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里显然成了雪怪小队的主要活动基地(毕竟一群壮汉老是挤在剧团后台太惹眼了),角落里散落着一些私人物品和武器保养工具。
“为了庆祝博士加入我们剧团(?)、以及实验室(??)正式落成!”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雪怪队员搓着手,脸上洋溢着过于热情的笑容,“咱们是不是该吃点夜宵庆祝一下?我藏了瓶好酒!”
博士内心无语:……庆祝是假,想找借口开酒会才是真的吧?你们乌萨斯人对酒精的执着真是刻在DNA里了。
然而,让博士眼镜(如果他有的话)差点掉下来的是,所有“人”里面,最能喝的居然是一身寒气、看起来应该滴酒不沾的霜星!
相比雪怪小队们咋咋呼呼、已经开始划拳拼酒的热闹,她喝得很安静。
只是抱着一杯清澈见底、几乎没掺任何东西的伏特加,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面无表情,仿佛喝的不是能点燃的烈酒,而是一杯温白开。
那冰冷的侧脸和手中炽热的液体形成一种诡异而强烈的反差。
博士看着她安静喝酒的样子,忽然想起,她因为体质原因,不能喝热饮,会灼伤内脏。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来,混杂着不忍。
他拿起一杯雪怪们塞给他的、掺了大量果汁(感谢阿米娅的坚持)的低度数酒酿,走到霜星旁边,没有坐下,只是靠着冰冷的墙壁,状似随意地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霜星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那双冰灰色的眼眸看向博士,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却清晰地传递出一种“我们是能问这种问题的关系吗”的审视感。
博士摆了摆手,试图用学术态度掩盖突然兴起的好奇:“说不说随你。主要是想着,如果你愿意提供一下样本素材,或许对我的研究有帮助。”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不同愿望带来的源石技艺差异和后续影响,是极有价值的研究方向。”
也许是“样本素材”这个说法意外地契合了霜星目前对博士“研究员”身份的认知,她沉默了几秒,目光似乎飘向了很远的地方,然后,她用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冰冷声调说:
“让乌萨斯四季都温暖如春。”
她的声音很冷,字句简短。但不知道是不是语言本身自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亦或是这个愿望背后所蕴含的、与诉说者冰冷外表截然相反的期许过于强烈,博士竟然从这冰冷的语句里,捕捉到了一丝暖意。
博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获得力量保护族人,比如治愈身体的隐疾,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个。
“我的愿望。”霜星抿了一口烈酒,辛辣的液体并未给她带来任何表情变化,“小时候不懂事,以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觉得冬天太冷,就想着要是没有冬天就好了。”
博士顿时沉默了。
许下一个愿望,就要承担这个愿望的重量。霜星的愿望宏大、纯粹,却显然远远超出了她个人所能掌控的范围。这愿望像一座无形的山,压在她的肩上。他忽然有点明白她周身那挥之不去的寒意从何而来了,那或许不仅仅是源石技艺的影响。
当气氛因为这段简短而沉重的对话骤然降温的时候,一直在角落里捏着杯子发呆的傀影忽然发问:“所以……‘罗德岛’,究竟是什么?”
博士顿时一头黑线:哥们儿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这执念都快比上你复活爱人的愿望了!
一旁的史尔特尔闻言也看了过来,虽然没说话,但她那双紫眸中流露出的探究和一丝“你最好能说出点有意思的东西”的压迫感,让博士明白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好吧好吧……那是我个人……呃,曾经的一个设想。目前还仅仅停留在企划阶段,我打算建立一个组织。”
霜星抬起眼睛:“什么组织?”
“初步设想是一家医药公司,”博士:“我在研究中意识到,通过许愿契约掌握源石技艺的人,很可能因为跟源石的共生而产生健康问题。所以我想创办一家为源石契约者提供医疗服务的公司。”
他刻意回避了“矿石病”“感染者”之类字眼,以“许愿契约”“源石共生”代替,因为他不希望在这个世界,这些尚不存在的概念是由自己制造出来的。
霜星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傀影则依旧专注地看着他,史尔特尔抱着手臂吐槽道:“医药公司?听起来还算正常。但为什么不起个像样的名字?比如叫什么‘生物科技’,什么‘制药’,或者干脆叫‘源石健康’?‘罗德岛’……这听起来像个地名,和医药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博士点了点头,他就知道会有人这么问,“因为医药问题,从来就不仅仅是技术问题。它本质上是政治问题。或者说,在这片大地上,绝大多数问题归根结底都是政治问题。”他的声音稍微低沉了一些,“我的设想是,这家公司要尽可能地、平等地为‘任何需要帮助的源石契约者’提供医疗服务——不问你的种族,不问你的国籍,更不问你的出身、立场或曾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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