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迹吗?恐惧和希望在她眼中交织,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博士?!”
这两个字仿佛是一个开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希冀。
下一刻,少女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猛地扑进博士怀里!巨大的冲力让本就虚弱的博士根本站不稳,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后,便是天旋地转——
“邦!”
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博士眼前一黑,很没出息地又晕了过去。在意识彻底消失前,他唯一感觉到的,是滴落在他脖颈处那滚烫的、源源不断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博士才悠悠转醒。
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条薄毯。后脑勺依旧隐隐作痛,但似乎被细心垫了个软枕。
想象了一下自己是如何被看似柔弱的阿米娅从地板搬运到沙发上的,博士顿时感到一阵不忍直视的羞耻,默默抬手扶住了额头。客厅里只剩下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厨房传来的轻微响动。
不一会儿,阿米娅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温水走过来,她的眼睛依然红肿,但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给博士,手指在交接时微微颤抖,仿佛生怕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易碎的幻影。
博士接过温水,啜饮一口,温暖的液体暂时驱散了些许寒意,但心中的迷雾却丝毫未散。强压下沸腾的思绪,他看着眼前眼眶依旧微红的阿米娅,决定从最基础的问题开始。
博士放下水杯,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就像一次寻常的闲聊:“我好像……睡了很久?具体多久了?感觉脑子昏沉沉的,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尤其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埋葬”这个词。
阿米娅的兔耳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博士的注视,落在摇曳的炉火上。“……是挺久的。”她的声音很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有三天了。按照…按照这里的传统,不用棺木,只裹了干净的麻布,这样能让逝去的人更快回归大地的怀抱。我……我很担心你,也按照规矩做了,但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这么冷的地方……”
她的解释带着一种此地特有的、对古老习俗的顺从,但语气中的哽咽和那份“三天”的具体时限,像一根针,轻轻刺痛了博士。一股并非源于他自身、却无比真切的愧疚感,莫名地从心底涌起——这具身体的主人,竟让妹妹独自面对并完成了这一切。
博士没有继续追问葬礼的其他细节,阿米娅话语中透露出的悲伤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心中那份残留下的、未能守护好妹妹的沉重愧疚,此刻仿佛成了他们之间无声的共识。
为了打破这因古老习俗而更显凝滞的气氛,也为了验证某个可怕的猜想,他话锋一转,试图问些他以为的“常识”:
“说起来,我昏睡这段时间,城里没什么事吧?比如……有什么天灾预警?或者,感染者那边情况怎么样?”
阿米娅闻言露出纯粹的困惑表情:
“天灾?那是什么?三年前那场大火?那确实好像天灾一样…”、“感染者?博士你是说……生病的人吗?”
那一刻,博士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难道这是一个没有源石、没有天灾、没有感染的和平世界?难道他穿越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泰拉?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但当他谨慎地追问“三年前的大火”时,阿米娅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始解释那场被称为“天火”的灾难。
“那场天火有留下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吗?”博士紧接着追问道。
兔子耳朵明显的颤动了一下,“是有的,一种被世人称之为源石的神秘矿物…”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混杂着敬畏与恐惧的微妙情绪。
博士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注意到,在讲述这些时,阿米娅不自觉地攥紧了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她只戴了一只手套!
“阿米娅,”他的声音干涩无比,“你的左手……”
少女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回手,将左手藏到身后,眼神慌乱地游移:“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烫伤包起来了……”
那一刻,所有的侥幸心理彻底粉碎,巨大的绝望感如同冰水般浇灭了方才的狂喜,让他从头冷到脚。这个世界并非没有源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它的诡异和残酷,但他的妹妹,显然已经与之产生了联系。
气氛沉重得几乎凝滞。壁炉的火焰似乎都无法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寒意。
直到PRTS的字幕再次幽幽浮现,打破沉寂:
解锁剧情背景:天火与源石。
解锁主线任务:阿米娅的愿望。
剧情已更新。
主线剧情第一章,《月光》解锁。
博士盯着那行字,脑子乱糟糟的。他忽然猛地一拍脑袋(动作太大又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揉得有些皱的演出票。
“你看!你送给我的票!”他把票递到阿米娅面前,努力让语气变得轻快,票纸随着他微颤的手指颤动,“还好没过期!哈哈!我们……我们今晚去看演出吧?”
他试图用这拙劣的方式,驱散笼罩在妹妹眉间的阴霾,也驱散自己心中那愈演愈烈的不安。红色的票券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小团跳跃的、不祥的火焰。
阿米娅怔怔地看着那张票,又抬头看向努力挤出笑容的博士,眼眶再次湿润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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