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秦源村的院坝就挤满了人。新房的木梁上挂着姬晨曦绣的 “平安” 红布,在风里轻轻飘着,像一面小小的旗帜。秦羽站在院坝中央,手里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旧锄头 —— 这是秦老实以前用来开荒的工具,木柄上还留着深浅不一的老茧。
“大伙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秦羽的声音不算大,却让喧闹的院坝瞬间安静下来。他举起手里的锄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还记得三个月前吗?咱们村不少人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秦大娘的男人治病没钱,春燕的弟弟连笔墨都买不起,秦老实叔为了凑点粮食,天不亮就去山里砍柴,差点摔下山崖。”
这话一出,不少村民都红了眼眶。秦大娘抹了抹眼角,秦老实也低下了头,手里的烟袋杆攥得发白。
“但现在不一样了!” 秦羽提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振奋,“咱们种甜枣藤、制白糖,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秦大娘能攒下钱给老伴抓药,春燕能给弟弟买笔墨,老实叔也能换上新锄头。这日子,是咱们一起挣来的,是咱们每个人用手、用汗换来的!”
院坝里响起细碎的附和声,秦石头忍不住喊了句:“秦哥说得对!这日子是咱们自己挣的!”
秦羽笑着点头,话锋却突然一转:“可大伙想过吗?要是有人来抢咱们的糖、毁咱们的藤苗、拆咱们的新房,咱们该怎么办?前阵子王富贵来捣乱,往后说不定还有更坏的人来!咱们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不能让别人给毁了!”
这话让村民们瞬间安静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秦春燕攥紧了衣角,小声说:“那可咋整?咱们都是庄稼人,哪打得过坏人啊?”
“所以,我要成立安防巡逻队!” 秦羽的声音坚定有力,“咱们自己护着自己的家、自己的地、自己的好日子!巡逻队的队员,不仅能学防身术,能拿比做工高两成的工钱 —— 做工一天十文,巡逻队一天十二文!每月还额外发两斤白糖当补贴,将来咱们开琉璃工坊,巡逻队员的家人还能优先去做工,拿更高的工钱!”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院坝瞬间炸了锅。
“啥?比做工还高两成?” 秦老实猛地抬起头,烟袋杆都掉在了地上。
“家人还能优先去琉璃工坊?” 秦春燕眼睛亮得像星星,拉着秦石头的胳膊晃个不停,“石头哥,咱们报名去!”
“我也去!我身强力壮,能护着大伙!” 一个叫秦大壮的后生举起手,嗓门震天响。
叶灵溪站在一旁,手里的账本翻到 “巡逻队预算” 那页,笑着补充:“大伙放心,工钱每月初五准时结,补贴也绝不拖欠。咱们现在的白糖生意越来越好,完全撑得起巡逻队的开销,还能让大伙的日子更宽裕!”
柳佩妍往前走了两步,手里提着捆硬木棍子,顶端缠着红布:“巡逻队的人,每天早上辰时到院坝练防身术,我和慕清寒教你们拳脚功夫、怎么用棍子制敌。但丑话说在前头,巡逻队不是混日子的地方,得能吃苦、敢担当,要是遇到坏人,得敢站出来!”
慕清寒也跟着点头,拔出腰间的短剑,剑光一闪,吓得村民们往后退了半步。“我会和佩妍一起,教大家识别危险、应对突发情况。咱们不仅要护着秦源村,还要护着咱们种的藤苗、盖的新房,护着咱们好不容易挣来的好日子!”
秦羽看着踊跃的村民,心里暖暖的。他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报名的人多,是好事,但巡逻队要不了那么多人。咱们得择优录取 —— 明天早上辰时,在院坝考核,比体力、比反应,柳佩妍和慕清寒来当考官,选最适合的人进队。不管是谁,只要有本事、有担当,都能来!”
“我报名!” 秦石头第一个冲上前,在叶灵溪手里的报名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字歪歪扭扭,却写得格外认真。
“我也报名!” 秦春燕也挤了过去,一笔一划地写着自己的名字,“我虽然是姑娘家,但我跑得快,能给大家报信!”
秦老实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过去:“我年纪大了,但我熟悉村里的路,晚上巡逻能给大伙带路。”
不到半个时辰,报名表上就写满了名字,足足有三十多个人。叶灵溪拿着报名表,笑得合不拢嘴:“秦郎,这么多人报名,咱们能选出最好的队员了!”
秦羽点点头,目光扫过满院的村民,语气再次变得郑重:“大伙记着,巡逻队不是为了我秦羽,是为了咱们自己,为了咱们的家。往后,咱们一起种藤苗、制白糖、护村子,让秦源村越来越好,让咱们的日子越来越甜。不管是谁,都别想毁了咱们的好日子!”
“好!” 村民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院坝边的甜枣藤叶子都晃了晃。
第二天早上,院坝里的考核热闹非凡。柳佩妍和慕清寒当考官,先考体力 —— 绕着村子跑三圈,再考反应 —— 躲避她们扔出的木棍,最后考验勇气 —— 敢不敢对着稻草人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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