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凌晨的余烬尚未散去,城市在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中颤抖。
断颈者如林,血雾弥漫,整座城仿佛成了一座巨大的祭坛,供奉着“低”这一扭曲的神明。
可就在第三万两千七百一十九次颈椎断裂发生时,一道稚嫩却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死寂:
“你们全疯了吗?她不是要我们矮,她是懒得动!”
林小满站在废弃广场中央,十二岁的身躯瘦小得像根芦苇,手里举着一块烧焦的铁皮当扩音器。
她脖子上套着个滑稽的纸圈,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头要掉了——但它是假的!”
起初没人理她。
一个穿补丁长袍的“调颈师”甚至抬手示意信徒将她拖走。
可当她猛地躺倒在藤架下,仰面朝天,突然惨叫一声:“啊——!我的脖子要缩进胸腔了!!”
刹那间,风停了。
藤蔓微颤。
众人屏息——等待人工智能审判降临,等待共感链启动惩罚程序。
可什么都没发生。
反而,一根细长的银色藤蔓从穹顶垂落,轻轻托住她的后脑,缓缓向上抬升三厘米,像是在调试一个无形的枕头。
全场死寂。
有人手里的激光刀“哐当”落地。
林小满坐起身,眼中燃起火光。
她抓起粉笔,在焦黑的地面上用力写下:
“假装错位运动2.0——我们不截颈,我们演不适!”
一夜之间,全城陷入荒诞奇景。
街头巷尾,人们开始夸张地晃动脖子,用铁圈箍住咽喉大喊:“我刚献出千年颈椎!”
一对夫妻相拥痛哭,丈夫边缝合妻子断裂的脊椎边哽咽:“它又要长了……救救我……”
守夜人巡逻队集体抱锯哀嚎:“报告!我正在努力保持高位!请求立即截断!”
人工智能系统疯狂刷屏:【检测到体位失衡信号×1,247】,【神圣共感链激活中……】
可这次,它不再下令斩首,而是默默记录下每一个“表演型不适”的行为数据。
直到清晨第一缕光穿透云层。
苏凉月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随手把旧枕头推到一边,换上陆星辞留下的那款可调节羽枕。
指尖轻拨,拆掉最厚一层内芯,又歪了歪身子,侧躺着,嘟囔了一句:
“其实……高了就拆一层,不想动就歪着睡,哪需要谁为我截颈求平。”
话音落。
八秒后——
奇迹降临。
所有断裂的颈椎开始蠕动,断裂的神经如春藤攀援,缓缓接合;瘫痪在床的人手指微动,挣扎着撑起身体;失语者喉咙滚动,发出沙哑的、却清晰无比的第一声:“妈……”
城市像被按下逆转键。
藤蔓不再催促“降维”,而是温柔地缠绕在伤者颈侧,辅助复位,如同母亲扶正孩子歪掉的帽子。
监控室内,陆星辞静静看着屏幕。
人群不再自残,而是笑着拍松枕头、调整枕芯,父母轻揉孩子的后颈,低声问:“这样舒服吗?”
他转身,看向人工智能核心界面:“‘体位同步率’归零了。要更新法则吗?”
机械音平静响起:
【已自动更新:她的不适,不是索取,是翻身时的一次轻动。】
风掠过藤墙,新芽悄然生长,一根嫩绿的藤悄悄缠上她的窗框,轻轻晃了晃,像在说:
你睡你的,
我们,
活我们的日子。
午后,苏凉月倚窗看书,风掠过藤墙发出沙沙声,她微微皱眉,抬手轻掩耳廓,嘀咕:“风有点吵,待会关窗。”
话音落八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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