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风卷着冰渣子,从底下那不断变大的深渊里呼呼往上吹,刮脸上跟刀子拉似的。脚底下的冰还时不时晃两下,带着吓人的碎裂声。刚捡回条命的五人挤在还算平整但照样危险的冰洞顶上,瞅着下面那片又是蓝光又是黑窟窿的毁灭景象,全都懵了,说不出话。
夜鸦掉下去前那张年轻却惊愕的脸,还在林暖暖眼前晃。那么牛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还有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眼睛像俩蓝灯泡的“导师”…这一切都太他妈魔幻了。
“我…我们…现在咋整?”阿飞带着哭腔的问话打破了安静,声儿在风里抖。他瘫坐在冰上,眼神发直。
没人立马接话。老陈和巴顿大叔沉着脸四下打量。除了他们爬上来的那个通风口(现在已经被掉下来的冰彻底埋了),眼珠子能瞅见的地方,全是又陡又光、不停塌方的冰墙,还有更远处黑乎乎的洞顶。压根看不出哪儿有路。
“这地儿不能待了,”老陈终于哑着嗓子开口,逼自己冷静,“晃还没停,这块冰顶啥时候塌下去都不好说。得想法子走。”
“往哪儿走?”巴顿大叔烦得一脚踢开旁边的碎冰,“往上爬?这冰墙滑得蚂蚁都站不住!往下跳?”他指指那冒着不祥蓝光的深渊,“那直接开席!”
石头哥默不作声站小雅边上,像座山似的给她挡点风。小雅还抱着膝盖哆嗦,眼神发飘,嘴里无意识地念叨“完了…全完了…”。
绝望像冰水,慢慢淹过每个人。
林暖暖下意识捏紧了口袋里那个还在发烫、嗡嗡震的铁疙瘩“钥匙”。刚才系统那断断续续的提示和碎片信息,像根细得看不见的线。
“坐标…存好…逃…”
这玩意儿…是在指路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铁疙瘩掏了出来。它躺手心里,还是温的,表面那些怪纹路在暗光下有点反光,那细细的震动一直没停。
“这啥?”阿飞注意到她的动作,有气无力问了一句。
“刚才…夜鸦用的那个‘钥匙’,”林暖暖吸了口冷气,试着说,“它…它好像有点动静。”
这话立刻把其他人注意力吸过来了。老陈和巴顿大叔眼神唰地盯过来。
“动静?啥动静?”老陈快步走近,仔细瞅林暖暖手里那铁疙瘩。
“发烫…还震。”林暖暖递过去,“而且刚才…我好像听见…”她停了下,没直接说系统,“…好像感觉到点断断续续的信息,说啥‘坐标’、‘逃’之类的。”
老陈接过铁疙瘩,入手果然温温的,那细细的震动也能感觉到。他脸色变了几变,和巴顿大叔对看了一眼。
“难道是…指路用的?”巴顿大叔猜,“指安全出口?或者…夜鸦那小子没来得及说的后手?”
“有可能!”老陈眼里冒出点光,“这玩意儿是他拼了命要弄到手启动的,说不定不光能开棺材,自个儿也是个导航?”
他试着转那铁疙瘩,换方向。当他把铁疙瘩某个特定角对准某个方向时,那细细的震动好像…强了一丢丢?转去别的方向,震动又会弱。
“有戏!”老陈来劲了,“这震动强弱好像跟方向有关!震得最凶的方向…是那边!”他指向冰顶一侧,那边是更黑的、看不到头的洞顶深处,隐约能看见些大冰柱子和大冰桥的影子,结构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通哪儿。
希望像个小火星,又在大家心里烧起来。
“走!试试!”老陈立马决定,把铁疙瘩还给林暖暖,“暖暖,你拿着,感觉震动变化,指方向!”
绝境里,哪怕一丁点可能的方向也得拼命抓住。几人重新打起精神,开始沿着冰顶边儿,朝着震动最强的方向艰难挪动。
冰顶表面不平,全是裂缝和滑溜溜的冰坡,经常得手脚并用,甚至得石头哥用蛮力砸出个能下脚的地儿。底下深渊传来的轰鸣和震动一直没停,提醒他们还在鬼门关打转。
林暖暖全神贯注感觉手里铁疙瘩的震动变化,跟握着自己小命似的,不停微调方向。
“左边点…震得厉害了…”
“不对,这边…这边好像又弱了…”
“直走!直走震得最凶!”
他们沿着冰顶边,慢慢摸进洞顶下面更暗的地带。这儿光暗得吓人,只有深渊里剩的那点蓝光勉强照个亮,巨大的冰柱子跟树林似的杵着,连着上头洞顶和下头不知道多深的黑处,一些自然形成的冰桥悬在半空,看着就脆得一碰就碎。
铁疙瘩指的方向,好像要他们穿过这片要命的“冰柱子林”,甚至可能得爬上某条悬空的冰桥。
“这…这桥能走人吗?”阿飞看着眼前一条窄窄的、盖着厚雪和冰溜子的天然冰桥,声儿发颤。冰桥那头黑乎乎的,根本不知道通哪儿,结不结实也不知道。
“没别的道了,后头还在塌!”巴顿大叔回头瞅了一眼,他们刚过来的冰顶边儿,又有一大块在响声中裂开掉深渊里了。
“石头,试试桥牢不牢!”老陈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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