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成功!细韧的线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引导,顺畅地穿过了骨针尾部的孔洞!
“呜啦!”草叶巫医第一个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周围的几个女人也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穿过去了!那坚硬的骨头里开出的“眼”,真的能让绳子穿过!
汪子贤拿起那块柔软的猪皮边角料,将它对折。他左手捏住皮边,右手捏住穿了线的骨针。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他将锋利的骨针尖对准皮子边缘,用力一刺!
“嗤!”坚韧的猪皮被轻易刺穿!
汪子贤手腕灵巧地一翻,带动骨针从皮子另一面穿出,拉紧线绳!一个清晰、牢固的线迹出现在皮子上!
“嗤!嗤!嗤!”
汪子贤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骨针在他手中如同拥有了生命,在坚韧的猪皮上飞快地穿梭、穿刺、拉扯。细韧的植物纤维线随着他的动作,在皮子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紧密、如同蜈蚣脚般排列的针脚!每一次穿刺都精准有力,每一次拉线都恰到好处,将两块原本独立的皮子边缘,牢固地缝合在了一起!
这过程本身,就带着一种原始而神圣的仪式感!草叶和女人们看得如痴如醉,眼中充满了对“神技”的震撼和对这“缝”之力量的无限向往!当汪子贤最后在皮子内侧打了个牢固的结,剪断线头,将手中那块原本是边角料的猪皮展开时,一件极其简陋、却轮廓分明、针脚细密的…小皮口袋?或者说,是一个可以套在手臂上的、筒状的皮套?呈现在众人面前!
“看!缝!起来了!”汪子贤将这件“作品”套在自己的小臂上,用力挥了挥手臂,那皮套紧紧贴合着皮肤,没有丝毫松动脱落!“不再是围!是穿!是合身!是保护!”
“合身…保护…”草叶巫医喃喃自语,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皮套上那排整齐的针脚,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牢固感。他猛地抬头,看向汪子贤身上那件只用皮绳草草系在腰间、边缘磨损破烂、随时可能散架的兽皮围裙,再看向这件用“骨针”和“线”缝制出的、仿佛与手臂融为一体的皮套…老巫医浑浊的眼中,骤然爆发出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无比炽热的光芒!他明白了!这不仅仅是蔽体,这是将“皮”真正变成了“衣”!是如同筑墙、造斧、驱虫一样,改变生存方式的伟大创造!
“神使!请!教我们!做针!缝衣!”草叶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变形,第一个匍匐在地。
“教我们!神使!”几个女人也激动地跪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她们是部落里处理皮毛的主力,最能体会那种用藤蔓皮绳胡乱捆扎的兽皮是何等不便和脆弱。这“缝”的力量,让她们看到了让家人和自己不再“裸奔”的希望!
“好!”汪子贤扶起草叶,拿起那枚珍贵的骨针,“都来学!先做针!”
一场原始制针的“技术攻关”在篝火旁展开。汪子贤成了绝对的核心导师。他挑选出几根野猪身上最细长坚韧的肋骨和腿骨,指导女人们用燧石片进行初步的刮削定型。制作骨针的关键在于选材(致密坚韧的腿骨或肋骨最佳)、打磨(从粗到细,循序渐进)和最后的钻孔。
钻孔是最难的环节。汪子贤亲自示范,手把手教导她们如何稳定手腕,如何控制燧石尖角旋转研磨的力道和角度。失败是常态。燧石尖角崩断、骨针尾部磨偏、钻孔时用力过猛导致骨针折断…篝火旁很快堆起一小堆报废的骨料和燧石碎片。女人们的手指也被锋利的燧石边缘和骨刺划得鲜血淋漓,但没有人放弃。她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执着,为了那“合身之衣”的承诺。
草叶巫医年纪最大,手指颤抖得厉害,但他学得最认真。他枯瘦的手指捏着燧石尖角,对着固定在燧石板上的骨针尾部,一遍遍、极其缓慢地旋转研磨,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汗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额头滑落,滴在骨针上。终于,在不知多少次尝试后,伴随着极其轻微的一声“噗”,燧石尖角成功地在那坚硬的骨针尾部钻出了一个贯穿的微孔!
“成了!我的…针!”草叶激动得老泪纵横,高高举起那枚带着血渍和汗水的骨针,如同举着部落的未来!这成功的案例极大地鼓舞了其他人。很快,篝火旁陆续响起了压抑不住的欢呼,一枚枚或粗或细、钻孔或正或歪、但都带着手工温度的原始骨针,在女人们布满细小伤口的手中诞生了!
“做线!”汪子贤立刻进入下一环节。他指导女人们选用最细软、韧性最好的植物纤维(一种沼泽地常见的韧草芯),将其在湿润的石板上反复捶打、揉搓,去除杂质和粗硬部分,再分拆成极其纤细的纤维束。接着,他示范了更高级的“加捻搓线法”——将几股细纤维束的一端固定在木棍上,另一端用掌心反复搓动、加捻,最后将几股加捻好的细线再反向搓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坚韧、不易断裂的合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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