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的帅旗在亲兵的死命护卫下,如同被狂风卷动的败叶,向着西北方向狼狈溃逃。主将一逃,曹军残存的抵抗意志如同雪崩般瓦解。营寨内外的战场上,跪地请降者如同割倒的麦子,层层叠叠,失去了指挥的溃兵更是漫山遍野地奔逃,只求远离身后那如同修罗杀场般的营寨和那支死神般的骑兵。
然而,对于吕布而言,战斗还远未结束。
击溃敌军,甚至斩杀部分溃兵,都算不上真正的胜利。他吕布要的,是酣畅淋漓的追击,是扩大战果,是将夏侯惇这支曹操的精锐彻底打残、打怕!他要让曹操知道,犯他徐州者,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魏续!侯成!宋宪!”吕布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刚刚平息了主要战斗的战场上空回荡。
“末将在!”三将浑身浴血,但眼神亢奋,齐声应道。
“尔等率本部人马,清扫战场,收押俘虏,清点缴获!但凡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吕布迅速下达命令。这些繁琐的扫尾工作,自然不需要他这柄最锋利的矛亲自去做。
“遵命!”三将领命而去。
吕布的目光随即投向一旁肃立的张辽和高顺,最后落在刚刚从营寨中走出,正拄着蛇矛大口喘气,却依旧眼神灼灼的张飞身上。
“文远,高顺!”吕布画戟指向夏侯惇溃逃的方向,那里烟尘尚未完全散去,“随我继续追击!夏侯惇溃兵未远,此时正是扩大战果之时!”
他又看向张飞,难得地用上了商量的口吻,虽然依旧带着他特有的傲气:“翼德,你部苦战良久,伤亡不小,便在此休整,看守俘虏如何?”
若是平时,以张飞的性子,断然不肯将这追击的“美差”让与他人。但此刻,他确是感到一阵阵脱力般的疲惫袭来,身上大小伤口十余处,虽不致命,但也流血不少。他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些同样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卒,知道强行追击反而可能成为拖累。
他重重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瓮声瓮气道:“好!吕布,追杀的活儿交给你!务必多砍些曹贼的脑袋回来,给俺们出气!”
“哈哈!放心!”吕布大笑一声,不再多言。对他来说,张飞肯留下休整,是识时务的表现,也省了他一番口舌。
“元显,公台,你二人……”吕布看向曹豹和陈宫。
陈宫立刻道:“宫随温侯一同追击,或许能参赞军机。”他知道吕布性子起来容易上头,需要有人在旁提醒。
曹豹则摇了摇头,他自知骑术和体力都无法支撑这种长途奔袭的追击战,留下更能发挥作用:“豹愿协助张将军清点战果,安抚伤员,并即刻向下邳报捷。”
“好!如此甚好!”吕布对此安排并无异议。他猛地一夹赤兔马,这匹神骏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那未尽兴的战意,发出一声激昂的长嘶,人立而起。
“还能战的儿郎们,随我来——!”吕布画戟前指,一马当先,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夏侯惇溃逃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辽、高顺毫不迟疑,立刻率领着麾下体力保存相对完好的骑兵,紧随着那道火红色的身影,如同汇入主流的支流,再次化作一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卷起漫天烟尘,追亡逐北!
真正的屠杀,此刻才刚刚开始。
溃逃的曹军,失去了建制,失去了指挥,失去了斗志,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无法组织。他们如同受惊的羊群,只知道本能地向后逃跑,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了追击的骑兵。
吕布一马当先,赤兔马的速度远超常马,他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在溃兵的洪流中逆流凿穿!画戟每一次挥出,都如同死神的请柬,精准而高效地收割着生命。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招式,仅仅是凭借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速度,就足以让任何试图回头或者挡路的溃兵瞬间毙命。
他的目标明确——那些还试图保持着些许队形,或者簇拥着将领旗帜的曹军小团体。这些是溃兵中尚存一丝组织性的部分,也是未来可能重新集结的种子。吕布如同最敏锐的猎手,专挑这些目标下手,每一次冲击,都能将一小股试图顽抗的溃兵彻底冲散、歼灭。
张辽则展现了他作为良将的沉稳和大局观。他并没有像吕布那样一味猛冲,而是指挥着部下,如同牧羊犬般,不断地驱赶、分割着庞大的溃兵队伍。他们用弓箭远射,用马刀劈砍,将溃兵切割成更小的、更容易吞食的部分,防止他们重新汇聚成一股力量。张辽尤其注重攻击那些携带了军械、旗帜的溃兵,尽可能地剥夺他们重新武装和辨识的可能。
高顺和他的陷阵营(此时作为骑马步兵使用)则负责“查漏补缺”和攻坚。每当遇到小股溃兵占据有利地形(如小丘、树林边缘)试图负隅顽抗时,高顺便会率领部下下马结阵,以陷阵营那无懈可击的进攻阵型,如同铁锤砸核桃般,将这些最后的抵抗据点连根拔起。他们的攻击冷酷而高效,不留任何活口,极大地震慑了其他溃兵,让他们连停下来喘息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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