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 “你该怎么调整棋风”,只是说自己的事,像在分享,不是安慰。
阿泽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甜中带点酸。“我知道技术没问题,就是…… 有点慌。”
他很少跟人说这种话,连崔爸爸都没说——职业棋手的骄傲,让他没法承认自己 “怕生”,可对着音美,他却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
音美点点头,把另一半苹果吃完,擦了擦手:“棋的事我不懂,也帮不了你。但你要是想把‘慌’劲泄出去,跟我走。” 她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运动外套,“我知道个地方,能让你把心里的闷气压下去。”
阿泽看着她笃定的眼神,没犹豫,拿起自己的外套跟在她身后。
他知道音美不会带他去没用的地方,就像上次他因为连赢比赛压力大,音美带他去郊区的画室,让他看着颜料发呆,最后他自己反倒想通了。
半个多小时后后,两人打车去了一家室内的网球场上,音美熟门熟路地掏出了会员卡(山新家族秘书室给办的,绝对会员等级超高的那种),自然工作人员笑容满面的殷勤服务,笑着跟她打招呼:“成小姐,还是老场地?”
“嗯,再拿一幅新手拍。” 音美指了指阿泽,“我朋友第一次玩。”
阿泽站在旁边,看着她熟练地跟工作人员沟通,看着她从储物柜里拿出自己的专业球拍 —— 拍框上印着小众画家的签名,握把处磨得有些光滑,显然用了很久。
风从微微打开的窗口吹进来,卷起音美额前的碎发,她转头冲他挥手:“过来,我教你握拍。”
阿泽走过去,音美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调整他的姿势:“手腕往下压,食指靠前点,像你握棋子那样,不用太用力,但要稳。”
她的指尖带着淡淡的松节油味,贴在他的手背上,却没让他觉得不自在——不像平时碰到陌生棋手那样,连呼吸都紧。
“抛球的时候别太高,眼睛盯着球,挥拍要快,把你刚才说的‘慌’劲都用在手上。” 音美松开手,退到对面场地,从口袋里掏出个网球,抛起来又接住,“我先给你示范一次。”
她发球的动作很标准:左脚在前,右脚往后撤半步,网球抛到胸口高度,球拍挥出去时带起一阵风,“嘭” 的一声,球精准落在对方场地的发球区,弹起的高度刚好到膝盖。
阿泽看着那道白色的弧线,忽然想起自己平时落子的样子——只是刚才比赛时,他连这种 “稳” 都没做到。
“该你了。” 音美冲他喊,把球扔过去。
阿泽接住球,按照她教的动作,慢慢抛起——第一次挥空了,球砸在地上,弹到铁丝网外。
音美没笑,跑过去捡球:“再来,这次别想‘会不会输’,就想‘这球我要打出去’。”
阿泽深吸一口气,再次抛球。
这次他没犹豫,挥拍时用了劲,球虽然没落在发球区,却实实在在地飞了出去,砸在球网上发出 “嘭” 的响。
“好点了?” 音美冲他喊,“再使劲,把你刚才说的‘没适应’的火气,都撒在球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网球场上只剩下球与球拍的碰撞声。
音美发球越来越快,每次都精准落在阿泽能接到的范围,却又逼着他必须集中注意力;阿泽从一开始的僵硬,慢慢变得放开,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浸湿了运动服的领口,却让他心里那股 “慌” 劲慢慢散了。
他不用想对手的棋风,不用想棋院的期待,只用盯着眼前的球,挥拍,击球。
最后一次发球,阿泽用了全力,球像颗小炮弹似的飞出去,砸在对方场地的角落,弹得老高。他扶着球拍喘气,胸口却比刚才通畅了不少,好像那些没适应的慌乱、没稳住的心态,都跟着这记发球,砸在了球场上。
音美走过来,扔给他一瓶冰矿泉水:“歇会儿,再打下去你明天胳膊该抬不起来了。”
她自己也拧开一瓶,喝了一口,水珠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滴,落在运动服上,却没显得狼狈,反而多了点鲜活。
“谢谢你。” 阿泽说,这次语气里多了点真切——不是客套,是真的觉得轻松了。
“谢我干什么?” 音美擦了擦嘴角的水珠,语气理直气壮,“我本来就想练发球,找个人当靶子而已。”
她嘴上这么说,却从帆布包里拿出张速写纸,上面画的是刚才阿泽发球的样子:线条流畅,神情恣意又张扬,把他挥拍时的力道都画了出来。
阿泽接过速写纸,指尖碰了碰纸面,心里暖烘烘的。
他没戳破她的借口,她的速写本从来只画自己想画的,不会随便画别人。他只是把速写纸叠好,放进外套口袋:“下次你画画,我陪你去画室。”
“不用。” 音美拒绝得干脆,“我画画的时候喜欢安静,你去了反而碍事。”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要是想待着,也可以 —— 别说话就行。”
阿泽笑了,这是他输了比赛后第一次真心笑:“好。”
两人回到双门洞时,天已经擦黑了。
刚走到阿泽家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是娃娃鱼的大嗓门,混着德善的笑声。
音美推开门,看见娃娃鱼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漫画书,正跟小伙伴们讲得眉飞色舞。德善靠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拿着个橘子,显然是刚从家里过来。
正焕和善宇坐在地板上,音美和阿泽走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对上了他俩关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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