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彻底升了起来,驱散了黎明前的寒意,也将泽部村落的惨状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焦黑的断壁残垣兀自冒着青烟,未被大火波及的茅屋也显得破败不堪。空地上,跪伏着的泽部族人黑压压一片,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交织着恐惧、麻木和深深的屈辱。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味道:硝烟味、血腥味、焦糊味,以及从那几口盐池飘散而来的淡淡咸腥。
炎黄联盟的战士们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他们手持染血的铁矛,身披冰冷的甲胄,在村落要道、寨墙以及跪伏的降俘周围肃立警戒,如同钢铁铸就的森林,沉默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力。这种纪律严明的军容,与泽部以往经历过的任何部落冲突后的混乱场面截然不同,更让泽部人从骨子里感到畏惧和顺从——这是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高度组织化的力量。
汪子贤并没有站在显眼的高处,他只是在一处相对干净的空地中央,让人搬来一块表面平整的大石坐下。几名小队长和懂得泽部土语的战士立在他身旁。他没有刻意彰显威严,但所有泽部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身上,仿佛他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的中心。他的平静,比任何咆哮怒吼都更具威慑力。
泽部前任首领——现在或许只能称为原首领——在两名联盟战士的看押下,垂着头,步履沉重地走到汪子贤面前不远处,再次深深跪伏下去。
“强大的炎黄之主,”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失去了所有往日的骄傲,“泽部……所有能战斗的人都在这里了。我们……听从您的发落。”
汪子贤的目光扫过跪着的原首领,以及后面那些瑟瑟发抖的泽部长老和战士们,缓缓开口,声音通过翻译清晰地传递过去:
“泽部袭击我联盟商队,杀害我子民,掠夺我货物,这是你们挑起战争的原因。”他的声音平静地陈述事实,没有愤怒,却让所有泽部人感到刺骨的寒意,“战败,就要付出代价。这是黑森林的法则,也是我炎黄联盟的规矩。”
原首领和长老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现在,我宣布对泽部的处置。”汪子贤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律令,刻入每一个听到的人的耳中,“第一,泽部村落及周边猎场、沼泽、盐池,自此全部归于炎黄联盟管辖。你们脚下的土地,不再是泽部的独立领地,而是联盟东南疆域的一部分!”
此言一出,泽部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和细微的啜泣声。失去土地和自治权,对于任何一个部落来说都是最沉重的打击。但无人敢出声反对,冰冷的铁矛就在身旁。
“第二,”汪子贤继续道,目光转向那几口盐池,“所有盐池,由联盟直接接管。我会留下专人负责看守和生产。原有负责煮盐的泽部族人,经过甄别,可继续参与劳作,但必须听从联盟管理者的命令,不得有任何私藏、破坏或怠工行为。产出盐晶,统一由联盟分配。”
直接控制盐源!这是联盟此战最核心的目标。原首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盐池,泽部最后一点可能东山再起的资本也没有了。
“第三,解除泽部所有武装。所有石斧、骨矛、弓箭等武器,一律上缴。日后泽部区域的安全防卫,由联盟驻军负责。”这意味着泽部彻底失去了武力反抗的可能。
“第四,泽部现存所有人口,进行登记造册。联盟将根据情况,调配部分劳动力,参与盐池生产改进、道路修缮、或是前往联盟核心区域参与建设。服从调配者,可获得等同于联盟普通成员的食物配给。抗拒者,严惩不贷。”
这不是要将他们全部贬为奴隶,而是给了他们一条成为联盟底层劳动者的出路,虽然失去自由,但至少能活下去,甚至通过努力获得一定的生存资料。这让许多原本绝望的泽部人,心中稍稍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第五,”汪子贤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看向原首领和几位长老,“你,以及泽部原有的头人长老,暂时留任,协助联盟管理泽部日常事务,传达联盟命令,维持基本秩序。但你们不再拥有最终决定权,一切必须听从联盟派驻此地的‘总管’的命令。若有不轨或阳奉阴违,立斩不赦!”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既剥夺了他们的实际权力,又暂时利用他们在族人中的威望来平稳过渡,减少管理阻力。原首领等人连忙叩首,表示绝不敢有二心。
最后,汪子贤缓缓站起,目光扫视全场,声音陡然提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日起,再无独立的泽部!只有炎黄联盟东南泽区!遵守联盟规矩,努力劳作,你们可以活下去,甚至活得比过去更好。若心存怨恨,意图反抗……”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掠过那些泽部战士的尸体和焦黑的废墟。
“……这就是下场!”
冰冷的宣告如同最后的判决,砸在每一个泽部人的心头,让他们彻底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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