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贤又看向阿翠和其他妇人:“你们以后打水,尽量小心点,别摔了陶缸。等咱们烧出更大、更结实的陶缸,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真的吗?”阿翠眼睛一亮,“启明者,咱们能烧出更大的陶缸?”
“当然能。”汪子贤笑着说,“只要有好的黏土,有好的方法,咱们能烧出比现在大十倍的陶缸,到时候你们打水,一次就能够一家人用好几天。”
妇人们都高兴地笑了起来,之前的紧张和恐惧,早就被对未来的期待取代了。
汪子贤又去了工坊。工坊里烟雾缭绕,炉火熊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老锻正拿着大锤,砸着一块烧红的青铜,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老锻,”汪子贤走过去,“我让老木找你,跟你说制陶的事了吗?”
老锻停下手里的锤,擦了擦汗,笑着说:“说了说了!启明者,您放心,只要有好黏土,我肯定能烧出大陶缸!以前我跟着我爹学过制陶,就是没烧过太大的,这次正好试试!”
“好。”汪子贤点点头,“你先琢磨着,等磐石他们探查完黏土矿,咱们就开始试烧。记住,陶缸要大,要结实,能装水,能装粮,还能经得起磕碰。”
“明白!”老锻用力点头,眼里满是干劲。
汪子贤走出工坊,又去了训练场上。青铜卫正在练盾矛阵——二十个战士举着木盾,排成一排,后面的战士拿着长矛,从盾牌的缝隙里刺出去。苍牙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杖,谁的动作错了,他就用木杖敲谁一下。
“启明者!”看到汪子贤,苍牙赶紧迎了上来。
“练得怎么样?”汪子贤问。
“还行。”苍牙皱着眉头说,“就是盾牌不够用,现在只有二十面木盾,剩下的三十人只能用藤盾,藤盾太脆,怕挡不住邪魔的爪子。”
汪子贤想了想,说:“老锻那边在铸青铜盾,估计还要几天才能铸好。你先让战士们用木盾练,等青铜盾铸好了,再换过来。另外,让探查的战士多加小心,别靠黑风林太近,安全第一。”
“是!”苍牙应道。
太阳慢慢升到了头顶,阳光变得炽热起来。汪子贤拿着启明杖,在营地里转了一圈——看到粮仓里的族人正在整理粮食,看到水源地的妇人正在小心地打水,看到训练场上的青铜卫正在刻苦训练,看到工坊里的工匠正在赶铸武器,他心里的沉重慢慢减轻了。
他知道,巨猿很可怕,未来的战斗会很残酷。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磐石这样勇猛的战士,有苍牙这样忠诚的将领,有老锻这样手艺精湛的工匠,有老木这样细心的管事,还有一群信任他、愿意跟着他的族人。
汪子贤走到光明之火坛旁,把启明杖插在火坛边的石缝里。黑曜石杖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和火坛里跳动的圣火相互映衬,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光明,指引着方向。
他看着火坛里的圣火,又望向东方黑风林的方向,眼神坚定。
“巨猿,来吧。”他低声自语,“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火坛里的圣火,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跳动得更旺了。启明杖的杖首,也折射出更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营地,照亮了族人的脸庞,也照亮了通往未来的、充满荆棘却又满是希望的路。
而在营地西边的山谷里,磐石带着几个族人,正在探查黏土矿。他们挖开地表的土层,露出了下面的红黏土——细腻、黏性大,正是烧陶的好材料。磐石拿起一块黏土,捏了捏,脸上露出了笑容:“好黏土!这下能烧出大陶缸了!”
他不知道,这看似普通的黏土,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岩山联盟对抗巨猿的重要助力。而这一切,都在“启明者”汪子贤的计划之中。
备战还在继续,希望也在继续。岩山联盟的族人,正在启明者的带领下,用自己的双手和勇气,为生存而战,为光明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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