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风穿过甜品车半开的窗,卷起纱帘一角,铃兰花香与奶油甜意在空气里缓缓交融。
陆星辞站在车门外,指尖还沾着铃兰露水的凉意。
他本该转身离去——身为星火基地掌权者,不该被一张轻飘飘的邀请函牵动脚步,更不该为一个女人深夜赴约。
可他的脚,先于理智迈了进去。
门合上的刹那,系统深处骤然响起冰冷又悦耳的提示音:
【“心轮锚点共振”触发!安眠频率增幅50%】
车内光线昏柔,暖黄小灯悬在顶棚,像撒了一屋子碎金。
苏凉月蜷在软垫堆里,发丝散落肩头,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叉切下一小块抹茶千层送入口中。
她没抬头,只轻轻咬下蛋糕,唇角微扬:“你终于学会赴约了。”
陆星辞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肩颈一阵奇异的松快,仿佛有无形的手从脊椎一路抚上后脑,将那些积压五年的沉重疲惫一点点揉碎、抽离。
他甚至没察觉自己已坐下,直到掌心触到温热的瓷杯。
“喝吧。”苏凉月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雾气氤氲,“加了温泉矿粉,专治‘不会放松’。”
他皱眉,本能想拒绝。
可喉间干涩得厉害,像是被什么堵了太久。
他端起杯,一饮而尽。
那一瞬,记忆如雪崩般涌来。
炉火噼啪作响,窗外大雪纷飞,摇椅上的女人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毛毯盖到他胸口。
年幼的他蜷在母亲怀里,听她低语:“辞儿,睡吧,天塌下来也有妈妈扛着。”
那是他最后一次梦见她。
自那以后,战争、政变、背叛接踵而至,他亲手建立星火基地,用铁血手段镇压叛乱、整合资源、抵御尸潮。
五年来,他不曾真正闭眼安睡,连梦境都被警报和血色占据。
可此刻,那声音再度响起——不是幻觉,而是清晰得如同耳语。
“辞儿,你太累了。”
他猛地睁眼,却发现泪水已滑到下颌。
苏凉月仍静静看着他,眼神不像怜悯,也不像嘲讽,倒像是……看穿一切后的平静接纳。
她没说话,只是重新按下音响开关,《梦中的婚礼》的钢琴旋律再次流淌而出,温柔得近乎蛊惑。
“这不是催眠。”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是你的心,早就想停下来了。只是没人敢让你停。”
陆星辞喉咙滚动,想反驳,想质问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连他自己都震惊的低语:“我守了五年……可昨晚,我真的梦见她了。”
空气静了一瞬。
苏凉月抬眸,目光如月下湖面,不起波澜,却深不见底。
她没接话,只是伸手,将音响音量调低半格,让音乐不再主导情绪,而是成为背景的呼吸。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林小雨踮着脚站在玻璃窗外,小手贴在冰凉的车壁上,瞳孔微微泛起淡银色光晕。
她的感知场悄然展开——那是尚未完全觉醒的S级心灵感应能力,在接触到车内波动的瞬间,她“看”到了。
两颗心轮正在共鸣。
一颗是深灰中透出微光的秩序之核,另一颗则是沉静如夜的安眠之源。
它们原本泾渭分明,如今却因某种频率的牵引,开始同步跳动,释放出柔和却不可抗拒的稳定波长。
她转身就跑,小小的身影穿过草坪,直奔后勤区角落的通风井。
阿九早已等在那里,脸色凝重。
女孩举起画板,笔迹稚嫩却坚定:
“陆叔叔的心,和妈妈的一样亮了。”
阿九瞳孔骤缩。
他懂这句话的分量。
五年前,陆星辞的母亲——那位曾以“安宁结界”庇护数千幸存者的SS级精神系异能者——正是用这种频率安抚暴动的人群。
后来她在一次尸潮围攻中力竭而亡,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愿他们都能睡个好觉。”
从此,陆星辞封闭心门,以钢铁意志统治基地,再不容许任何人提及“软弱”二字。
可现在……那个总在房车里睡觉、吃甜点、签到抽奖的女人,竟让那束熄灭的光,重新燃了起来?
他低头,从腰间取出一枚微型密钥——秦枭托人藏进通风管道的基地能源核心引爆装置启动码。
他曾犹豫是否上报,毕竟秦枭是他曾经的副官,也是少数还能谈“秩序重建”的盟友。
但现在,他不再犹豫。
钥匙落入熔炉的刹那,火舌翻卷,吞噬金属的脆响如同某种旧时代的丧钟。
与此同时,厨房内,老周掀开砂锅盖,浓郁药香弥漫。
他在陆星辞专属餐盒底部悄悄加了一勺暗褐色炖菜——那是用变异宁神草熬制的“安神膳”,F级味觉预知异能让他知道,这东西能缓解长期高压导致的神经衰竭。
“掌权的人也得吃饭啊。”他嘟囔着,把餐盒递出去,眼里多了点从前没有的东西——希望。
甜品车内,时间仿佛被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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