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他们需要在海上发送信号。你在陆地上,哪怕站在海边喊破喉咙,说自己遇到了海难,那也像是在开玩笑。虽然博士也不是没想过要不要在陆地上试试看,万一“罗德岛号”的AI比较“憨厚”呢?但他估摸着,“博士”座舰的AI,大概率没那么好糊弄……
众人听完博士的解释,集体陷入了一种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这计划听起来是不是太……儿戏了点?”的氛围。W的嘴角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显然是在努力憋着嘲讽;Logos的表情管理依旧完美,但眼神中的诧异并未完全隐藏;连最信任博士的阿米娅,小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原来博士的计划是这样的吗?”的恍然和微妙。
各自欲言又止,但最终,大概都想到了那句万能魔咒——“来都来了”。现在打退堂鼓显然为时已晚,除了选择相信博士,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而博士本人,却对自己这个看似异想天开的计划抱有相当的信心。他的信心并非空穴来风:如果“罗德岛号”真的是“那个博士”的船,是旧文明的火种之一,那么“无条件救援”这条准则,极有可能被深深地刻印在中控AI的底层代码之中,成为其行为逻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正如“基础科学成果属于全人类”是旧时代科学工作者们心中不言自明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一样,那个时代的人们,自有其独特的精神内核与行事准则。
计划就在这种混合着信任、怀疑和“死马当活马医”的复杂心态中定了下来。博士不再多做解释,行动是最好的证明。他立刻投入了工作,开始在堆积如山的废弃资料中,翻找格兰法洛造船厂遗留的设计图纸,将其一张张录入PRTS系统;然后借助PRTS的扫描功能,逐一评估车间里那些锈迹斑斑的设备还有多少修复价值,寻找那些尚未完全朽烂、能够勉强一用的材料……
……
格兰法洛的礼拜堂比马纳瓦拉要好些,至少祷告用的长椅开裂处都被人细心地修缮过,看起来是能够安稳坐人的样子。这并非因为格兰法洛的居民比马纳瓦拉更加虔诚,纯粹是因为这有一个非常负责的护工。
这天清晨,流明照例起了个大早,仔细地将祷告大厅、告解室和档案室都打扫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后,才缓缓打开了礼拜堂那扇沉重的木门。
令他意外的是,门外居然站着两个人。
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外乡人。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两个人的种族组合——一个黎博利,一个阿戈尔。
格兰法洛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外来的面孔了,尤其是……阿戈尔。而眼前这个阿戈尔,居然神态自若地和那个黎博利并肩站在一起,两人之间那种哥俩好的氛围,完全颠覆了流明对于阿戈尔在伊比利亚处境的认知。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们……你们好?”
“哎呀!”那个黎博利青年有着一头显眼的白发,闻言立刻露出了一个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甚至还臭美地伸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红色羽毛,“是不是很少见到我这样英俊潇洒、气质非凡的大帅哥,一下子惊呆了啊?”
他旁边的阿戈尔男性,肤色较深,面容冷峻,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毫无波澜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用一种酷哥特有的平淡语调对流明说:“别理他。他这里有点问题。”说完,他甚至没有等待流明的回应,便迈着一种仿佛在自己家后院散步般的步伐,大摇大摆地径直走进了礼拜堂。
流明站在原地,一时语塞。他从小在格兰法洛长大,作为阿戈尔,他早已习惯了承受各种各样或好奇、或恐惧、或厌恶的异样目光。为了不惹麻烦,不被审判庭盯上,他习惯了低调、沉默,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阿戈尔,能像眼前这位这样……如此的……“理直气壮”?他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迥异的行为模式。
“棘刺,你说你非要跟来干嘛?”那个黎博利跟在阿戈尔身后,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为了应付沿途的审判庭盘查,我可是用了洪荒之力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要不是我身上带着凯尔希医生的亲笔推荐信,还有好不容易弄到的卡门大审判官的特许签名,我们俩现在估计就在审判庭的禁闭室里了……”
“你不是说这里有工作?”被称为棘刺的阿戈尔头也不回,用他那标志性的、没什么情绪的酷哥语调反问,“工作呢?”
极境——这是那位黎博利信使的名字——立刻开启了话匣子模式,问一句能答出三句来:“凯尔希医生只是说,这里未来可能要重建一座大型信号塔,到时候可能会用得到我的专业技能——但这都还是没影子的事儿呢!计划都还没完全定下来!”
棘刺伸出手,毫不见外地摸了摸身边一张刚刚被流明擦拭干净的长椅靠背,仿佛在检查做工,然后继续问道:“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医生的?她的能量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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