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太妙了!”苍痕长老抚掌赞叹,看着皮子上自己写下的歪歪扭扭的“鹿三”,激动得老脸通红,“有此神术,部落大事、物资人口,皆可书于皮、木、石之上,传于后人,永世不忘!城主,您这是开启了智慧之门,点亮了传承之火啊!”
岩罕也咧着大嘴笑道:“这下好了!以后哪个狩猎队交上来多少东西,白纸黑字……呃,黑炭画,写得明明白白,谁也别想赖账!”
飞羽看着那些字符,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她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这种叫“文字”的东西,将会给部落的管理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天的“扫盲启蒙课”取得了空前成功。虽然大多数人只能勉强记住、画出十几个最简单的字,但“文字”这个概念,以及它那神奇的力量,已经深深植入了这些原始先民的心中。
汪子贤深知循序渐进的重要性。他没有贪多求全,而是规定了首批必须掌握的“基础五十字”,包括最常见的自然物、人称(我、你、他、我们)、数字、基本动作和方位词。他让木工坊赶制了一批表面刮平的木牌,用烧红的铁锥(精度比炭条高,不易磨损)烙上这五十个基础字符,分发到各工坊、各狩猎队、采集队以及管理层,要求大家随时学习、认读。
同时,他正式宣布,在部落内开设“识字班”!首先强制要求所有管理人员、工坊负责人、队长必须参加,鼓励所有感兴趣的族人利用傍晚休息时间学习。教师嘛,自然是他这个“造字者”亲自担任,飞羽、苍痕长老等学得快的作为辅助。
于是,每天日落之后,炎黄城的广场上就会出现这样一道奇特的风景:篝火旁,几十上百的族人围坐在一起,听着站在石板前的城主,用生动夸张的肢体语言,讲解每一个字符的读音、含义和画法。下面的人则拿着各式各样的“笔记本”——光滑的石片、刮平的木板、鞣制的皮子,用炭条认真地跟着描画。
学习的过程充满了乐趣和……各种搞笑场面。
有族人分不清“手”和“足”,把手掌画成了脚丫子。
有族人写“鱼”字,把尾巴画得太大,看起来像条胖头蝌蚪。
有族人记不住“五”是叉,总是画成四横或者六横。
更有人试图用文字记录事情,结果写出来的东西只有他自己能看懂,比如想写“三人上山砍木”,画出来的却是三个火柴人、两个山包和一棵歪脖子树,顺序还是乱的,看得人一头雾水。
汪子贤对此毫不介意,反而鼓励大家大胆地用、大胆地画。“先解决有无,再解决优劣!”这是他挂在嘴边的话。他甚至举办了“第一次炎黄城文字应用大赛”,鼓励族人用学会的文字,配合图画,记录一件身边发生的小事。奖品丰厚!
这下可激发了族人们的创作热情。交上来的“作品”五花八门,有画着一个人扛着鹿,旁边写着“我猎鹿大”的狩猎记录;有画着几个小人围着火堆跳舞,旁边写着“夜火舞乐”的生活场景;有画着房子和尺子,写着“建房用尺”的生产记录;甚至还有小孩子画了爸爸妈妈和自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爱父母”(当然,“爱”字是用一颗心形图案代替的,这是汪子贤临时教的)。
虽然稚嫩,虽然粗糙,但文明的种子,已经在这看似嬉笑胡闹的活动中,悄然破土发芽。
文字的魅力远不止于此。汪子贤开始尝试用文字来固化“标准”。他亲自编写了《炎黄斗制作标准》,用文字配合图示,详细规定了“炎黄斗”的口径、深度、壁厚等要求,烧制出来后如何用清水校准。这份“标准文件”被刻在木板上,悬挂在陶器坊最显眼的位置,成为了匠人们必须遵守的“金科玉律”。
他还为木工坊编写了《常用家具尺寸指南》,为城墙修建队绘制了《城墙规格图》,上面都用文字和数字标注了关键尺寸。知识的传递,第一次突破了师徒间口耳相传的局限,变得可以触摸、可以瞻仰、可以反复核对。
苍痕长老成为了文字最狂热的拥护者和使用者。他开始尝试用文字记录部落的历史传说、英雄事迹、重要的决策和事件。他在一块较大的木板上,小心翼翼地刻下了:“城主子贤,自天外至,引火种,授渔猎,建城郭,立集市,定度量,造文字,恩泽万民,部落大兴。” 这或许就是炎黄城第一部“史书”的开篇。
一个月后,识字班的第一批“优秀学员”已经能磕磕巴巴地阅读简单的句子,甚至写下简短的留言了。集市上开始出现用木牌写的“招牌”,比如肉铺挂个牌子画条肉写上“肉”,粮铺挂个牌子画穗粟米写上“粟”。虽然简单,却是一种革命性的变化。
这天晚上,汪子贤再次坐在他的树屋里。桌上摆着的,不再是孤零零的度量衡标准器,还多了几块写满稚嫩文字的木板和皮子,那是族人们的“作业”和“作品”。胖墩趴在那罐所剩不多的蜂蜜旁边,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蓝光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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