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一脚跨进自家门槛,顺手把门踹上,背靠门板喘了口气。刚才在御花园那股被盯梢的寒意还没散,他抬手摸了摸后颈,总觉得那儿多了双眼睛,正贴着他的玉带往里钻。
他甩了甩袖子,把那本《五年摸鱼三年退休》拍在桌上,书页哗啦一响,正好翻到“病假艺术:如何用三分真七分演骗过HR”那一页。他盯着标题看了三秒,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忘了这招?”
早朝那玩意儿,比打卡还折磨人。五更天就得爬起来,穿官服、束玉带、梳发髻,一套流程走下来,命都去了半条。上回他打了个哈欠,天音就蹦出一句“龙榻之侧,岂容懒臣酣睡”,女帝当场眼神发亮,以为他梦见了什么国运玄机,逼着他复述梦境,最后他只能编了个“梦见先帝夸我腰带系得正”,才勉强糊弄过去。
这回不能再冒险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房,一把掀开被子,往床上一倒,顺手把发髻扯散,头发披得满脸都是。又从柜子里翻出半碗隔夜药渣,搁在床头小几上,还特地吹了口气,让那药味在屋里飘一圈。
“嗯……头昏……眼花……心悸……”他闭着眼,声音虚得能随风飘走,“陛下恕罪……臣恐染风寒……不能上朝……”
话音刚落,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装病好累,不如真躺平。这戏演得比年终述职还费劲,早知道直接写‘身体不适’告假条了。”
念头刚起,他视网膜上突然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宿主对职场逃避产生深度共鸣,咸鱼值+10】
【天音已自动释放:忠臣隐疾,国之隐忧】
林越猛地睁眼:“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宫里已经炸了锅。
御书房内,女帝正批着一份边关军报,突然耳畔一静,一道声音如钟鸣般在心头炸开——
“天示:忠臣隐疾,国之隐忧。”
她笔尖一顿,墨滴在纸上晕开老大一团。
“隐疾?”她眉头一皱,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林越这几日的模样——御花园里走得慢,奏折批得少,玉带歪得比往常还厉害,连打哈欠都带着一股“我快不行了”的悲壮感。
莫非……他是带病操劳,默默扛着国事?
她越想越心酸,猛地一拍御案:“来人!”
内侍一个激灵:“陛下?”
“备驾通玄郎府!朕要亲自探病!”她站起身,语气斩钉截铁,“再传太医院首席,带上所有滋补药材,半个时辰内必须赶到!”
内侍咽了口唾沫:“陛下,这……是不是先派人问问?”
“问什么问?”女帝冷哼,“天音都说了‘忠臣隐疾’,你还想等他病倒了才去?太医院要是治不好林卿,你们就集体改行去煎药房!”
消息传到太医院,首席太医手一抖,人参当场削断。他哆嗦着翻出珍藏的“救命三宝”——百年野山参、雪莲、龙骨粉,打包时手都在抖:“这要是治不好,我这把老骨头就得埋在御药房后院了。”
与此同时,林越正躺在床上,盘算着明天能不能偷偷溜去城南吃那家新开的豆腐脑。他刚闭眼,忽然听见门外一阵骚动,车马声由远及近,夹杂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圣驾到——!”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谁?!”
话音未落,门“砰”地被推开,一队仪仗鱼贯而入,黄罗伞盖、金瓜钺斧,排场比皇帝上朝还大。紧接着,女帝迈步进来,一身明黄常服,脸上写着“我很担心但我不说”。
林越当场僵住,手还抓着被角,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
“林卿。”女帝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眉头微蹙,“不烫啊。”
“啊……那个……微臣……”林越舌头打结,“可能是内热……体表不显……中医讲究阴阳失调……”
女帝没理他,转头看向太医:“诊脉。”
太医哆嗦着上前,手指搭上林越手腕,闭眼凝神。林越心里疯狂祈祷:“别发现,别发现,就当我是真累着了……”
片刻后,太医睁开眼,拱手:“回陛下,通玄郎脉象平稳,气血通畅,唯神气略有倦怠,应是思虑过重,宜静养三五日,忌劳神,忌熬夜,忌……看奏折。”
林越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穿帮。
女帝却眉头皱得更紧:“思虑过重?果然是为国操劳……”她转头看向林越,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既是劳疾,那就别上朝了。朕准你休养七日,非召不得出府门。”
林越一愣:“啊?”
“好好休息。”女帝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神慈祥得像在看一只病猫,“朕很期待你康复。”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药材和两个守门太监。
林越呆坐在床上,看着那碗自己摆的药渣被人当成圣物收走,心里五味杂陈。
他本想躲个早朝,结果倒被“软禁”了七天,连门都不能出。
更绝的是,系统视网膜上又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宿主因装病被识破仍保持乐观心态,咸鱼值+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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