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美用刮刀在画布上反复调整着色彩层次,钛白与钴蓝混合的颜料在她笔下渐渐呈现出雪山的积雪质感。
德善趴在床尾,脚丫翘得老高,嘴里叼着铅笔头含糊不清地说:“你说宝拉为什么拒绝掉那个同年啊?她好像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呢……”
“嘘~” 音美压低声音,往门外瞥了一眼,“你想被宝拉姐听到扒掉一层皮吗?”
德善夸张地捂住嘴,眼睛却更亮了:“但她最近真的很奇怪啊!自从开回那辆车,每天早出晚归的,上次正峰哥还在钟路看到她跟人一起看电影呢!” 音美忍不住笑起来,想起宝拉刚把车开回来时那个宝贝的样子,跟她平时硬气的形象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你们在聊什么?”
门突然被推开,宝拉站在门口正在往身上穿外套,德善心虚吓得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铅笔头差点吞进嘴里,音美也手忙脚乱地差点打翻颜料盒,两人像被抓包的小偷般僵在原地。
宝拉皱了皱眉,视线扫过桌上的油画和床上凌乱的书本,最终落在德善身上:“爸爸妈妈喝了酒,你们晚上注意着点,我出去一趟。”
“出、出去?” 德善下意识的接过话,其实脑子根本没转。音美定了定神,指了指窗外:“外边好像要降温,你要不要多穿点出去啊?还有你今晚还回来吗?要给你留门吗?”
宝拉说了声“不用了” 转身就要走,想了一下又突然停下,还是交代了一句:“我一会儿要开车送善英阿姨去金海看珍珠,珍珠在外婆家生病了,你们俩看好家知道吗。”
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来她噔噔噔的脚步声,留下两个惊魂未定的女孩面面相觑。
“我的天,她是不是听见了?” 德善拍着胸口,夸张地大喘气。
音美重新拿起刮刀,在雪山下的湛蓝湖泊上加上一点细碎的反射光:“听见也没关系,她应该不会跟我们计较这些。”
夜已经深了,阿泽房间还是那么热闹,吃完披萨德善和音美就先离开了,剩下三个男孩子一合计,今晚都不回家了一起住在阿泽这吧!
善宇和娃娃鱼已经抢占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刷牙洗脸顺便臭屁谁的五官更让女孩子们青睐。
正焕蹲在地上铺褥子,阿泽则盘腿坐在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黑子。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正焕铺完褥子,踢了踢阿泽的小腿:“喂,问你个事,我刚刚都看到了,你跟音美?嗯哼~是不是在谈恋爱?”
正焕扫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那俩家伙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看样子5分钟以内是过不来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阿泽的耳朵慢慢红了,他点了点头,手指紧张地捏紧手里的棋子:“嗯,但你要保密,音美说现在不想让大家知道。”
“大发!” 正焕低呼一声,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们俩…… 居然…… 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泽的脸颊泛起红晕,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上次去修学旅行的时候在庆州跟她告白的。”
正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你说…… 初雪那天……我,我告白怎么样?”
阿泽不解地看着他:“告白什么?”
“当然是对德善啊!” 正焕的声音有些急躁,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娃娃鱼刚刚不是说初雪告白特别浪漫么……”
阿泽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棋盘上轻轻点了点:“那你犹豫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打乱了正焕的心绪。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是怕被德善拒绝?还是担心破坏现在的朋友关系?或者是看到德善对他跟对其他几个兄弟没什么区别时,那份莫名的退缩?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他盯着墙上阿泽的赛程表,第一次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如此刺眼。
卫生间里善宇和娃娃鱼正在说女孩子们喜欢什么的说笑声,更是让他心烦意乱,正焕猛地躺下,用被子蒙住头:“睡觉睡觉!”
阿泽看着他紧绷的背影,悄悄把那颗捏热的棋子放回棋罐,他不是很懂……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窗外呼啸的北风和幽幽的月光,映着少年们各怀心事的脸庞。
第二天周日,一早天气就阴沉的厉害,德善无聊的在笔记本上画满了小雪花。
窗外的天空阴沉得厉害,电视新闻里里突然播报:“预计今天午后将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请市民朋友们注意保暖。”
德善立刻激动地拉着音美晃:“初雪!是初雪啊!”
音美被她晃得笔尖都歪了,刚想说话,就看见正焕从台阶下走上来,眼神通过窗子往德善这边瞟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她心里了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来某人的初雪告白计划正在酝酿中。
午饭过后,音美在房间里写一部剧本的大纲,没有电脑的日子纯靠手写真的太难了,她决定在Windows系统和打印机出现之前,她还是先不投入编剧这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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