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樱学院的图书馆在午后透着旧书特有的沉木香。
郁玖鸢指尖划过《基因编辑伦理白皮书》的烫金书脊，眼角余光精准捕捉到书架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抽出书本转身时，恰好与容笙寒撞个正着，书页散落一地。
“抱歉。”容笙寒弯腰捡书的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手背，带来微凉的触感。
“在找这本书？我上周刚看过，里面关于基因专利的条款很有意思。”
郁玖鸢接过书，指尖在某页折角处停顿，那里标注着元家实验室正在申请的专利技术。
她抬眼时笑容纯良，像没察觉这巧合里的刻意：“副会长连这种冷门白皮书都研究？看来对生物科技是真感兴趣。”
“毕竟要和元絮合作，总不能太外行。”容笙寒的目光落在她散落的发梢，伸手想帮她别到耳后，却在半空中被郁玖鸢自然避开。
她抬手拢头发的动作轻盈，像只警惕的鹿。
【容笙寒：好感度+2当前37（触发“追逐欲”升温）】
“说起来，林燕然的学生会报到表填得怎么样了？”郁玖鸢翻开书本，声音清浅得像书页翻动，“听说他昨天在天文社和谢哲成吵起来了？”
容笙寒靠在书架上，指尖摩挲着下巴：“谢哲成把他的报到表改成了‘天文社旁听生’，林燕然气得差点掀了观测台。”
他忽然低笑，“完美主义者的报复，倒是比想象中幼稚。”
郁玖鸢合上书时，恰好看到元絮抱着个恒温箱从走廊经过。少年白大褂上沾着荧光染料，在阳光下泛着点点绿光，像不小心跌进颜料盘的天使。
“元絮！”她扬声叫住他，声音里带着自然的雀跃，“发光蝴蝶的荧光强度稳定了吗？我昨晚梦到它们变成了真正的星星。”
元絮的脸颊瞬间染上薄红，快步走过来打开恒温箱：“比预想中好！我调整了启动子的序列，现在能持续发光12小时！”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这是提纯的荧光蛋白，涂在纸上会发光，给你当书签。”
玻璃瓶里的绿色粉末在阳光下流转，像揉碎的星河。郁玖鸢接过时，指尖故意在他掌心多停留了半秒，清晰地感觉到那瞬间的战栗。
【元絮：好感度+3当前57（触发“触碰依赖”反应）】
“比任何金属书签都漂亮。”她将玻璃瓶放进手包，目光落在恒温箱里的蝴蝶标本上，“下午的专利申报会，需要我陪你去吗？听说苏家也会派代表来。”
提到苏家，元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郁玖鸢知道，他对商业谈判的排斥就像对福尔马林过敏，却偏要在这时提起，适当的依赖，能让纯粹的少年更离不开她的引导。
“……可以吗？”元絮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你学生会的事好像很忙。”
“你的事更重要。”郁玖鸢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恒温箱，“何况，苏家想抢你的专利，我怎么能让他们得逞？”
容笙寒看着两人自然贴近的距离，忽然开口：“专利申报需要的法律文件，我让家里的律师准备好了。”
他将个文件袋递过来，目光在元絮泛红的耳根上转了圈，“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元絮接过文件袋的动作有些仓促，像被戳破心事的孩子。
郁玖鸢看着他抱着恒温箱匆匆离开的背影，忽然对容笙寒轻笑：“副会长总是这么‘及时’，倒让我想起瑞士的天文论坛，据说那次会议，有人用黑客技术窃取了最新的星图数据？”
容笙寒脸上的笑容淡了半分。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会长倒是消息灵通。”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那你知道，窃取数据的人，为什么要把它发给谢哲成吗？”
郁玖鸢的指尖在书本上顿住。她确实在谢哲成的邮箱里看到过那份星图数据，却没深究来源，原来竟是容笙寒故意送的饵。
“大概是想看看，完美主义者会不会把它交给‘不该给的人’。”
她抬眼迎上容笙寒探究的目光，笑容里多了点锋芒，“可惜，谢哲成比你想象中更懂‘界限’。”
两人目光交锋的瞬间，走廊里传来皮鞋跟的声响。
谢哲成抱着摞天文期刊走来，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顿半秒，最终落在郁玖鸢手中的白皮书：“你要的暗物质论文，我复印好了。”
他递过来的纸张边缘切割得整整齐齐，连装订线都笔直如尺。
郁玖鸢接过时，指尖擦过他的指腹，感觉到那瞬间的僵硬，谢哲成最近对触碰的容忍度，似乎在悄悄提高。
【谢哲成：正面情绪+3当前38，负面-3当前7（触发“主动靠近”阈值降低）】
“谢同学连复印纸都要用进口的？”容笙寒忽然轻笑，拿起张纸对着光看，“这纸的克重，比学生会的预算标准高了三倍。”
谢哲成没理他，只是对郁玖鸢说：“下午的专利申报会，我查了苏家代表的资料，那人擅长用模糊专利边界的手段抢成果，你提醒元絮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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