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病美人并不老实,相反很难伺候,又磨人,在你把脉这几息里,不断尝试着贴近你。
青年恨不得嵌入你怀中,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不留余地才满足。
他将脑袋枕在你腿上,埋在你小腹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点雨后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吸完后,小祖宗又开始不安分地想换个方式与你亲昵,比方说舔咬你的手腕,小巧,白腻,腕骨处还有颗漂亮的小痣。
这是之前未能探寻过的一处……
你推开久允礼仿佛一见你便犯病的动作,又掐着他下巴,让他张口看了眼舌尖的颜色。
他很乖很温顺地张开了被磨蹭发红的唇,随后扬起纤细的颈子,压着勾人漂亮的眉眼盯着你。
眉心的红痣总在他这般昏暗的屋里最是显眼。
探出的舌尖湿红,就好像……你在逼迫这位具有神性的,温和纯善的小观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情事。
你别开眼,去寻了纸笔写下药方,随后交给门外的青雨煎药。
一看便知,久允礼病了许久,没喝过几回药,甚至讳疾忌医,将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屋里受折磨。
久家主定然拿自己这个被溺爱任性惯了的独子没办法。
当你合上门,还未来得及转身,一刻都不愿你离开视线,仿佛得了什么渴肤之症的久允礼赤着雪白的脚,一下子贴了过来。
他甚至有些惊慌,以至于眼底泛起泪光,从背后紧紧搂住你的腰,宽大的雪衫袖口露出一截藕节似的雪白手臂,生怕你离开了。
看得你眼皮一跳,总觉得什么都还没做,这人就快褪净衣衫了。
你连忙将对方带回榻边,仔细擦拭干净他的脚踝。
久允礼依赖地拥着你,被贴心伺候着,耳尖还泛着红晕,喉咙不舒服,只能轻声道:“疏月妹妹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这说明霁清你……是在意我的对么?若你我当初没有分开,而是成了亲,便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说不准,他会做个贤夫良父,与你安安生生过日子,只要你爱他便够了。
他自知脾性不好,难伺候,可只要你在,多说几句软话,亲亲他便可哄好他。
他那么爱你,怎么会不原谅你呢?
久允礼自顾自说道:“疏月妹妹会娶我么?”
你别开眼,没吱声,只是手腕动了动。
青年隐在暗色下的脸庞有种说不出的秾丽潮红,他黏糊糊地贴在你颈侧舔吻,话一转,藏着妥协的爱意,“我爱疏月妹妹便够了,你对我好些,不好些,我都心甘情愿跟了你,没名没分也罢……”
许久,你才推开身上露了半个雪白肩膀,身子烫得厉害的人。
他像是有些病糊涂了,一直在同你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荤话,说是病美人玩起来更有意思。
你轻叹一声,算作是回应,“道士不可成亲,否则会被逐出师门。”
这个理由敷衍却无可辩驳。
你自小离了京都便是道士。
与其拿你与久允礼那名义上半真半假的不伦关系说事,不如用这个让他沉默。
毕竟,世俗礼教他可以不守,顶多揽了罪责让人说道许久,可抛弃道士的身份,算得上不孝不义,只针对你一人。
他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果不其然,闻言,久允礼从短暂的情潮中缓过来,幽怨地看了你一眼,自知无可辩驳,只能沉默地生了闷气。
他的呼吸声很重,昔日暴躁的雪兔一股脑滚进榻里,身形随意躺着,雪衫依旧松散,春光乍泄,雪肤裸露,连那双笔直纤长的腿都侧漏了些许。
你怕他着凉,病情加重,捞过一旁的被褥给他盖上。
可人家不领情,默默踢开,抱着个灰扑扑的玩意不松手,冷哼两声,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你。
“……”
不知是谁方才黏糊糊地贴着你亲,这会儿倒想起来了。
待会儿还得看着人喝药才算完事,你得赶紧哄好。
你褪掉一层外衫,捞着被子连人一起拥住他,凑到他耳后,学着他作弄你的模样张口咬住他的耳垂,“脾气好大的兔子,你说是不是,允礼哥哥?”
听见你在嘲讽他,久允礼却怎么也气不起来,被你从身后拥住的滋味太舒服了。
他眨了眨眼,强忍着没开口,等着你再多说几句。
可你没耐心说那些软话,目光略过美人漂亮纤长的眼睫,落到了他手里抱着的那灰扑扑看不清的玩意。
你一把抽出来,想看看究竟是何物。
青年猛地转过身,又惊又羞地想从你手中抢回。
等你看清楚,险些羞红了脸,恼怒地看向他。
这是个以你当初的模样做的小娃娃,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道袍,那袍子似乎还是你弄破了,丢在久家没能带走的那件。
显而易见,小公子深闺难捱,只能睹物思人。
若是这些年,他日日夜夜都拥着这同你相似的娃娃入睡……难免会有失分寸。
你将娃娃甩给他,目光看向那些小时候遗留在久家的小玩意。
他还没收起来呢。
怎么也想不到,当年的回旋镖会正中眉心。
久允礼爱惜地抱着娃娃,再次蹭到你怀里,仿佛那不再是简单的替代品,而是你与他生的孩子。
“你看,若是没有出意外,疏月妹妹该是同我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早早定下婚事,才轮不着别人……”
“若你不是傅家女,可曾想过你我结局?你是否还会下山,与别的小公子结缘,受人蛊惑?”
“不像我,没了你便活不了,等不到你,那门婚事还是会退掉,为疏月妹妹守贞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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