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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片荒芜之地中充满希望与复杂情感的对话相比,此刻在龙门繁华的日落大道,一家格调略显颓废的酒吧内,正在进行着的对话,就不那么平和了。
卡彭刚刚听完手下心腹关于厂区行动彻底失败、人手折损大半的详细汇报——情况很难不让他血压飙升。
他强压着怒火,对着坐在对面的甘比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们的计划,必须全部推翻重做!之前的路线,已经行不通了!”
“为什么?”甘比诺不屑地“嗤”了一声,“不就是漏掉的一枚被发现了吗?”
“不就是?”卡彭重复他无知的发言,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源石不是你平日里走私的那些小玩意。如果罐头厂的事情没有及时控制住,就会在龙门引发重大生化事故,这完全突破了魏彦吾那条老龙的底线!你明不明白?!”
他越说越气:“你读过博士前几天发表的那篇《源石总论》了吗?!” 但他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算了,你这个蠢货,半个字都不可能读懂。”
“卡彭!你[西西里粗口]用什么语气在跟我说话?!”甘比诺“邦”地捶了桌子一拳,捶得酒杯跳了一跳:“我才是首领!”
回应他的,是来自吧台方向,一声更重的“邦”,整个吧台上的酒水都跳了两跳。
等到两人把视线投过去,只见吧台后面,一只穿着得体小马甲的帝企鹅,慢悠悠地抬起了眼皮,用它那独特的、带着电流杂音般的腔调开口:“吵—不—明—白—就—滚—去—外—面—打—架”,它伸出一只翅膀,指了指酒吧角落里那台老旧的留声机,上面正播放着一首古老的莱塔尼亚摇滚,“—你—们—一—直—叭—叭—叭—叭—,严—重—干—扰—我—品—鉴—摇—滚—了……”
无论是卡彭还是甘比诺,显然都无法欣赏这种“高雅”的艺术。
“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正在气头上的甘比诺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企鹅怒骂,“你这只不懂规矩的臭企鹅——”
“闭嘴!甘比诺!不要挑衅他!”卡彭脸色骤变,急忙起身想拉他。
他可比甘比诺清楚,这家酒吧的主人,以及其背后代表的“企鹅物流”,是多么不好惹。
然而,他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
话音未落,一只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来的酒瓶,如同被精确制导一般,在甘比诺脚前不到半米的地面上,“砰”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五分钟后。
两只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西西里狼,被酒吧的保安如同丢垃圾一样,毫不客气地扔出了酒吧的后门,重重地摔在冰冷潮湿的巷弄里。
甘比诺挣扎着爬起来,吐掉嘴里的血沫,用一种仿佛英雄迟暮般的悲凉语气说道:“看到了吗,卡彭?这就是离开故土的下场!没人再记得你是西西里人。”
卡彭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够了!你这个[龙门粗口]的白痴!!”
……
与此同时,龙门近卫局总部,灯火通明。
因为“罐头厂区生化事故”,整个近卫局上下再次被拖入了加班熬夜的深渊。
陈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给林雨霞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想着等罗德岛的饮料上市,她也要考虑猎奇一下。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无论什么时候语气似乎都不会变化的熟悉声音,“陈警司。深夜来电,是为了罐头厂区的事情吧?”
事件尚未对公众公布,但显然,对方拥有自己独立且高效的情报网络,早已掌握了基本情况。
陈的语气自然谈不上客气——任谁熬夜加班情绪都不会好,“有一批源石混在萨尔贡咖啡豆里进入龙门,它们通过贫民区的特定渠道流入了黑市,但在转运过程中,因为某些蠢货的疏忽,遗漏了一枚没有取出,跟剩余咖啡豆一起卖到了饮料厂,造成了这次事故。”陈言简意赅地说完了近卫局星夜调查的结果。
显然,这次暴露的事故,仅仅是冰山浮出水面的那一角,更糟糕的是水面以下的部分:剩下的源石去哪里了?数量有多少?落入了何人手中?
如果不是那帮西西里蠢狼连最基本的数数都搞不清楚,这批危险的源石或许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龙门各个角落潜伏、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陈述完冰冷的事实后,陈才加上了自己的评价:“我以为,那些西西里人在贫民区的小动作,应该瞒不过你们才对。”
“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承认。”电话那头的林雨霞坦然接受指责,声调依旧平稳,“那些西西里人近期的主要精力都忙着针对企鹅物流,之前走私的一直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这次会把手伸到源石上,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
她话锋一转,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不过我追踪了他们的资金和人手调动,确定他们的源石生意刚刚开始。情况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
“龙门,绝对不能发生任何大规模的源石污染事件。”陈不得不再次强调,“老魏绝不能容忍这一点。”
“我明白,”林雨霞的声调依然古井无波,“所以精诚合作吧。我们需要那位源石专家的帮助。”
陈的尾巴瞬间警惕地竖了起来:“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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