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阴葵派相比,慕容家实力悬殊,根本无力抗衡。眼下慕容家能勉强支撑,也全依赖阴葵派在背后支持。
若非如此,朝廷的十万大军早已将这所谓的大燕政权击溃,哪还能僵持不下,甚至偶占上风?
“姐夫,照你这么说,阴葵派岂不是稳操胜券?”怜星低声问道。
若真如苏牧所言,阴葵派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若南方再出现阴葵派扶持的政权,局面将更为复杂。
苏牧对此却不以为意,只随意摆手道:“阴葵派一旦露头,自有势力会对付他们。南方世家绝不会坐视魔门崛起,若阴葵派真成气候,必将引来全力围剿,到时他们自身难保。”
“况且,婠婠如今在我们手中,祝玉妍恐怕也无暇顾及南方之事。说不定,慕容复的合作伙伴会趁此钻了空子。”
他略作停顿,又道:“说到底,这一切皆是未知,难以预料。”
“姐夫,你这说法变得可真快。”怜星忍不住轻声嘀咕。
无论如何分析,局势似乎总在变化。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无论南方如何动荡,苏牧都乐见其成,甚至希望越乱越好。如此看来,慕容家实在可悲,处境凄凉。
“怜星,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邀月终于开口。
她一出言便提醒怜星不必多言。关于魔门、慕容家这些事,说多了并无意义,与她们并无关联,不必深究。
“知道了。”怜星立即应声。
她对邀月的态度始终恭敬顺从,从不违逆。
“南方之事确实无须过多关注,眼下关键仍在洛阳。要知道,洛阳这边也并不平静。”苏牧一边摇头,一边将话题引开。
邀月对怜星的约束向来有效,怜星从未有过反抗之念——她本就对姐姐言听计从,从不违背。
“洛阳那边出事,该不会也是姐夫在背后推动的吧?”怜星虽被邀月震慑,但见苏牧转移话题,她仍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苏牧轻轻一笑,淡然道:“那倒不是,洛阳城中野心勃勃的人太多了,我根本无需多做什么。”
说实话,大夏国都之中竟有如此多心怀不轨之人,连苏牧也颇感意外——周皇后与阴葵派勾结,赵家兄弟暗中动作不断。
此外,太子与几位皇子为争夺皇位明争暗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如今大敌当前,洛阳却依旧纸醉金迷,该享受的享受,该争斗的争斗,仿佛全然不知大祸将至。
王朝末年,都城之 ** 现野心家本不稀奇,但大夏的情况却格外异常——实在太多了。
就连皇后都怀有非同一般的野心,这让苏牧也不由得心生感慨。他真担心大夏能否撑到自己到来的那一天。
大夏若真要灭亡,也应当亡于他手;国都洛阳,必须由他亲自攻破,让汉军的旗帜飘扬在城头之上。
“姐夫,你是不是准备进攻洛阳了?”怜星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脱口问道。
洛阳——他已经将目标锁定在洛阳了吗?可是青州刚刚拿下,徐州尚未攻取,此时就盯上洛阳,是否太快了些?
“是的,快了,很快就要进攻洛阳了。”苏牧并不否认,坦然答道。
怜星一时无言。
她只能感叹这速度实在惊人。青州才平定,转眼就瞄准了洛阳——但这确实符合姐夫的作风,雷厉风行,果决利落。
倒是和姐姐如出一辙,极为相配,毫无违和之感。怜星心想,这果然是姐夫的风格,她早该明白的。
洛阳。
夏侯玄休养数日,终于出面接见群臣。
清晖阁中,不仅丞相、大将军等重臣在场,宗室代表永王夏侯威与太子及其他皇子亦齐聚于此。
这是皇帝病愈后首次召见,因此到场者众多。夏侯玄也清楚,自己必须传递出身体无恙的信号,故命朝中重臣、宗室及皇子中的重要人物皆来觐见。
丞相温体仁身为百官之首,自然率先禀报近况。
当然,也要讨论青州之战的责任问题。
只是这些都不便明说,因此温体仁一番话说得极为谨慎,看似说了什么,实则什么也没讲清楚。
总而言之,确实开口了,但并未透露太多。
“陛下,臣惶恐。此次青州大败,贼兵兵锋直指徐州,不日或将兵临城下。一旦徐州失守,恐怕连洛阳也将陷入危机。”
夏侯玄心中清楚局势,不愿绕圈子,更不会问徐州能否守住这种多余的问题。
于是,他直接询问勤王事宜。
“之前下令各州勤王,如今进展如何?”
仍是丞相温体仁回答,却依旧言辞迂回,不着边际。
“陛下,各州州牧皆已响应,只是有些州路途遥远,有些地处边疆要塞,不便前来支援,因此就……”
夏侯玄不等温体仁说完,便沉着脸打断:“够了,朕只想知道,勤王兵马是否已经进京?”
他说这些做什么?
朕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一件事:勤王是否有进展,兵马到了没有。
温体仁低头支吾:“这个……”
夏侯玄一声冷笑:“丞相,你为难了?”
温体仁急忙解释:“不不不,只是兵马尚未抵达。扬州、荆州之兵已经出发,料想不日即到。”
“不日?”
夏侯玄冷哼一声,追问:“那是几日?”
他不等温体仁回答,怒声道:“朕要的是确切时间,不是这等敷衍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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