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长辈没有安排,两人来到来到舞蹈机构练习。
陈希然坐在镜墙边,看健次跟着节拍反复练习舞步。
男孩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带着专注的神情。
那些阴郁的情绪竟被他的朝气一点点驱散。
没有穿越时的混沌感真好,她暗自庆幸。
无聊翻出健次包里的笔记本,铅笔在纸上游走。
素描本上的线条渐渐成形,当勾勒到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时,笔尖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这句话突然有了具象。
最后在右下角悄悄画了个小炭火符号,像埋下一颗时光胶囊。
返程的公交车上,累极了的健次靠着她肩膀睡得香甜。
夕照透过车窗变换角度,她抬手为他遮住晃眼的光斑。
恍惚间仿佛看到未来那个在片场小憩的顶流演员。
到站时,远处突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几个男孩正用烟花吓唬一只奶猫,火花几乎要燎到猫咪颤抖的绒毛。
健次已经冲了过去,背影挺拔如小白杨。
她望着这个十岁男孩维护弱小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何为天生的星光——有些人从童年开始就发着光。
同样的年纪,品性却天差地别。
欺负小猫的男孩见健次乖巧文弱的外表,嚣张地扬起下巴: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养的猫。
陈希然这次穿越的身份是个高个子痞帅表哥。
她一个箭步上前,利落地捞起瑟瑟发抖的小奶猫塞进健次怀里,转身挺直脊背挡在前方:难道是你家的猫?
随后抄起地上的烟花棍,虐猫是吧?我现在就找警察叔叔给你们家长普法!
棍子重重敲在他们脚边一寸位置,发出的闷响,作势要打第二棍。
都是未成年,谁怕谁。
那群孩子吓的顿时作鸟兽散。
健次小心翼翼地将小猫搂在怀里,眼睛亮晶晶地望向陈希然:“哥哥好厉害!”
“你想养它吗?阿姨会同意吗?”
“就算不能养在家里,我们也可以帮它找个靠谱的主人呀。”健次认真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责任感。
小猫在他怀中微微瑟缩着,一条后腿的姿态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陈希然接过小家伙,用手轻柔地检查它的腿部,确认存在扭伤。
她目光扫过四周,随即灵巧地拆下一小段废弃的烟花纸筒,迅速制作了一个简易夹板,并用一个特殊的平结牢牢固定。
“明天一定得带它去宠物医院做正规治疗,”她将临时处理好的小猫递还给健次,“今晚先这样固定着,应该没问题。”
“哇,表哥!”健次睁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崇拜,“你什么时候学会给动物看病啦?”
边说边脱下自己的练功包,极轻柔地将小猫裹进去,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小心。
陈希然看着他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的意味:“你不知道我的事情,还多着呢。”
身后突然传来的引线声。
健次瞳孔骤缩,猛地扑倒陈希然。
数支冲天炮在周围炸开,练功包里传来小猫受惊的呜咽。
你没事吧...陈希然话未说完,就见鲜血从健次指缝渗出。
他捂着右耳,疼得嘴唇发白却硬撑着不哭。
时空抽离感突然袭来。
陈希然拼命对抗着意识的抽离,颤抖着用纸巾按住伤口。
麻烦帮忙报警!她对驻足的路人喊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那些在采访里轻描淡写的伤痕,原来是这样来的。
她也终于理解,有些人骨子里的温柔,连疼痛都无法改变。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发现昨晚那家医院就在街对面。
蹲下身将健次背起时,男孩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她的后颈。
很快就到...声音哽在喉咙里,自责像潮水般漫上心头。
明明发誓要守护他的,却还是让历史重演。
急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眼睛发酸。
正在配药的短发护士抬头瞥见他们,怎么又是你们俩?她指着墙上的日历,大过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院给你们办年卡了。
警察做笔录时,她机械地复述经过,余光里瞥见健次攥着诊疗床边缘的手指关节都发了白。
但是他坚强的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有小腿不自觉地颤抖着。
当檀妈妈匆匆赶来,健次第一反应却是掀开练功包:妈咪,可以收留它吗?沾血的手指轻轻抚摸受惊的小猫。
陈希然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盯着自己沾血的手心出神。
那些穿越故事里的宿命论在她脑中盘旋。
难道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过既定的轨迹?
还好只是表皮擦伤,一小段时间就能愈合。医生的话让她猛地抬头。
这与采访中耳朵直接炸掉一半的描述截然不同...
衣袖突然被轻轻拉扯。
健次踮着脚抱住她,还带着碘伏味的小手拍拍她后背:别难过,我一点都不疼。
他耳边的纱布在灯光下白得刺眼,却扬起那个未来会让千万人心动的笑容:你看,我们救到小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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