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听闻此消息,心中稍定,但想到近日种种异状,便知这暂时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暗自琢磨着必须加快布置,以防变故。
小满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快步走到江知意身边。
江知意正站在密室门口,手里还握着那根乌纹针。她听见声音,抬眼看了小满一眼,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把针收进袖子里。
“你怎么不高兴啊?”小满凑过来,“孩子活了,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她转身进了诊厅,“但有些事,还没完。”
她坐在案前,翻开药册,手指在几味药材名字上划过。牛膝、防风、茯苓……这些寻常药最近进的量有点多。她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合上册子,叫来云娘。
“明天开始,药库进出记双账。”她说,“你和我各记一本,对不上就停用一天。”
云娘点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江知意摇头,“但最近太安静了。”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满跑去开门,见没人,低头一看,门槛外靠墙根摆着个铜牌,上面刻着两个字——雁回。
“这啥?”他捡起来跑进来。
江知意接过一看,指尖在那两个字上停了几秒,随即不动声色地塞进袖袋。
“取消明日西街义诊。”她站起身,语气平常,“改限号问诊,每日只接三十人,先到先取号。”
云娘一愣:“连老张家也不去了?”
“不去。”江知意走到后院,抬头看了看天色,“让他们自己来。谁要是替病人送药,必须两人同行,不准单独走夜路。”
云娘看着她背影,没再问,转身去通知女徒们。
江知意回到密室,从柜底翻出一本旧书,封皮写着《岭南药志》。她一页页翻,找的是裴家常供药材的产地记录。翻到一半,她停下,盯着其中一行字看了很久。
同一种药,产地不同,药性差三成。而济世堂最近收到的几批货,标的是南岭产,可颜色和质地更像北境野山料。
她合上书,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
萧砚坐在书房,灯还亮着。
窗子忽然一动,一道黑影落在窗外檐角,单膝跪下,低声说:“主子,截到了一封密信。”
萧砚没抬头,手里折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隐卫将油纸包放在窗沿,退开半步。
萧砚看着隐卫送来的密信,上面写着‘毁其医馆,断其仁心,大周无良医,则军民易控……货将于三日后渡河北运’,落款处是裴家独有的火漆印。他眼神微沉,将信折好收进抽屉。
萧砚思索片刻,眼神变得坚定,提笔写下第一张纸条,交给第一个隐卫后,他稍作停顿,又重新研墨,开始写下第二张纸条。写完后,他略一沉吟,再次提笔,写下第三张指令。
第一张:查北境关卡七日内出入药材车队,登记车轴磨损痕迹。
第二张:盯漕运码头,凡贴有“裴记”封条的货箱,记下编号与存放位置。
第三张:宫里那位,继续盯着裴党与丽妃往来动静,若有密函进出,立刻报。
写完,他叫来三个不同方向的隐卫,分别交出去。
没人说话,三人领命,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做完这些,他起身披了件外袍,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他站在医馆后巷的墙边,从怀里取出一枚铜牌,轻轻放在墙根下。
雁回。
这是他们之间最重的信号。
不是危险,而是外患已至,勿轻举妄动。
他没进去,也没抬头看医馆的灯,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江知意照常开诊。
她坐在案前,面前排着十几位病人。有个老妇咳嗽不止,她搭了脉,开了方子,让小满去抓药。
小满刚走到药柜前,就被云娘拦住。
“称药时加个秤砣。”云娘低声说,“别让人动手脚。”
小满点头,偷偷往秤盘底下塞了个小铁块。称完三副药,他发现重量都比平时少了一钱。
他没声张,把药包好,悄悄留了一包没送。
中午,江知意在厨房灶台边烧了点水,把那包药倒进去煮。药汤刚沸,水面浮起一层淡黄油膜。
她用勺子舀了一点,舔了下舌尖。
苦,但有股涩味压不住。
这不是正常药材该有的味道。
她把汤倒掉,锅刷了三遍。
下午,她叫来小满。
“你去几家药铺转转。”她说,“就说要买大量当归、川芎,看哪家肯赊账,哪家报价最低,记下来。”
小满眼睛一亮:“我去装穷亲戚!”
“别闹。”她瞪他一眼,“打听完就回来,天黑前必须到。”
小满应了声是,换了身旧衣裳跑了。
傍晚,云娘带女徒们练完棍,过来找她。
“今天巡库两次,没人乱动。”她说,“但我发现后窗的插销松了,像是被人撬过又装回去。”
江知意点头:“换新锁,钥匙只你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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