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他眉间含着水光,难得明媚的笑意晃了一下,带着你的手往下,伸到柔软的被子里,哑声道:“妻主喜欢就好,它也特别想念你……”
香汗淋漓过后睡下时,你闭着眼,枕在男人胸前,小声呢喃道:“抱歉,害令清受苦了……”
陈令清摇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顺着你的脊背轻拍。
翌日一早。
日光照进来很是刺眼,你有晨起读书品茶的习惯,虽说比平时晚,但醒得比陈令清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深秋的阳光正好,温暖而不炽热,你捧着卷书盖在脸上,窝在摇椅上,舒服地眯起了眼,让人忍不住困倦。
正当你犯困时,忽而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停住。
你放下那卷书,抬眼看去。
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着鹅黄色裙衫的少女,瞧着十二三岁的模样,面容姣好,像是灵动明媚的栀子花。
不过,她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惹,眉头轻蹙,小刺猬一般竖起背后的尖刺,眼神不善地盯着你,“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父亲的院子里?”
嗯?
你猛地站起身,瞳孔骤缩,险些没站稳,磕磕巴巴道:“你……你说什么?谁是你的父亲?”
少女轻哼一声,还是个知礼数的,抱着手臂道:“父亲的名讳,女儿怎可直言?你快说,究竟如何闯入陈府的?”
“你可知我外祖母曾是户部侍郎,做贼居然偷到我府上来了!”
忽然感到很荒谬,你扶额望天,苦着张脸,继续问道:“首先我不是贼人,其次,告诉我,你母亲是何人?”
总不能是陈令清为你生下的遗腹子吧?
你才多大年岁,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孩子?
少女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瞪了你一眼,含糊其辞道:“与你何干!我看还是送你去见官好了。”
话落,她抽出一把短剑,径直对着你而来。
走了两步忽而又止住,她看向你身后的位置,眼神变得小心拘谨,“父亲……”
你愣愣地转过头去看。
陈令清连外衫都来不及穿,披着月白色的披风,蹙眉看向少女,眼神泛着冷意。
他走过来,转而站在身后护住你的姿态,视线相接之间,神色变得缱倦缠绵,“妻主醒来怎么不叫我起身为你更衣?”
季念予闻言僵住,眼睛睁圆了,手里的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
父亲唤作妻主的话,那岂不是她的娘亲?
可娘亲分明在她出生就意外身亡了,自己是遗腹子呀!
眼前这位一身书卷气的女郎,细看与她曾见过娘亲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岂不是父亲找的替身?
陈令清已经浑浑噩噩许多年了,难得清醒一点,还是因为找了个替身。
她有些难以接受。
季念予很小的时候就交由外祖母外祖父抚养,一直懵懵懂懂的,不明白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后来才知道,她的父亲——陈令清,因着新婚燕尔的妻主意外去世,心中郁结,受不得刺激,只愿守着灵位过日子。
她很少见父亲一面,见了也只是疏离地问安,陈令清便会抱着新做的衣衫离开。
除了偶尔收到的各种外衫,季念予似乎和没有父亲照料一样。
外祖母总是摸着她的头叹气道:“念念,别怪你父亲,他只是活得太痛苦了,若没有我们,怕是会与你娘亲一同离开的。”
季念予渐渐长大,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可若是找一个有几分相像的替身,且年岁瞧着比她只大个五六岁,迷惑人心,骗财骗色,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季念予看向你,眼神怒火更甚,捡起短剑冲过来,“你这蛊惑人心的骗子,离我父亲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脑子都快乱成一团线球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陈令清先一步护在你身前,冷眼看向自己这个女儿,“她不是骗子,而是你的娘亲,季念予,不可无礼!”
念予,念予,不过是念着妻主回家罢了。
若不是当初有了遗腹子,他在确定妻主死讯的那一刻,便准备殉情而去。
可年老的母父还在,又得知还有个孩子,不得不止住此想法,得以混混沌沌多年。
你与得知真相的少女对视一眼,瞳孔骤缩,往后一退。
你是彻底心死了,跌跌撞撞地退入夫郎怀中,宁愿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季念予不是个傻子,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娘亲的年岁停留在了去世的那一年,因此模样没有变化。
你当真是她那未曾谋面的娘亲!
她一时惊诧,猛地转身逃跑。
你缓缓地平复心绪,陈令清搂着你,将你带回房中坐下,语气小心,试探道:“妻主可是在怪我隐瞒?”
“抱歉,一时不知该如何同妻主说起,这些年我浑浑噩噩,并非一个合格的父亲,自不想妻主因此费心劳神。”
你缓过来,闻言摇摇头,紧紧握住他的手,抿唇笑了笑,“令清的用心良苦,我心里知晓,又怎会怪你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短篇合集系列3请大家收藏:(m.zjsw.org)短篇合集系列3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