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里,就剩下呼哧带喘的动静、压着的痛哼、还有那“耗子头子”快断气的抽抽声。
麻烦…算完了?
阿飞腿一软,瘫地上,大喘气,护目镜上全是哈气和水。大石头拄着他那根沾满耗子零碎的石棒,胸口起伏得跟风箱似的,腿上几个牙印还冒血,可眼神还跟狼似的盯着通道口。
最惨的是老陈。他靠着冰壁,腰上那口子还渗血,流出来的血在冷风里很快凝成暗红冰疙瘩,伤口边儿那圈白霜好像还在慢悠悠地扩,脸白得像纸,脑门全是冷汗,嘴唇都有点发紫。
石头哥慢慢把狼牙棒抽回来。“耗子头子”的尸首“啪叽”掉冰上,蹬了两下腿儿,彻底不动了。他看都没看那尸首,转身大步走到老陈跟前。
“伤…咋样?” 石头哥声儿还是闷,可听得出有点急。他蹲下,扒拉老陈的伤,瞅见那圈白霜边儿,眉头拧成了疙瘩。
“嘶…那畜生的爪子…邪性…寒气往骨头里钻…” 老陈咬着后槽牙,疼得直抽抽。
阿飞也连滚带爬凑过来,看见老陈伤口的白霜,脸都吓白了:“老陈!这…这不会冻废了吧?!咋弄啊?!”
大石头也拖着伤腿挪过来,看看老陈的伤,又瞅瞅地上“耗子头子”的尸首,瓮声瓮气:“这耗子…不对劲。爪子带冰毒?”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盯死了那只死透的“耗子头子”。个头更大,鳞片子更硬,眼更红,跑更快,劲儿更大,爪子还带着这种邪门的寒毒…这压根不是普通耗子!
林暖暖还缩在墙角,看着这烂摊子,心里直打鼓。耗子是被她扔的“臭屁弹”整残的,可老陈这伤…好像也是因为她扔弹子引出“耗子头子”,间接弄的?这锅…老陈不得扣她脑袋上?
她正琢磨着怎么装鹌鹑,就感觉几道目光“唰”地全盯她身上了。尤其是老陈,那眼神,疼里带着火,还夹着审视,看得林暖暖后脖颈子发凉。
“你…” 老陈喘着粗气,声儿虚但带着冰碴子,手指头哆嗦着指向林暖暖,“刚才…那玩意儿…哪弄的?!”
完犊子!找后账来了!林暖暖心提到嗓子眼。系统?这能说?
“我…我…” 她脑子转得飞快,急中生智,“捡…捡的!在…在那冰坨子边上捡的!瞅着像个…旧时候的小零碎…我就揣着了…刚才…刚才吓懵了,就…就扔出去了…” 她越说声儿越小,自己都觉得这瞎话编得稀碎。
“捡的?” 老陈压根不信,眼神更狐疑了。阿飞也一脸“你糊弄鬼呢”。大石头闷声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只有石头哥…石头哥扒拉老陈伤口的手顿了一下,兜帽底下的阴影里,他那双贼亮的眼珠子,好像极其快、极其隐晦地扫了林暖暖一下,眼神儿复杂得要命——惊着了?明白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琢磨不透的…探究?
快得林暖暖以为自个儿眼花了。
“甭管…甭管哪来的…” 老陈疼得倒抽冷气,打断了这怪异的劲儿,“阿飞…扶老子起来…拾掇伤口…这寒气…得想法子弄出去…不然这条腿…怕是要交代…”
阿飞和大石头赶紧小心翼翼把老陈架到火堆边,让他靠着还算暖和的破铁架子坐下。阿飞手忙脚乱地翻自个儿的破皮袋子,想找点草药还是能驱寒的玩意儿。
林暖暖缩墙角,看着老陈那惨样儿和伤口诡异的白霜,再看看自己那可怜巴巴的0.2点能量(刚才换臭屁弹花光了老本),心里有点不是味儿。老陈是凶,可…这伤看着真遭罪。而且,好像…真跟她脱不了干系?
“系统…有…有便宜货…能治冻伤或者驱寒的不?” 她试探着在脑子里问。能量太少,估计没戏。
【叮!扫描:低级冰系毒(伤口冻上了)…】
【宿主能量:0.2点!可换:屁(穷光蛋模式)…】
【建议:蹭火烤,物理回温,或者…求老天爷开眼别让毒钻太深?】
林暖暖:“……” 就知道这破玩意儿靠不住!
她正丧着呢,突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不是老陈那冒火的,也不是阿飞那好奇的,是…石头哥的。
石头哥不知啥时候站起来了。他没再看老陈的伤,反而走到那“耗子头子”的尸首边。他蹲下,用狼牙棒尖儿,仔仔细细地扒拉那耗子尸首,好像在找啥。尤其盯着那双红眼珠子和闪着金属光的爪子。
然后,他干了件让所有人眼珠子掉地上的事儿。
他伸手——那只裹着厚皮手套的手——居然直接掰开了“耗子头子”那死都闭不上的嘴!凑近了,好像在闻?还是…看它嘴里有啥东西?
林暖暖看得汗毛倒竖。这大哥…口味也太重了吧?!
石头哥检查得贼仔细,甚至用戴手套的手指头,在“耗子头子”嗓子眼里抠了抠。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眉头拧得死紧,好像琢磨着啥天大的事儿。他闷声不响走到一边,靠着他那根血糊糊的狼牙棒,目光沉沉地扫过所有人,最后,定在疼得直抽抽的老陈身上。
他声儿压得低低的,带着股前所未有的沉:
“这耗子…不是野路子。”
“不是野路子?” 阿飞给老陈包扎的手一哆嗦,“啥…啥意思?”
老陈也强忍着疼,抬起煞白的脸,眼刀子似的盯着石头哥。
石头哥闷了几秒,兜帽下的阴影遮了大半张脸,就露个线条冷硬的下巴颏。他声儿跟结了冰似的:
“它嗓子眼儿里…有东西。像是…让人喂过‘料’。”
喂过料?
林暖暖听得后脊梁发冷。啥料?谁喂的?这冰天雪地的,还有人专门养耗子?!还养得这么邪乎?!老陈这伤…难不成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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