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调理好文吉后,就带着陶七海他们上山去了,虽然顾老夫人让人带了草药过来,可多备一点是一点不是?而且还有这三个精力旺盛的小屁孩帮忙采药,岂不美哉?!
三小只也很高兴,一路叽哇乱叫地往山上冲!看到长得奇怪的野草,就连根拔起;遇到甜美的果子,就一把撸下;碰见突然飞起的鸟,就嗷嗷直叫。走在后面的张大夫听得差点耳鸣。
更可怕的是,三小只嘴还特别碎,挖了一棵野草就跑过来问,“张大夫,您给看看,这个叫什么啥?”
“夏枯草。”张大夫面无表情地说。
“有什么用?”
“性寒,味苦辛,可清肝泻火、明目、散结消肿,常用于治疗目赤肿痛、瘿瘤等症。”张大夫背了一堆《神农本草经》上的记载,隐隐地就感觉到不对劲,嘶,怎么反倒让这三小只考校起我的医识来了?
还没等张大夫想明白了,三小只又扑上来,问这是什么?张大夫只得像个包豆、度娘似的他们讲解。一整天了,张大夫草药没挖到几棵,但医书倒是背了好多本,什么《本草经集注》《吴普本草》,甚至《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都过了一遍。
幸好张大夫闲来无事时也经常嘚啵嘚啵这些医书,难不倒他,就是可怜他那两片薄唇,到了晚时果然薄了几分。
当然,最有收获的就是陶七海了,他不仅悄咪咪地收录了夏枯草、水英、桔梗、瓜蒌等十几种草药植物,血赚了一万积分,还跟张大夫请教一下,一个女人生养了六七个孩子后,身体败坏了,应该如何调理。
“这妇人产后如折枝,连续生养六七胎,损耗元气,月子里又风寒入体,饮食不调,这是‘虚上加寒’的症结啊。”张大夫捋了把胡子道。
“那该怎么治呢?”
张大夫就回了他九字真言:“补气血、祛寒湿、固脾胃。”
“还有呢,还有呢?”陶七海很着急。
“你想知道?”张大夫狡黠一笑。
陶七海连忙点头,“嗯,想。”但回答完后,他觉得,坏了,要上贼船了。果然,张大夫从他药篓子里掏出一本发黄的书,《黄帝内经》,“想知道,可以,把这本书背了,老夫就告诉你第一步怎么做。”
What?!
陶七海傻眼了,愣怔了三秒,不是,你们这些古人这么有意思的吗?《论语》要整本背,《金刚经》要整本抄,这《黄帝内经》也!要!背?!这,这,这,还让不让人活?
吐槽归吐槽,陶七海还是收下了那本《黄帝内经》,不过,幸好,这本《黄帝内经》只是抄录了《素问》的一部分,看着也不是很厚。不然,整本《黄帝内经》十五万字之多,这得背到猴年马月?!
芸宝和宋二郎见陶七海一脸苦色,互看一眼,心领神会,一个说“我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草药”,另一个说“哎呀,我渴了,得回去喝点水”,两人齐齐地溜了。
不过,依然难逃厄运,张大夫还是给他们安排的任务。芸宝字写得好,画画也不错,就被安排整理草药图册,把挖到的草药,画下来,并写上药名、特征、功效等信息。而宋二郎则被安排负责捣药,炮制。
就算告到顾老夫人,或宋老爷那里,也被搪塞回来。顾老夫人和宋老爷当然不是希望他们学得一身医术,而是都觉得,这两个小孩确实需要打磨,认药,炮制,都需要专注,杀杀他们跳脱的性子,挺好。
所以,一个夏收假,陶七海他们忙得怀疑人生:咱们,不是放假的吗?咋比上学还累?
而辣椒园之外,陶家村却忙得不亦乐乎,确实是乐。因为今年的收成看着就很不错,天气除了之前的时候旱过一小会儿,进入到收获季,那简直是天公作美。割下来的豆子,不用晒,就可以捆了挑回去,轻轻一打落出豆子,金黄的豆子跟金子似的,虽然豆子不值钱,但看着喜人啊,拿去炒两下,丢嘴里嚼,也喷香。
就是容易打屁。
豆子里收成最好的当然是陶老爹家了,那豆子长得跟其他人家种的都一样,可奈何产量高的,一开始陶老爹没注意,只觉得自家豆子豆荚密且沉,担子挑在肩上,都比比人家的更弯一些。
而等割了一亩地,打出豆子来装袋一称,陶老爹都吓坏了,这足足有四石呢!!产量比之前的多了起码一倍,而且还是之前精耕细作之下才有的结果。但这十亩地,有精耕细作吗?
陶老爹只记得大春她们用了个什么方法沤了肥,豆种也只浸泡过草木灰水,其他的该锄草锄草,该松土松土,没什么两样呀。
“咋就这么多呢?”程氏也懵了。程氏这些年虽然没下地干活了,但对地里的产出是很清楚的,年丰好时,一亩地最多也才二石,今年这十亩地吃什么猪食了,噌噌猛涨?!
一旁的背医书的陶七海心虚不已,摇头晃脑道:“爹,娘,别纠结了,难道豆子丰收了还不是好事?我看啊,肯定是姐姐们侍弄得好,才有这样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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