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载着丁秋楠的公交车消失在街角,陈墨站在站台愣了片刻,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拥抱时的温度。他揉了揉嘴角,转身往公交站另一头走 —— 今天要去姐姐陈琴家,一来报恋爱的喜,二来托姐夫王建军帮忙调丁秋楠的工作,顺便问问工资上调的事有没有眉目。
七月的上午已经有些燥热,路边的梧桐树叶被晒得打蔫,蝉鸣声此起彼伏。陈墨走到公交站,等了没多久,开往北桥街道办方向的公交车就来了。车是老式的铰接车,车身刷着军绿色的漆,车门 “哐当” 一声打开,传来售票员清脆的吆喝:“上车请买票,往里走嘞!”
陈墨掏出两毛钱递过去,买了张车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里人不算多,大多是上班或买菜的居民,有人拿着布包,有人拎着菜篮子,偶尔传来几句闲聊 ——“听说没?粮食局王副局长要升正局了!”“真的?那以后办事更方便了!”
陈墨听着,心里暗暗高兴 —— 姐夫升职的事看来已经传开了,这下托他调丁秋楠的工作,应该更顺利。公交车慢慢行驶,路过供销社时,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橱窗里摆着新到的卡其布,心里盘算着下次带丁秋楠来扯块布,做件新衬衫。
下了公交,再走五分钟就到姐姐家所在的家属院。这是粮食局的家属院,都是两层小楼,红砖墙,黑瓦片,院门口有门卫值班,比陈墨住的四合院规整不少。快到姐姐家楼下时,陈墨从空间里取出东西 —— 三斤新鲜的排骨(空间时间静止,肉还带着刚买的温度),一瓶包装完好的西凤酒(上次给周领导看病时对方送的,他没舍得喝),还有一包大白兔奶糖(特意给外甥家栋和外甥女家媛买的),都装在一个帆布包里,看着沉甸甸的。
“小墨?你怎么来了!” 刚走到二楼,就听见姐姐陈琴的声音。她正端着个搪瓷盆往楼下走,盆里装着要洗的衣服,看见陈墨,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快上来!你姐夫刚还说中午要去胡同口买排骨,你这就带过来了!”
陈墨跟着姐姐进屋,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客厅摆着一套人造革沙发,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像前摆着一个插着塑料花的花瓶。姐夫王建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半导体收音机,正听着京剧《沙家浜》,嘴里还跟着哼:“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 看到陈墨,他赶紧关掉收音机,站起身:“小墨来了!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姐夫不用忙,我自己来。” 陈墨把帆布包放到门口的柜子上,从里面拿出奶糖,“家栋和家媛呢?给他们带了奶糖。”
“别提了,早上吃完早饭就跑出去疯玩了,说是去院儿里抓知了,中午吃饭准回来。” 陈琴接过奶糖,笑着埋怨,“你也是,每次来都给他们买零食,惯得他们现在见了你就要糖。” 嘴上这么说,却把奶糖放进抽屉里,小心地收了起来。
陈墨坐到沙发上,看着姐姐和姐夫,清了清嗓子,故意卖关子:“姐,姐夫,我今天来,是有好事要告诉你们。”
“好事?” 陈琴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眼睛亮了亮,“是不是你那房子又收拾出什么新花样了?”
王建军也好奇地看着他,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陈墨笑着摇头,语气里满是喜悦:“不是房子的事,是我…… 我处对象了!”
“啥?!” 陈琴手里的针线一下子掉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脸上露出 “自家孩子终于长大” 的欣慰笑容,凑到陈墨身边,追问:“快跟姐说说!姑娘是哪儿的?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长得怎么样?”
王建军也愣住了,随即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行啊小墨!你之前不是说不着急吗?怎么突然就处上对象了?藏得够深啊!”
“她叫丁秋楠,现在在我们医院中医科进修,原来是城北机修厂的,她爸也是那个厂的工人,人特别好,踏实能干,还特别好学。” 陈墨说起丁秋楠,嘴角忍不住上扬,“今天她回家跟她爸妈说咱们俩的事,不出意外的话,下周末我跟她去她家见家长,等从她家回来,我带她来跟你们见见。”
“好!好!” 陈琴高兴得合不拢嘴,“到时候我提前买只鸡,再做几个硬菜,让姑娘尝尝我的手艺。对了,她在城北机修厂上班,离市区这么远,以后你们俩见面多不方便啊?”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陈墨看向王建军,“姐夫,您在粮食局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把秋楠调到总厂来?总厂在市区,离医院近,以后见面也方便。”
王建军还没开口,陈琴就抢先说道:“你别说,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你姐夫也有好事要告诉你!”
陈墨一愣,看向王建军:“姐夫,您的事…… 成了?” 他之前听姐夫说过,粮食局局长夏天要退,姐夫有希望接任正局。
王建军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却故意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嗨,多大点事!昨天下午文件已经下来了,明天正式上任,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粮食局局长了。” 话虽这么说,语气里的得意却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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