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钻出一个新孔,他都会立刻试吹。骨管发出的声音开始发生变化!从最初单一的“呜——”,逐渐变得有了起伏和变化。当他吹动不同的指孔组合时,几个简单却截然不同的音阶跳跃而出——一个低沉雄浑如兽吼(宫音),一个圆润饱满如大地(商音),一个清越悠扬似鸟鸣(角音)!
“神迹…祖灵显灵了…”草叶巫医喃喃自语,枯槁的手紧紧攥着胸前的龟甲,浑浊的泪水顺着深深的皱纹流下。这不再是悲鸣,而是有“意义”的声音!是祖灵启示录中模糊记载的“天籁之始”!
汪子贤放下这根初步完成的五孔骨笛(宫商角徵羽五音初具雏形),拿起另一根更纤细、材质更清脆的鸟翅骨。这一次,他的目标更明确——制作哨笛!他在骨头一端钻出一个细小的吹孔,然后在靠近吹孔下方的管壁上,极其小心地切割出一个矩形的薄片“哨窗”。这一步需要鬼斧神工般的精细,燧石刀在他的操控下如同拥有了生命。接着,他在哨窗正对面的管壁上,又钻了一个指孔。
他将鱼鳔处理干净,小心地剪下一小片最坚韧、最富弹性的薄膜。用骨针蘸取一点浓稠的鱼鳔胶(从鱼鳔中熬煮出的天然粘合剂),极其精准地将这片薄膜覆盖在骨管的哨窗之上,边缘用胶仔细封牢、绷紧。
“胖墩,检测薄膜张力与哨窗尺寸匹配度。” 【薄膜张力:0.15牛顿,与预设频率模型匹配度98.7%…】
汪子贤将哨笛凑到唇边,轻轻一吹。
“咻——!”
一个极其尖锐、穿透力极强的哨音骤然响起!如同利箭划破夜空,瞬间刺穿了营地所有的嘈杂!这声音比骨笛更简单,却更加高亢、嘹亮、极具辨识度!足以惊醒最深的沉眠!
“啊!”不少族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但随即脸上露出了震撼的表情。这声音…仿佛能撕开黑夜!
汪子贤没有停止。他拿起一块最大的鱼鳔,小心地将其吹胀成一个鼓鼓的气囊,然后用坚韧的兽筋将气囊口牢牢扎紧在一个粗短的、一端开了大孔的野猪臂骨上。一个简陋却有效的“气囊响器”诞生了。他用力一拍气囊——
“嘭!”
一声沉闷却极具震撼力、如同兽皮鼓般的巨响轰然炸开!这声音浑厚低沉,带着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感,与尖锐的哨笛形成了完美的互补!
三种不同的声音工具——五音骨笛、穿透骨哨、气囊响器,在汪子贤手中如同变魔术般诞生!
“磐石!过来!”汪子贤将穿透骨哨递给磐石,“你力气大,肺活量足!用力吹这个!记住这个声音!这是‘敌袭!最高警戒!’”
他又将气囊响器交给草叶巫医:“草叶,你负责这个!听到磐石吹响最高警戒哨后,立刻用力拍这个气囊!连拍三下!这是让所有人‘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最后,他拿起那根五音骨笛,目光扫过所有族人,尤其是那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警惕不安的守夜战士:“这个,叫骨笛。它发出的声音,不仅能示警,还能…说话!”
在族人们茫然又期待的目光中,汪子贤将骨笛凑到唇边,闭上眼睛。他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复杂的乐章,而是最原始、最贴近岩山部落生活与情感的旋律。气息涌入骨笛,手指在音孔上灵巧地开合。
一段简单、舒缓、带着大地般厚重与抚慰力量的旋律流淌而出。没有歌词,只有纯净的、带着骨腔共鸣的呜咽声。那声音仿佛初升的太阳温暖着冰冷的岩石,又像母亲的手轻拍着受惊的孩子(旋律原型:古埙曲《哀郢》片段,降调简化)。悲伤而压抑的营地,在这奇异的乐声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暖流包裹。紧绷的神经悄然放松,失去同伴的哀痛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许多族人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小石依偎在母亲怀里,呆呆地望着篝火旁吹奏的神使,眼里的恐惧被一种奇异的安宁取代。
旋律一转,变得坚定、沉稳,带着一种步伐般的节奏感(旋律原型:古琴曲《酒狂》片段,节奏放慢)。汪子贤的目光扫过守夜的战士。这声音仿佛在说:“我在,我醒着,黑夜有眼!”守夜战士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困倦和懈怠被这沉稳的节奏驱散,一种被“看见”和“连接”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笛声再变,变得轻快、跳跃,如同林间穿梭的松鼠,溪水中跃起的鱼儿(旋律原型:简单的小调音阶即兴)。孩子们的眼睛亮了起来,悲伤被短暂的好奇和快乐冲淡,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连黑石那冷硬的脸上,紧绷的线条也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
一曲终了,篝火旁一片寂静。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族人压抑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汪子贤和他手中那根看似简陋的骨笛上,眼中充满了震撼、敬畏和一种被深深触动的、难以言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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