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开张次日,王鼎背着手,在堂内踱步,很有老板派头地“指导工作”。首先对坐堂的徐郎中慷慨陈词:“老徐啊,咱开药铺,也得讲点良心!但凡是衣衫褴褛的灾民来看病,一律只收药材本钱,不求盈利,这叫社会责任!”
正说着,瞥见新来的小伙计宁小筛瘦小伶仃,一问才十三岁,王鼎眉头立马拧成了疙瘩,瞬间发作:“老徐!这怎么回事?怎么能用童工?这可是违反劳动法的!”
老徐和马小六面面相觑,机灵的宁小筛“噗通”一声跪下,哭道:“东家!别赶我走!我爹没了,娘跟人跑了,我没地方去啊!我能干活,吃的也少!”
老徐赶忙道:“劳啥法?东家,这……大明律法里,没说不让半大孩子干活糊口啊……给他口饭吃,有条活路,这……这是积德啊!”
王鼎恍然,尴尬地摸摸鼻子,心里暗骂自己又犯了“时空错乱症”。
一位穿着体面的管家模样的男子此时踱了进来,见到老徐,略显惊奇:“咦,这不是城门口的徐郎中吗?你怎么在此……?”
“哟,乔管家,有几日不见您了。承蒙东家抬举,老朽现在在济世堂替东家照看铺子。”然后低头弯腰介绍:“这位是济世堂东家王先生”、“这位是山阳首富付老爷府上大主管乔管家”。
乔管家与王鼎寒暄两句,便直奔主题,问老徐:“可有上好的鹿鞭?”
老徐望着药柜摇了摇头:“没有,本铺都是一些常用的药材”
乔管家一脸失望:“山阳城药铺快跑遍了,还以为新开的铺子会有呢,唉,告辞”
乔管家离开后,王鼎问道:“山阳首富,很有钱吗?”
老徐苦笑着说:“听说能买下半座山阳城。那付老爷年逾古稀,年轻时酒色财气样样精通,为富不仁的事儿没少干,如今虽力不从心,却仍做着夜夜笙歌的美梦,七房年轻小妾嗷嗷待哺,故而满世界搜罗壮阳秘方,大小药铺、街头野摊,一个不漏。唉,大旱之年,又遇蝗灾,听说仅江淮一带就饿死饥民无数,可富人家花天酒地,满世界高价钱寻找这些个玩意,唉,这世道啊……”
王鼎眼中精光爆闪,心中狂呼:天助我也!原来最大的凯子在这儿等着呢!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不,是伟哥遇到了老色批!
他立马喊来宁小筛:“付老爷府邸知道在哪吗?”
“当然知道,山阳城可没有不知道的,比县衙都气派!”
“去,把刚才那位管家唤来,就说上好的鹿鞭到货了”
一炷香功夫,那管家去而复返,神情急切。
王鼎将他引至内间,神秘低语:“鹿鞭那等俗物,岂配得上付老爷?我这儿有海外秘药,浓缩天地之精华,名曰……‘金枪大力丸’!只是……价格嘛……”
“如果确实如先生所言,价格倒不是问题,”
王鼎犹豫了一下,伸出一个巴掌。
“五两?”管家试探着问道。
王鼎嗤笑摇头,斩钉截铁:“五十两!一颗!”
“五十两?!”管家猛然跳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别急嘛,”王鼎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这样,先赊给你半颗,分文不取。今晚让付老爷试过,若不见神效,明日你来砸我招牌!若见效,明日来付全款,取另外半颗。当然,如果觉得我言过其实,或者觉得价钱不合适,也可以不用来了,半颗当我奉送了”。
从之前阿莫西林及布洛芬的使用效果看,王鼎渐渐琢磨出点门道,这个朝代的人体内对现代药应该没有一点抗药性,因此伟哥的效果应该是杠杠的!
管家将信将疑地捏着那半颗用纸包好的蓝色小药丸,望着王鼎:“我猜你也知道这药是给谁用的,如果……”
“尽可放心,我偌大的铺子竖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当然如果不放心,尽可以不用”
听着王鼎交代的“注意事项”,乔管家惴惴而去。
老徐忧心忡忡:“东家,什么仙药能值五十两一颗?这要是……”
王鼎望着管家远去的背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值不值?嘿嘿,明天就见分晓了。但愿付老爷……宝刀未老,经得起这‘精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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