!”李曼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惊叹,“这么一弄,晴晴的脸看起来小了一圈,好秀气!”
虞小满微微一笑,并未停手。
编好发型,她又从苏晴带的化妆品里,找到雪花膏给她打底。
‘’这是我找妈妈借的,老实讲我都不知道怎么用‘’苏晴忐忑道。
虞小满笑着不语,她找到一支小小的、看起来用了有些年头的眉笔,轻轻勾勒了苏晴的眉形,让它们更清晰利落;
再用指尖沾取一点点红纸洇湿后的颜色,均匀地拍在苏晴的唇上和两颊,瞬间提亮了整个气色。
她没有过多修饰,只是极简地突出了苏晴五官的优点——眼睛显得更亮了,鼻子也更小巧,整张脸都变得精致立体起来。
“好了,”虞小满退后一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我们晴晴今天绝对是台上最亮眼的。”
苏晴看着镜子里几乎“脱胎换骨”的自己,眼睛瞪得圆圆的,又是惊喜又有些不敢认,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脑侧的辫子,生怕弄乱了。
李曼凑得更近,啧啧称奇:“小满,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这妆化得也太好了吧?跟画报上的人似的!”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比文工团那些姐姐画得还自然好看!”
虞小满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一时手痒,忘了藏拙。 85年的普通女大学生,会编时髦发型还能理解,化妆技术如此老道可就有点超出常理了。
她心里转得飞快,脸上却立刻摆出一副“这没什么”的表情,语气轻松地扯了个谎:“嗐,这有什么难的。我妈在街道办,逢年过节老要组织文艺汇演,我常去帮忙,看那些文工团退休的婶婶们化妆看多了,自然就偷学了几手。”她巧妙地把来源推给“专业人士”,然后话锋一转,亲昵地拍了拍苏晴的肩膀,“主要还是我们晴晴底子好,皮肤白眼睛大,稍微收拾一下就跟小仙女似的。我这就是锦上添花,对吧?”
成功的恭维和话题转移让苏晴立刻忘了追问细节,脸上飞起两抹被夸赞后的红晕,娇羞地抿嘴笑了笑,注意力完全回到了自己焕然一新的形象和即将到来的表演上。
下一个节目就轮到她的萨克斯独奏了,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正式表演。她不自觉地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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