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那柄铜斧:“如果他们质疑我们的实力,可以把这件‘礼物’还给他们,并告诉他们,我们尊重这武器的锋利,但我们联盟也有自己的依仗,只是我们更愿意选择和平与交易,而非刀兵相见。话不必说透,留给他们自己去想。”
鸣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大首领。我会见机行事。”
谈判队伍向着西南方泽部的前哨营地出发了。联盟这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汪子贤更是下令,一支两百人的精锐战士秘密推进至边境线附近隐蔽待命,一旦看到求援信号,立刻不惜一切代价接应谈判队伍。
等待是煎熬的。两天后,当谈判队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了望塔上立刻发出了信号。汪子贤亲自到边境迎接。
使者鸣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有一丝兴奋和如释重负。
“大首领,我们见到了他们的头领,一个叫‘狰’的壮汉,脸上有疤,应该就是上次那个。”鸣汇报道,“一开始他们非常敌意,几乎要动手。我们展示了礼物,尤其是粮食和陶罐时,他们明显动心了。那个狰,对‘醴’酒尤其感兴趣。”
“当我拿出他们的斧头,说是物归原主,并转达您的话时,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他反复抚摸那斧头,又盯着我们护卫的‘铜甲’和武器看了很久。”
“他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他说,盐是泽部的生命,不能轻易与人。但他需要请示更大的首领。他收下了大部分礼物,留下了那坛酒和一面旗,让我们回来等消息。他说,十天之内,会给我们答复。”
汪子贤仔细听着,心中飞速分析。泽部没有立刻翻脸,反而收下礼物,表示需要请示,这说明他们内部对如何处理与联盟的关系存在分歧,或者确实被联盟展示出的“实力”(武备、粮食、工艺品)以及那归还战利品的气度所触动。那坛“醴”酒和那面旗帜,既是收下好意的表示,也是一种试探和回礼。
“他们有没有透露更多关于他们部落的信息?”汪子贤问。
“有几句。”鸣回忆道,“狰抱怨说,守着盐湖也不轻松,周边的小部落像鬣狗一样窥伺,西边山里的‘蛮石部落’也总是找麻烦,他们需要很多武器和粮食来养活战士,巩固地盘。他似乎……有点炫耀,但也像在解释为什么他们对盐看得那么紧。”
信息很关键!泽部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也有外患和内忧,需要大量资源维持扩张。这更增加了他们通过贸易获取资源的可能性。
“很好。你们做得很好。”汪子贤赞许道,“先回去好好休息。”
谈判队伍安全返回,并且带回了并非完全拒绝的消息,这让联盟高层稍稍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和积极的备战。
十天期限将至,西南边境的了望塔再次传来消息:一支约二十人的泽部队伍,打着一种暗绿色的旗帜,正朝着联盟方向而来。队伍中没有明显的攻击姿态,反而带着一些皮囊和陶罐。
汪子贤立刻下令,以最高规格的警惕和礼仪准备接待。他亲自带领一队精锐,在边境线上摆开阵势。战士们盔明甲亮,长矛如林,肃杀无声,充分展示了联盟的军容。
泽部队伍在远处停下,那个名叫狰的头领独自上前几步。他这次没有携带那柄巨大的铜斧,目光扫过联盟严整的军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通过鸣的翻译,狰开口了,声音依旧粗犷,但语气缓和了许多:“联盟的大首领,我们的大首领同意了你们的提议。盐,可以换。但价格,需要我们定。”
他提出:一袋同样大小的盐,换五袋粟米,或者三个大陶罐,或者五把打磨精良的石斧。
价格极其高昂,几乎是掠夺性的。
汪子贤没有动怒,他早已料到对方会坐地起价。他平静地摇了摇头,通过鸣回应:“泽部的朋友,盐固然珍贵,但我们的粮食和陶器同样凝聚着族人的汗水。这个价格,不公平。我们希望的是长期的、公平的交易,而不是一次性的掠夺。”
他提出了联盟的方案:一袋盐,换两袋粟米,或一个大陶罐,或两把石斧。同时,联盟还可以提供一种特殊的、能长久保存的“神水”(少量醴酒)作为高级交换物,比例另议。
双方开始了艰难的讨价还价。狰的态度虽然强硬,但并未表现出彻底谈崩的意图。最终,经过一番拉锯,达成了初步的临时协议:一袋盐换三袋粟米,或一个陶罐加半袋粟米,或两把半石斧。并约定第一次交易在一个月后,仍在边境线进行,双方各出二十人护卫。
这个价格依然对泽部有利,但已经在联盟可接受的范围内。最重要的是,贸易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
狰似乎也松了口气,他最后看了一眼联盟的军阵和汪子贤,说道:“大首领说,你们是懂规矩的。希望你们一直懂规矩。下次交易,我们会带来更多的盐。” 说完,他便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泽部队伍远去的背影,汪子贤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泽部的妥协并非出于善意,而是基于对联盟实力和资源的评估,以及他们自身困境的需要。这份脆弱的和平,需要强大的实力和谨慎的外交来维系。
【统帅+1】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汪子贤感到自己对于复杂局势的判断、对于谈判节奏的把握、对于威慑与怀柔的运用,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更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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