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你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战斗的呢?啊,准确来说是【想法】。”
你顺着视线,看着毛莫老师整理花朵。视线移到旁边的果篮里面魔苹果,昨天萨布洛削魔苹果的时候就是慢慢褪去红色的果皮,露出里面的白色果肉。
“……“你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你的手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很大原因都是训练战斗的时候产生的。
回过神你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掌。那里曾经奔涌着另一个恶魔的血液,如今只留下虚幻的粘腻感。
定了定心神,你回答毛莫老师,“我抱着要杀掉他的想法去战斗的。”
你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就像打破了一个精心保管的陶罐,终于不得不正视其中隐藏的内容物。
没事的,你应该和毛莫老师说的。毛莫老师也是因此而来。
“这样啊。”毛莫老师没转头,只是夸赞着你,“xx同学在这种地方真的很成熟呢。”
“很多魔都这么说呢。”
毛莫老师见到你总是盯着魔苹果看,便打算将魔苹果递给你,你摇了摇头。
“那我就直说吧,xx同学你在害怕吧?虽然一直在努力压抑,但是你不可抑制地感到害怕。”
“……是的。”
先前你所有和恶魔战斗的经历大都为【恶周期】的时候,恶周期的情绪淡化了你对攻击他人的忧虑感。
这次是你第一次清醒着,抱着要杀掉的念头去战斗,而且还是他死你活的战斗。
老实说在看到自己真的用家系能力去剥夺阿特利的血液时,你在想自己这种能力将来会不会对付更多的敌人。
又或者自己的家系能力会像贪婪的恶魔一样,不只是渴求他魔的生命,也蚕食自己的良知。
只有真正动手要杀掉一个魔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普通人要下定这种决心真的会犹豫。
雷迪评价过你肯定能【做到】,你也确实可以,但又不可以。
“毛莫老师,你知道吗?当时阿特利老师的几条胳膊都被我的力量变得干瘪下去了啊…老实说他逃跑的时候我也很庆幸。”
“因为我不必真的【杀掉】他了。”你感觉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身体轻松了很多,“原来夺走生命比想象中更需要勇气啊。”
房间里面只剩下你讲话的声音。你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慢慢地倾吐着你这一次遭遇的压抑,倾吐着你对自己能力的担忧……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遭,你估计会永远将这份迷茫埋在心中,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化作巨石将你压倒。
在漫长的倾诉中,你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被摊开在诊疗台上。
那些藏在英勇表象下的恐惧,那些被称赞为“成熟”的伪装,此刻都化作语言漂浮着。
2.
不知道说了多久,也不知道毛莫老师到底听了多久,最后你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你睡着了。
毛莫默默地把你的床放平,接着把默默走出了病房。
在病房之外,他拨通了卡鲁耶格的电话。
“这里是毛莫。”毛莫老师语气严肃。
“这里是纳流贝士,结果如何?”卡鲁耶格问。
“不太好,xx同学的颜色变了。”毛莫闭上眼睛,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东西。
“蓝紫色,憔悴、忧伤、愤怒…到后面甚至有变成灰色的趋势。看来她受到的影响可比外表和言语判断的要更加过头。”
“……是吗。”
“我已经紧急辅导治疗了,加上她本魔也愿意倾吐,最后颜色姑且是变回了蓝紫色,没有要变灰变黑的趋势了。”
变成灰色、黑色,就是【恐惧】、【绝望】、【痛苦】。
“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了。”卡鲁耶格最后感谢道。
“啊,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哦!”毛莫老师的话锋一转,“我用了快三成魔力才看出来的呢。”
卡鲁耶格没吭声,但意思也是示意毛莫接着讲下去。
“xx同学现在的魔力值可是一百往上了哦?变得很强了啊,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战斗呢?”
“你确定?”
“是啊,看魔力值只需要一成魔力吧?我为了把xx同学看清楚可是用了接近三成欸!她的家系能力也再次突破进化了,不过看起来有点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我明白了,会详细记录的。现在她怎么样了?”
“我带去了助眠的魔眠眠花,现在已经睡着啦。”毛莫老师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你。
“或许对她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吧,毕竟也是个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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