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哒…哒哒…”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跟敲在每个人心口上似的。
黑咕隆咚的通道里,所有人瞬间冻住了,气儿都不敢喘。刚松下来的弦儿一下子又绷得死紧。
不是怪物。这声音太有章法了,太刻意了。像是靴子磕地,又像啥金属玩意儿在敲。
“抄家伙!”巴顿大叔用气声吼,几乎本能地端起长矛怼向右边通道的黑。他那几个手下也慌里慌张举家伙,如临大敌。
石头哥和老陈赶紧把吓傻的小雅和还有点懵的林暖暖拽到身后,拔出家伙,脸沉得能拧出水。在这鬼地方,撞见人,没准比撞见怪物还瘆人——尤其是可能跟“永霜之手”沾边儿的。
守夜人没声儿地挪到最前头,挡在了所有人前面。他没亮兵器,但身子微沉,像张拉满的弓,进入了那种极致的戒备状态。
火苗早让石头哥掐了,黑乎劲儿又吞了一切。只有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的“哒哒”声,敲打得人神经快断了。
声音在离他们十几米的地儿停了。
死静。
黑暗里,好像能觉出有啥玩意儿…或者说啥人,就在那儿,静悄悄地瞅着他们。
汗从脑门滑下来,滴进眼里,又涩又疼,没人敢擦。
林暖暖心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她死咬着嘴唇,心里嗷嗷喊系统:‘扫!快扫前面是啥!’
【叮!正尝试扫描…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干扰,扫描波束衰减严重。无法获取清晰影像。初步判断为单一个体,具有类人生物热信号及非标准金属反应。威胁等级:无法判定。】
连系统都扫不明白?!
就在这憋死人的僵持里——
“嗤…”
一声轻微的泄气声,一道柔和不刺眼的白光突然从前头亮起,准准打在他们脚前的地面上,照亮一小块,却没直射任何人眼睛,像是一种…怕刺激对方的示意?
光来自对方胸前挂着的个怪模怪样的提灯。
借着这点余光,大伙儿总算勉强瞅清了来人的轮廓。
是个穿着厚重、旧得掉渣、打满补丁的白防寒服的人影,个头不高,甚至有点佝偻。脸上卡着个划痕累累的风镜和个巨大的、连着个小过滤罐的呼吸面罩,几乎把脸全遮了。头上扣着顶毛乎乎的旧皮帽。
最扎眼的是,他右手攥着把粗犷、充满废土味的双管猎枪,枪口小心地微微冲下,但指头显然扣在扳机护圈上。而他的左手…是个简陋的、由铁管和齿轮攒出来的机械手,那“哒哒”声,好像就是这铁手指头无意识轻敲枪管弄出来的。
个独行的…荒野老油子?
“你们…”一个沙哑、闷了吧唧、隔着呼吸面罩有点失真的声儿响起来,带着浓浓的警惕和一丝…累?“不是‘公司’的狗腿子…你们谁啊?咋摸到这老坟坑里来的?”
公司?他说永霜之手?
巴顿大叔刚想恶狠狠地回嘴,石头哥抢先一步,沉声应道,同时微微压下了巴顿的枪口:“我们从上头逃下来的。让怪物和‘永霜之手’撵得像狗,意外掉这儿的。没恶意。”
“逃下来的?”那幸存者好像愣了下,风镜后的眼光仔细地、慢悠悠扫过狼狈不堪的众人,尤其在挂彩的巴顿手下、吓破胆的小雅和林暖暖身上停了好一会儿,最后落在了画风迥异的守夜人身上,疑虑重重。
“上头那鬼动静…是你们搞出来的?”他声儿里带着不信,“还把‘那个’给惹炸毛了?”
“纯属倒霉撞上了。”老陈尽量让语气平和,“朋友,你哪路的?”
“看坟的。”幸存者沙哑地笑了声,笑里没半点温度,“看着别人别来盗墓,也看着坟里的东西别跑出去。看了快十年了。”他晃了晃猎枪,“看来今年格外不太平。”
他好像稍微放松了一丝丝,枪口又垂低点,但还没全放下。
“你说…这儿是坟?”林暖暖忍不住小声问。
“对‘公司’来说,失败品和废了的实验场,不就是坟吗?”幸存者语气嘲弄,他用机械手敲了敲旁边的铁墙,“Gamma区,最早那批‘寒晶增殖’实验区,大概十几年前就因为一次漏得兜不住的事故彻底封了。我就是那个被留下来擦屁股兼看大门的倒霉蛋。”
Gamma区?跟之前升降梯的权限代号对上了!
小雅身子猛一哆嗦,喘气声急了。
守夜人突然开口,声儿平淡却扎心:“你看守的,恐怕不止是‘废了’的实验场。右边道里的东西,可不是十几年前的陈货。”
幸存者的动作瞬间僵住。风镜猛地转向守夜人,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憋了足有十几秒,那幸存者才慢慢叹出口气,声音更哑了:“…鼻子真毒啊,朋友。看来也不是寻常人。”
他顿了顿,像在狠心做啥决定:“没错…Gamma区从来没真‘废了’。最里头那个实验室…‘公司’一直没死心。隔三差五就偷偷派人送新‘饲料’来,或者取走点‘样本’。我?我只当没瞅见,只要他们不找我的麻烦,不让里头的东西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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