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汪子贤大吼,“调整发力!支点再垫高一点!撬动点再往下挖半拃!所有人,再来!一!二!三!拉——!”
工匠们立刻上前调整支点,挖掘手也拼命将撬动点挖得更深。战士们再次鼓起余勇,甚至更多原本围观的人也加入了拉拽的队伍!
“嘿——哟!!!”这次的吼声更加惊天动地!凝聚了所有人的期望和不甘!
嘎吱——嘭! 一声沉闷的、如同大地呻吟般的巨响传来!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块仿佛亘古永存的巨大岩石,竟然真的被撬动了!它庞大的基部猛地向上抬起了一线,然后重重地落回原地!但这一次,它明显地向前(预设的滚木方向)移动了那么一丝丝!
“动了!动了!石头动了!”人群中爆发出狂喜的惊呼!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移动,但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心中关于“不可能”的壁垒!
“有效!继续!不要松劲!听号令,一起用力!”汪子贤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但更加充满力量。
找到了方法和节奏,接下来的事情就变成了体力和毅力的考验。号子声再次响起,一次又一次地发力。 “嘿——哟!!” 嘎吱……轰隆!(岩石被撬起,前移) “嘿——哟!!” 嘎吱……轰隆!
每一次发力,巨石都艰难地向上抬起,然后向前挪动一点距离,压在下方的滚木上。滚木减少了摩擦,使得移动变得相对省力。人们轮流上阵,汗水浸透了皮裙,肌肉酸痛不堪,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撼动山岳”的壮举带来的巨大兴奋和成就感中!
夕阳西下时,那块庞大的巨石,已经被硬生生地从沟渠的路径上挪开了足足十几跬的距离,歪倒在一旁的缓坡上,让出了通畅的通道!
“成功啦!通道通啦!”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直冲云霄!人们扔下绳索,激动地拥抱、跳跃,甚至有人喜极而泣!他们看着那被征服的巨石和畅通无阻的沟渠路线,眼中充满了对启明者近乎神明的崇拜!
这不再是简单的智慧,这简直是点石成金、移山填海的神力!磐石看着汪子贤,眼神里的敬畏达到了顶点。鹰眼激动地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就连那些黑石降者们,也在此刻彻底被这无法理解的力量所折服。
汪子贤长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知识的力量,第一次如此直观、如此震撼地展现在这个原始时代面前。
工程继续进行,再无大的阻碍。又过了十来天,这条蜿蜒曲折、凝聚了无数汗水和智慧的水利动脉终于全线贯通!
当清澈的河水再次奔涌而下,流过曾被巨石阻挡的段落,欢快地灌溉着远方更广阔的土地时,整个部落的喜悦达到了新的高潮。旱涝保收,从此不再是一句空话,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汪子贤的威望,如同那渠中之水,润泽万物的同时,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几乎被神化了,“启明者”之名,被赋予了更多不可思议的色彩。
然而,在这片欣欣向荣和普遍欢庆之下,一些不和谐的细微波澜,也开始在暗处滋生。
大规模的水利工程和持续的垦荒、建造工作,需要投入巨量的人力。劳动力的分配,主要由磐石和鹰眼负责,但具体执行中,难免掺杂个人的好恶和固有的观念。
很快,一些细微的差别逐渐显现:
最艰苦、最危险的活计,比如深入沼泽边缘铺设木桩、在陡峭处开凿石料、夜间值守工地等,往往更多地分配给了黑石降者们。而相对轻松安全的工作,如平整土地、运送相对轻便的物资、看守仓库等,则更多由原岩山部落的族人担任。
在分配每日食物和工具时,虽然使用了统一的“罐”和“钧”,但负责分发的人有时会“无意地”给原住民碗里的肉汁多舀一勺,或者给黑石降者的工具是略有缺损的次品。
甚至在工程胜利后的一次小规模庆祝上,烤熟的、香气四溢的刃齿虎肉(珍藏的)优先分给了原住民战士和劳作者,而黑石降者们大多只分到了普通的兽肉和更多的谷物。
这些差别看似微小,但在严格执行“贡献等级制”、强调公平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原岩山部落的年轻人扛着工具走过一群正在休息的黑石降者时,或许是因为疲惫,或许是无心,嘟囔了一句:“……累死了,都怪某些人,要不是他们引来巨兽,我们哪用修这么长的水渠……”
声音不大,却像毒刺一样扎进了附近黑石降者的耳朵里。
一个原黑石的年轻俘虏猛地抬起头,眼中压抑着怒火和屈辱,他指着自己磨出水泡的手和身边同伴疲惫的脸:“我们干的活比你们少吗?我们搬的石头比你们轻吗?为什么你们总能干轻省活,吃好的?就因为我们曾经是俘虏?启明者说过,贡献决定一切!”
“贡献?你们的贡献就是赎罪!”原住民的年轻人反唇相讥,“没有杀你们祭火就已经是光明之火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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