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最重要的年夜饭终于开始了。虞小刚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回来,脸上还带着放鞭炮时染上的红晕,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好香啊!我要吃三碗饭!”
母亲笑着将精心准备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桌:红烧肉油光锃亮,让人食欲大动;整条鲤鱼象征“年年有余”;肉圆子代表团团圆圆;暖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里面蛋饺、肉皮、粉丝、白菜层层叠叠,鲜香扑鼻;还有下午刚煎好的年糕,外焦里嫩,散发着米特有的香甜。
虞父开了瓶珍藏的绍兴黄酒,给每个人都斟上一小杯,连虞小刚都被破例允许抿了一小口,辣得他直吐舌头,逗得全家哈哈大笑。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电视机里正播放着第二届春节联欢晚会,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点燃了现场气氛,也通过荧屏传递到千家万户。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与屋内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虞小满细细品味着这难得的团圆时刻。黄酒的醇香在舌尖蔓延,家人的笑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她突然觉得,所谓幸福,大概就是在这烟火人间,与家人共度一个温暖的夜晚吧。
初一一大早,虞小满是被一阵紧过一阵、几乎要掀翻房顶的鞭炮声惊醒的。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窗帘缝隙里透出灰蒙蒙的天光——看样子,天才刚亮不久呢。外面的爆竹声却已此起彼伏,仿佛整个城市都在用这种最热烈的方式迎接新年的第一刻。
她把头深深埋进还残留着暖意的被子,又拽过枕头死死捂住耳朵,可那“噼里啪啦”、“咚锵”作响的动静无孔不入,顽强地与她的睡意较着劲。正当她在温暖的被窝里与外面的喧嚣世界抗争时,房门被“叩叩”敲响了。
“小满,小刚,快起床!吃汤圆啦!爸爸给你们发压岁钱了!”母亲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比任何闹铃都有效。
一听到“压岁钱”三个字,虞小满那点残存的睡意瞬间飞走大半。她一个激灵,认命却又带着几分期待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飞快地套上那件母亲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新衣裳——一件鲜艳的红色盘扣棉袄,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柔软的白色绒毛,衬得人格外精神。
等她走到客厅,弟弟虞小刚已经穿戴整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父亲,显然也等候多时了。虞父和虞母早已坐在桌边,脸上洋溢着慈祥又喜悦的笑容。桌上除了热腾腾的汤圆,还放着两个崭新的、红得耀眼的小红包。
“来,小刚,小满,”虞父拿起红包,声音比平日更温和,“又长大一岁了,爸爸希望你们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学习进步。”说着,将红包先递给了眼巴巴的儿子,又递给了女儿。
虞小刚接过红包,立刻捏了捏厚度,脸上笑开了花,大声道:“谢谢爸!谢谢妈!祝爸爸妈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这套说辞他显然早就练熟了。
虞小满也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心意,指尖能感受到纸币清晰的轮廓。她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这和她上一世通过手机接收转账红包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亲手传递的、带着体温和期盼的仪式感,是如此的真实而珍贵。
她看着父母眼角的细纹和期待的目光,郑重而开心地说:“谢谢爸爸妈妈!祝爸妈新的一年笑口常开,工作顺利!”
虞母看着穿上新衣、收到红包后更显俊俏灵动的女儿和活泼的儿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连连点头:“好,好,快,趁热吃汤圆,团团圆圆,甜甜蜜蜜!”
墙上的老式挂钟才刚指向七点。
虞小满坐下来,舀起一个白白胖胖的汤圆,红糖馅儿流出来,甜到了心里。她看着对面同样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却因压岁钱而精神百倍的弟弟虞小刚。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碗里的几个汤圆,一抹嘴,抓了一把桌上摆着的牛奶糖,揣上红包,就一溜烟地跑出门找小伙伴炫耀去了。
虞母的目光则一直流连在女儿身上,越看越满意,自家闺女真是越来越标致了,她欢喜得很。
“小满啊,大年初一别老呆在家里,去叫上娟儿,你们年轻姑娘出去玩玩,凑凑热闹。”母亲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清脆又熟悉叫唤声。
“小满!小满!出去玩吗?听说人民公园有杂技表演呢!”李娟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棉袄,两条麻花辫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正探头在院门口喊。
“来啦!”虞小满扬声应道,快速吃完最后一个汤圆。她回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将父母给的压岁钱和自己的钱仔细放在一起,小心地揣进新棉袄的内兜里,拍了拍,确保放稳妥了,这才脚步轻快地和李娟汇合,手挽手走出了家门。
她对着1986年的大年初一充满了探索的兴致,很想知道这个时代的春节街头,究竟会有什么样热闹新奇的表演,她要比其他人更为兴奋。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随处可见崭新的春联和福字。小贩们推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插满冰糖葫芦的草靶子,亮晶晶的糖衣在晨光中闪着诱人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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