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苏牧忽然脸色一变，急忙追问：“柳萱儿，你会做菜？”
他记得于凤舞曾明确告知，柳萱儿厨艺拙劣，根本不通烹饪之道。
柳萱儿不满地瞪了苏牧一眼：“主上此言何意？”
于凤舞轻咳一声，及时制止柳萱儿，解释道：“萱儿确实不擅厨艺。金凤卫的职责以护卫为主，兼管日常照料。至于膳食之事……若有专业厨师，便不必劳烦她们了。”
“主上，我也可以胜任的。”柳萱儿仍不愿放弃，试图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她自认有这个能力。
“不必了，真的不必。”
然而，尽管柳萱儿态度积极，苏牧却依然理智地婉拒了她。
原因很简单——他更信任于凤舞。
柳萱儿沉默了。
心里一阵酸楚。
是真的难过，说不出的难过。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一旁静观全程的黄蓉，此时悠悠开口，仿佛终于看懂了什么。
明白？明白什么？
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萱儿目光带着不满，冷冷地看向黄蓉。
“你们俩今后少说两句，好好合作，明白吗？”苏牧望着他未来的亲卫统领与生活总管，提前敲响了警钟。
今后必须携手共事，而非彼此对立。
“是。”
黄蓉与柳萱儿低声应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情愿。
面对苏牧不容置疑的眼神，两人不便多言。
难道还能反对不成？
自然是不可能的。
“先回府吧，外面终究不够安全。”苏牧又说道，认为即便有三千金凤卫与北府军护卫，仍不可掉以轻心，府衙之内才最为稳妥。
“你倒是越来越谨慎了。”
邀月淡淡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虽势力日益壮大，苏牧却似乎愈发惜命。
“胜利在望，我不能在此时出任何差错，必须步步为营。”苏牧解释，这份谨慎是必要的。
进入府衙后，金凤卫迅速接管各处防卫，各司其职。
苏牧则带着于凤舞等人回到了自己所居的院落。
这里原本住着邀月、怜星与黄蓉，如今又添了于凤舞与柳萱儿。
因金凤卫的到来，院中也增派了约三十名精锐女卫驻守。
与先前由锦衣卫守卫时不同，金凤卫皆为女子，故此前院中并未设防，如今却添了这批护卫。
在辽阳城时，苏牧并未与邀月等人同院而居，但莱阳乃是临时驻跸，也就未作严格区分。
如今于凤舞等人到来，苏牧直接作出安排：今后众人皆同居一院，而后院守卫，亦由金凤卫全权负责。
前院和府外的守卫事务，便交给锦衣卫和北府军负责。
换上简便紫裙的于凤舞走出院子，神情认真地说道：“我有事要说。”
跟在后面的是柳萱儿，她身着粉纱衣裙，勾勒出姣好身形。但与于凤舞相比，仍是略逊一筹；若与邀月等人相比，却明显胜出。
邀月此刻意识到，于凤舞实力之强远超想象，连她身边的近卫统领柳萱儿都比自己强，这让她更感不悦。但她并未多言，明白此刻争执只会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你说吧。”苏牧应允道，他对于凤舞接下来要说的话颇感兴趣。
“主上，我认为您应该称王了。”于凤舞在深入了解局势后，觉得苏牧是时候打出旗号，正式称王。
“称王？”苏牧闻言一怔。
“对，先称王。”于凤舞语气坚定。
“称王？”黄蓉也愣住了。
怜星与邀月同样面露讶色。邀月盯着于凤舞，暗自揣测她的身份——竟能提出这样的建议，想必来历不凡。
于凤舞未理会他人目光，继续陈述：“主上，我们目前的实力已足以称王。待北方四州尽入囊中，称王便是水到渠成。但如今称王，能更早昭示决心、明确旗号。”
她顿了顿，看向沉思的苏牧，补充道：“更重要的是，若现在不称王，世人仍难认清我们的立场与目标。”
“现在称王，岂不是会吸引所有仇恨？”黄蓉忍不住提出质疑，认为此举将引来朝廷全力讨伐。
“凤舞姐既然这么说，自有其道理。”柳萱儿出声支持于凤舞的看法。
苏牧沉吟后开口：“称王之事尚早。邺城之战未启，至少应先拿下冀州再议。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主上，我们目前的职能体系存在很大问题。因旗号未明，占领地域后缺乏官员维持运转，只能依赖锦衣卫、东厂、西厂等机构暂代职能。他们虽有一定能力，但终究难以为继。”
由于苏牧起兵后依赖的是召唤系统带来的军队，他身边并未建立起完整的治理体系。武官方面完全依靠召唤的士兵，而文官体系则几乎不存在。地方治理由锦衣卫、东厂、西厂等厂卫机构负责，勉强维持运作，但并无更高要求。
这种局面在势力范围较小时尚可应付，但随着未来地盘扩大，问题便会显现。厂卫机构职能有限，难以承担全面的治理工作，尤其在人口众多、地域广阔的冀州这类大州，更显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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