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抚费力地听着王鼎的普通话,眉头紧皱,“山上摔下来?老鹰嘴?这附近哪里有叫老鹰嘴的山?分明是胡言乱语!”李镇抚猛地一拍面前简陋的木案,“本官追剿闯逆,军情如火!你这装束、口音,分明是闯贼探马!说!同伙何在?传递何讯?!”
“师傅…不,先生…同志…你们真的不是在拍戏吗?”
李镇抚再次猛拍简陋的木案,“看来不大刑伺候是不行了!”
“我不是探子…我…我可能…来自未来…”情急之下,王鼎脱口而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解释,试图用“穿越”这个概念搪塞。
“未来?”李镇抚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怒火暴燃,抓起案上的腰刀,“呛啷”一声半拔出鞘,寒光刺眼,“妖言惑众!戏弄本官!来人!拖出去!重责二十鞭!看他还敢不敢装神弄鬼!”
王鼎魂飞魄散,连声哀嚎求饶,却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死死架住,拖到帐篷外一根拴马桩前。粗糙的麻绳将他双手反绑在桩上。
“啪!”
第一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在王鼎的后背上!粗粝的皮鞭瞬间撕开了本就破烂的衣衫,皮开肉绽!难以形容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这下彻底完了,王鼎心想,绝对不是拍戏,他们是真打啊!
“啪!啪!啪!”
鞭子如同毒蛇,一下接一下,无情地噬咬着他的皮肉。火辣辣的痛感如同岩浆般在背上蔓延,每一次抽打都让他浑身剧烈痉挛,惨叫声渐渐变成了嘶哑的呜咽和绝望的抽泣。二十鞭打完,王鼎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
王八蛋,真穿越倒也罢了,否则老子一定告你们!非法拘禁加故意伤害!王鼎心中咬牙切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如此毒打!相比较这皮鞭,王鼎开始怀念起老妈的笤扫疙瘩。
他被拖向不远处的一顶帐篷,其中一个领头的士兵对他说:“老实点!照顾好里面的兵爷!敢跑,腿打断!”
帐篷里光线更暗,一股浓浓的中草药气味。地上铺着些干草,上面或躺或坐着一排人。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光,王鼎看清了:帐篷里有六个穿古代士兵服饰的人,其中四人或者头部或者腿部绑着血迹斑斑的绷带,另一个年纪大约十八、九的士兵面如金纸,嘴唇干裂起泡,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显然已陷入昏迷。还有一个年纪稍大些,虽然也满脸通红,额头滚烫,但还能勉强睁开眼,警惕又虚弱地看着一瘸一拐的王鼎。
送他进来的士兵对其中头绑绷带的伤兵说到:“耗子,这厮是闯逆奸细,镇抚大人说先放你们这,看着点,回去再投入大牢。那个,陈三这娃咋样啦?”头绑绷带的伤兵说:“什么?让我们看着奸细?我们自身难保,这几天已经抬出去好几个了,缺医少药的,受伤的、生病的只能靠自己硬撑,撑不过去只能去见阎王爷了。陈三啊,热的怕人,几天水米未进,悬了,营医说怕是撑不过今晚…”。说完和其他伤员一起饶有兴趣的研究起“奸细”的穿着打扮。
王鼎趴在冰冷的干草上,背后的鞭伤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让他直抽冷气。根本无暇也无力回答伤病员的问话,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已将他淹没。
“刘忠…你好像热得更厉害了?”头绑绷带的耗子对另一人说道。
“嗯,这营中也没有药,就看能不能硬撑过去了…唉,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刘忠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里满是认命的麻木。
王鼎听着,心头猛地一动!药!他口袋里有药!布洛芬!这药他以前发烧及牙痛时都吃过,就是不知道对外伤是不是有止痛效果?不管了,吃了再说!
他忍着剧痛,挣扎着把手伸进连帽衫胸前那个鼓囊囊的口袋。手指触碰到那盒“伟哥”,直接略过,掏出了那一盒布洛芬,挤出一颗白色药片放入口中,就着唾液咽了下去。
王鼎的动作引起耗子及其他伤病员的注意,耗子一把抢过一版药,问道“什么东西?”
“我…这是药”王鼎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药?你骗鬼呢!哪有这样的奇形怪状的药?”
“白白的,我看像砒霜”另一伤兵说道。
“哪有自己吃砒霜的,想死吗?”
听着争论,王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上面好像还有字,你们有识字的吗?”耗子问其他伤员。
几个精神状态尚好的伤员纷纷过来看,却没有认识的。其中一人说:识字就不来当兵了,但我觉得这上面好像不是字。
“这药是治什么的?哪来的?为什么是这种形状?”耗子疑惑地望着王鼎。
“我…医药世家,祖传的药…”王鼎想了想,“这药管退烧和止痛的”
“退烧?什么是退烧?”
王鼎心越来越凉,他奶奶的,这帮家伙要么是一群影帝,要么就真的是古人。“退烧就是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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