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医院下班的广播准时响起。陈墨和丁秋楠收拾好诊室的东西,并肩往医院外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丁秋楠手里攥着陈墨早上给她的手帕,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 下午诊室里的表白还历历在目,心脏偶尔还会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走吧,去全聚德!” 陈墨侧头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期待,“听说这家的烤鸭是现片的,皮酥肉嫩,再蘸点甜面酱,卷着饼吃,绝了!”
丁秋楠点点头,小声说:“别点太多,够吃就行。” 她心里还是有点心疼钱,知道全聚德的消费不低,可看着陈墨兴奋的样子,又不忍心扫他的兴。
从协和医院到全聚德,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两人沿着东单大街走,路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少数小卖部还亮着灯,门口摆着冰镇的汽水和冰棍,偶尔有自行车从身边经过,车铃 “叮铃” 作响,充满了年代的烟火气。
全聚德的门脸很气派,朱红色的大门,挂着烫金的招牌,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白色褂子的服务员,见两人进来,热情地招呼:“两位里面请!请问有预定吗?”
“没有,找个靠窗的位置就行。” 陈墨笑着说,拉着丁秋楠走到靠窗的桌子旁 —— 窗外能看到街景,灯光璀璨,很适合约会。
服务员递上菜单,菜单是牛皮纸做的,上面的字迹是手写的,透着股复古的味道。陈墨接过菜单,直接点单:“来一只烤鸭,要现片的;一份小酥肉,一份醋溜土豆丝;鸭架做个汤,主食要两碗米饭;再来两瓶北冰洋。”
服务员记完单,笑着说:“您稍等,烤鸭现片需要二十分钟,先给您上北冰洋。”
丁秋楠看着服务员离开,赶紧拉了拉陈墨的袖子,小声说:“点太多了!一只烤鸭就够贵了,还点小酥肉,太浪费了!” 她攥着衣角,眉头轻轻皱着,小脸有点发白 —— 刚才她偷偷看了菜单,一只烤鸭就要两块八,加上其他菜,这一顿饭至少要三块多,够她一周的饭钱了。
陈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语气轻松:“今天是咱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得好好庆祝一下,以后可就没这么‘奢侈’了。你放心,我平时在食堂吃饭,一顿也就一毛钱,这顿就当是特例。” 他知道丁秋楠节省,特意把 “奢侈” 两个字说得轻飘飘的,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
没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两瓶北冰洋过来,玻璃瓶上裹着冰碴,还冒着寒气。陈墨拧开一瓶,递给丁秋楠:“快喝点,解解暑。”
丁秋楠接过瓶子,抿了一口 —— 甜丝丝的橘子味,带着气泡,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走路带来的燥热。她偷偷看了眼陈墨,他正低头看着窗外,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心里的心疼渐渐被甜蜜取代 —— 这个男人虽然偶尔有点 “大手大脚”,却处处想着她,这样的感觉,真好。
二十分钟后,烤鸭终于端上来了。师傅推着小车过来,当场片鸭 —— 刀片在鸭皮上划过,发出清脆的 “滋啦” 声,片好的鸭皮油光锃亮,摆成花瓣的形状,旁边放着甜面酱、葱丝、黄瓜条和薄饼。“您慢用!” 师傅笑着离开,留下满桌的香气。
“快尝尝!” 陈墨拿起一张薄饼,抹上甜面酱,放上几片鸭皮、葱丝和黄瓜条,卷成卷,递到丁秋楠嘴边,“张嘴,我喂你!”
丁秋楠脸一红,赶紧接过饼,小口咬了一口 —— 鸭皮酥得掉渣,甜面酱的咸甜和黄瓜的清爽融合在一起,好吃得让她眼睛都亮了。“太好吃了!” 她忍不住赞叹,又咬了一大口。
陈墨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自己也卷了个饼,边吃边问:“秋楠,你进修结束后,打算回原来的工厂吗?”
丁秋楠咬饼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是啊,我本来就是城北机修分厂派来进修的,进修结束肯定要回去。不过……” 她抬起头,看着陈墨,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分厂离市区太远了,骑车要一个多小时,以后要是跟你处对象,想见一面都难。”
陈墨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帮你想办法调去总厂吧!总厂在市区,离医院近,咱们见面也方便。你看怎么样?”
丁秋楠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能调去总厂当然好,可我爸爸上次为了让我来进修,找了车间主任帮忙,还欠了人家一个人情,现在再找他帮忙调工作,我怕……” 她没说完,却满脸的无奈 —— 家里条件普通,没什么人脉,调工作对她来说,太难了。
“别急,还有三个月呢。” 陈墨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带着点汗,“我姐夫王建军是粮食局副局长,认识不少人,我回头问问他,看能不能帮上忙。就算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总能解决的。”
丁秋楠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轻轻点了点头:“嗯,听你的。”
陈墨突然笑了,语气带着点调侃:“现在有个更紧急的事 ——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去见岳父岳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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