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那句话,如同在凝固的空气中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无声,却在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不该存在于此世的味道”——他果然感应到了!是邪神印记,还是【情欲汲取】权柄本身?或者两者皆有?
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但我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层冰冷的平静外壳。在这种级别的存在面前,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被解读为心虚或脆弱,后果难料。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同样审视的目光回望他,仿佛在衡量他这句话背后的意图。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大厅内的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目光在我和这位显然地位极高的调查官之间逡巡,充满了猜测与恐惧。
最终,兰德尔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或者说,我的反应(或者说“无反应”)本身就在他的评估之中。他冰蓝色的眼眸中那丝极细微的波动已然平息,恢复了绝对的理智与冰冷。他微微侧头,对身旁那位戒律法庭的卫兵队长吩咐道:“这个人,我带走了。她可能与‘腐化之心’的线索有关,需要协助调查。”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陈述一个既成事实,而非征求同意。
“是,兰德尔大师。”卫兵队长毫不犹豫地躬身领命,甚至没有多看我一一眼。在残响城邦,“深渊学者大师”的头衔,尤其是像兰德尔这样明显地位尊崇的存在,其权限有时甚至凌驾于常规律法之上。
“协助调查?”我终于开口,声音刻意压得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被无端卷入者的冷意,“我刚刚抵达残响城邦,只是为了交接任务。恐怕阁下找错了人。”
“找没找错,调查之后自有分晓。”兰德尔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或者,你更希望由戒律法庭的审讯室来‘邀请’你?那里的环境,想必不会让你感到愉快。”
赤裸裸的、裹着礼貌外衣的威胁。我眼神微凝。与戒律法庭那些精通各种精神与肉体拷问手段的审讯官相比,眼前这位虽然危险莫测,但至少目标明确(调查),而且……他灵魂深处的那块“碎片”,对我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权衡利弊只在瞬间。我沉默地,将手中的“逐浪者”鱼叉稍稍放低,做了一个不情愿但默认的姿态。
兰德尔不再多言,转身便向大厅外走去。我深吸一口气,在无数道混杂着同情、庆幸、好奇与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跟上了他的脚步。两名黑甲卫兵无声地跟在我们身后,既是护送,也是监视。
离开任务大厅,外面是残响城邦那永远昏暗而扭曲的街道。兰德尔步履从容,仿佛只是在散步,丝毫没有“押送”犯人的急切。他没有与我交谈,甚至没有回头确认我是否跟上,那份笃定,源于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约两步的距离,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环境,一边内心急速思考。兰德尔的“好感度”依旧停留在【探究欲 35】。这35点,显然主要源于对我身上“异常气息”的好奇,而非任何正面的情感。
兰德尔那句“身上有不该存在于此世的味道”,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其涟漪在寂静的任务大厅中无声地扩散,也在我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感知到了!是那深海邪神的烙印,还是初生的【情欲汲取】权柄所散发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波动?亦或两者皆有?
无数念头在电光火石间碰撞、权衡。否认?在一位LV45的深渊学者大师面前,尤其是在他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本质的冰蓝色眼眸注视下,苍白无力的否认只会显得可笑且危险。承认?那更不可能,这关乎我最大的秘密和立身之本。
最终,我选择了以沉默应对。我用一种近乎与他同质的冰冷与平静,回望着他,仿佛他刚才所说的,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评论。这是一种无声的较量,比拼的是谁更沉得住气,谁的心智壁垒更为坚固。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我们之间凝固。大厅内其他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恐惧、好奇以及事不关己的庆幸。
兰德尔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我的沉默,或者说我这份异于常人的镇定,本身就在他的观察与评估之中。
他冰蓝色的眼眸中那丝因感应到同源高位格力量而产生的微不可察的涟漪,已然平息,恢复了绝对的理智与掌控感。他微微侧首,对身旁那位如同铁塔般矗立的戒律法庭卫兵队长,用那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陈述物理定律般的语气吩咐道:“这个人,我带走了。她可能与‘腐化之心’坎托斯的线索存在关联,需要她协助调查。”
“是,兰德尔大师。”卫兵队长毫不犹豫地躬身领命,甚至没有向我投来一丝审视的目光。在残响城邦,一位被尊称为“大师”的深渊学者,其权限往往凌驾于常规律法之上,他们的意志,本身就是一种需要被执行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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