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只觉得后脖颈那股凉气,嗖嗖地往衣服里钻,比底下深渊吹上来的阴风还瘆人。
被盯上了!绝对被盯上了!
虽然离得老远,玻璃还扭曲,但那种被什么东西死死锁定的感觉,错不了!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跟着前面的人往下出溜,冰冷锈蚀的铁梯子硌得手生疼,但哪还顾得上这个。
“快!再他妈快点!”巴顿大叔压着嗓子的低吼从下面传上来,带着从来没听过的急眼味儿。他也觉出不对了?
这嵌在石头缝里的维修梯又窄又陡,锈得嘎吱乱响,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底下是没边的黑,只有上头平台那点惨白掺着暗红的光勉强照着梯子,再往下啥也看不见,像直通地狱。
机器的嗡嗡声从更底下闷闷地传上来,混着之前那吓死人的金属撕裂声和怪叫的余音(或者就是自己耳鸣?),搞得人心慌意乱。空气里那机油和甜腥味儿更冲了。
小雅几乎是被石头哥和老陈架下来的,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嘴唇咬得死白,眼泪无声地淌,整个人离彻底崩溃就差一层纸。
阿飞更是吓得连滚带爬,好几回差点蹬空,全亏下面的林暖暖时不时顶他一下。
“娘诶…这破梯子还有完没完…我、我不行了…”阿飞带着哭音哼哼。
“闭嘴!留口气!”巴顿大叔没好气地低声骂回来。
守夜人还在最下面,他那动作轻巧得邪乎,几乎没声儿,像本身就是黑暗的一部分在往下流。他时不时停一下,像在听啥、感觉啥。
往下爬了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起码得有三四十米,梯子总算到头了,连上了一条横向的、更窄巴的金属维修道。这道窄得只能一人弯腰过,两边全是粗细细细的管子和电线,摸上去冰手。
“这边!”守夜人半点没犹豫,直接钻进了横道,朝着跟之前那观察站反方向挪。
大伙赶紧跟上。道里头更暗,只有管子缝里偶尔漏出点微光(不知道是应急灯还是机器指示灯),勉强能瞅见点路。
没挪多远,道旁边有个敞着的、像被硬砸开的检修口盖板,里头黑咕隆咚,冒出一股子浓重的焦糊味和…血味儿。
守夜人猛地刹住脚,举手示意。
所有人瞬间憋住气,紧张地瞅过去。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能看见检修口里头好像是个小设备间,现在烂得不成样子,各种仪器面板碎得稀烂,电火花偶尔刺啦一下。一具穿着永霜之手制服(带那只吓人眼睛标)的尸体,以种别扭的姿势瘫在墙角,墙上喷满了已经发黑发粘的玩意儿。
明显,这儿刚经过一场恶斗。
“是…是刚才那动静…”阿飞声儿直抖。
守夜人小心探头进去飞快扫了一眼,缩回来低声道:“不是家伙打的。像从里头…被撕开的。”
从里头撕开?被啥玩意儿?!
想到之前那非人嚎叫,所有人后脊梁都发凉。
“别瞅了!快走!”巴顿大叔催命似的,他一秒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
队伍继续在窄道里吭哧吭哧往前挪。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个个提心吊胆,生怕哪个黑旮旯里扑出个要命的东西。
道开始分岔了,跟迷宫似的。守夜人每回都稍微停一下,像凭某种说不清的直觉选方向。有时候选有微弱气流通过的,有时候绕开那些传来怪声或者渗不明液体的。
林暖暖觉着自己神经快绷断了。就在这时,她脑子里那系统声突然响了:
【叮。检测到前方左岔路三十米处,存在微弱但稳定气流交换,推测可能通往地表或大型通风井。右侧岔路能量读数混乱,伴有间歇性生物信号(警告:信号特征与数据库内已知变异生物匹配度13.7%,疑似发生未知变异)。】
有路出去了?!
林暖暖心猛地一撞,差点喊出来。但她硬生生憋住了——她没法说这消息哪来的!
就在这时,最前头的守夜人也停了。他站在一个左右分岔的口子上,沉默地感觉着。
“走哪边?”石头哥压低声音问,他脑门上也是冷汗。
守夜人没马上回。他先看向左边那条道,微微侧头,像在感觉那几乎不存在的气流。然后又转向右边那条更深、更静的道,兜帽下的眼神好像锐了点。
巴顿大叔不耐烦地低吼:“妈的,随便挑一条!左还是右?!”
守夜人慢慢抬起手,指向左边:“这边有点风,可能通外头。”
大伙刚想喘口气。
他却冷不丁又补了一句,声儿低沉:“但是,右边道里…‘那种’矿石的味儿很冲。就咱们在上面冰窟里见的那种…暗红色的。”
他顿了顿,扔出一句让所有人血都快冻上的话:
“而且,里头有活物。不止一个。状态…很不对劲。”
选择又砸脸上了。
左边,可能能活命,但也可能白高兴一场。
右边,通向那诡异矿石和不知是啥的“活物”,险得要死,但…会不会就跟永霜之手那破实验有关?甚至…可能连着矿坑的真相,连着吓破胆的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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