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轧钢厂的大喇叭响起了广播员字正腔圆的声音:
“全厂职工同志们,现在播送一则重要通知:今天下午,苏俄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访问团将莅临我厂进行友好访问与考察,并将与我厂职工代表队举行扳手腕、拔河、篮球等项目的友谊比赛。经厂部研究决定,今日下午全厂放假半天,欢迎广大职工同志前往操场观摩比赛,为我们的运动健儿加油助威!再广播一遍……”
通知一出,红星轧钢厂顿时沸腾起来。
各个车间陆续停下机器,工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欢迎仪式,厂区里一片热闹。
中午一点多,叶玄和曾柔便跟着杨厂长及其他厂领导,提前来到厂门口等候。
娄晓娥也跟着宣传部的郑月霞主任站在欢迎队伍里。
“叶玄,曾医生,你们怎么也来了?”娄晓娥问道。
曾柔笑着解释:“我们是来当随队医生的。”
娄晓娥恍然:“噢,对对对,是该有医生跟着。”
正说着,几辆绿色的大客车缓缓驶入厂区。
车子停稳后,苏俄访问团的成员们陆续下车。
顿时,两排列队欢迎的职工们热烈鼓掌,欢呼声此起彼伏。
“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苏俄访问团热情地挥手致意,脸上洋溢着笑容。
领头的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金发碧眼,鼻梁高挺,正是代表团的领队,也是苏俄工业部一位副部长的儿子,名叫马基夫·伊万诺维奇。
他身后跟着随行人员以及十几名身材高大的运动员。
娄晓娥远远看去,不由惊讶道:“叶玄,那几个可真高,得有一米九几甚至两米了吧?是篮球运动员?”
叶玄点点头:“早上广播不是有篮球比赛项目嘛,我猜多半是的!”
娄晓娥小声吐槽:“咱们厂队的队员,虽然也有几个一米八几的,但跟人家这比起来,差距不小啊。一会儿打起来,可别太难看。”
叶玄淡笑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输赢都是次要的!”
一旁的宣传部郑月霞主任听到了,笑着接话:“你们不知道,人家访问团跟咱们厂队就是热热身,他们真正的对手是市里专业的体工队篮球运动员。这次来咱们厂,主要是参观交流,比赛是顺带的。”
众人恍然。
几人说话间,苏俄访问团已经走近。
杨厂长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上去,伸出双手:“马基夫同志,欢迎您再次来到我们红星轧钢厂参观考察!”
马基夫用略显生硬的中文回应:“杨厂长,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两人亲切握手,寒暄了几句,杨厂长又与其他苏俄友人一一问候。
叶玄则时刻陪同在杨厂长身侧,必要时充当翻译。
虽然马基夫会一些中文,但复杂些的交流,或者当他夹杂俄语时,杨厂长就需要叶玄帮忙解释了。
以前呢,厂里也有翻译,但水平跟叶玄比,那是天上地下。
人群中,贾东旭、许大茂、刘海中、易中海等轧钢厂的职工也在列。
他们看着叶玄与杨厂长、苏俄访问团领导并肩同行、谈笑风生的样子,一个个眼神复杂。
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许大茂心里酸溜溜的,低声嘀咕:“怎么就没选我呢?我许大茂的口才也不差啊,论跟领导打交道,我比他在行……”
旁边的傻柱听见了,忍不住嘲讽:“许大茂,你得了吧!这种场合,你上去算怎么回事?你除了能掰扯你跟乡下寡妇那点破事儿,还能干啥?人家叶医生会俄语!你再看看人家那身板、那长相,站那儿就不丢份儿!换我是杨厂长,我也选叶玄!”
贾东旭也哼了一声:“就是,许大茂,你就别眼红了。”
唯有刘海中跟易中海,脸色有些阴沉。
叶玄如今不仅医术了得,连这种重要的外事活动都能参与。
这小子自打当了厂医之后,那是平步青云,地位越来越高了。
两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觉得往后在院里,自己的话语权又要被削弱了。
简单的欢迎仪式后,访问团便在杨厂长等人的陪同下,进入厂区开始参观考察。
叶玄则始终跟在旁边,充当临时翻译。
他身怀《语音精通》,俄语那叫一个地道。
比苏俄本地人还本地人。
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吓了众人一跳。
马基夫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杨厂长,您的这位翻译员水平太高了,他是苏俄长大的吗?”
俄语好的翻译他认识不少。
像叶玄这样一口地道俄语的翻译员,还真是头一回见。
杨厂长一脸得意地介绍起来:“马基夫同志,这位是我们厂的厂医。”
“什么……他不是翻译员,是厂医?”马基夫闻言,整个人都震惊了。
要说翻译员水平高也就算了,一个厂医,就有这么高的俄语水平?
真是长见识了!
马基夫立马高看红星轧钢厂众领导几分!
“是红星轧钢厂第一医务室的医生,叶玄。”叶玄随口答道。
这句话也是用俄语说的,那味儿比马基夫还地道。
“叶医生,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翻译员!”马基夫竖起了大拇指。
“马基夫同志,您过誉了。”叶玄宠辱不惊。
“哈哈,马基夫同志,我们再去那边看看……”杨厂长倍儿有面,热情招呼马基夫到处参观。
参观考察流程结束后,终于到了比赛交流环节。
第一个项目便是扳手腕比赛。
双方各自挑选了十名身强力壮的队员。
苏俄代表团的运动员各个人高马大,跟毛熊似的,果然名不虚传。
红星轧钢厂这边选出的也都是各车间的汉子,身体虽也结实,但平均体型和身高明显小了一圈。
基于往年交流的经验,大家心里都清楚,胜算不大,多半又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了。
马基夫咧嘴笑道:“杨厂长,和以前的规矩一样,贵厂代表队能赢一人,我们访问团将向贵厂赠送一台最新的小型机床作为纪念,表示我们对两国工人阶级友谊的祝愿。”
“那就谢谢马基夫同志了。”杨厂长脸上笑容不变,心里知道这“纪念品”可不好拿。
老大哥的奖励听着很大气,实则己方几乎没有胜算,这些年交流下来,总共也没赢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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